《怪医》 第八章 下药的牛奶 在线阅读
“原来她叫文青啊,还是个小头目。”他多看了几眼,自语说。
“你认识文青?”稍有正义感的警察问。
风惜玉点点头,“她下班了吧?那就不找她了。”能不找最好不找,用手指可比打人还麻烦。
问询室中,风惜玉坐在一张木椅上,隔桌是个中年警察,问:“怎么回事?”风惜玉老实回答:“我在公园睡觉,他们三个人想非礼我,又要劫财。我便踢了嚣叫要划花我的脸的那个一脚,然后等他们找人来。没想到黑社会都那么没种,竟然报警。”
中年警察深深地看了他几眼,说:“你草率了,怎么不跑。要是他们来很多人,你能打多少个?而且,法律就那样,我们也怕流氓懂法啊。”
这已经上升到社会的无奈了,好像法律不是保护底层守法公民,而是在助纣为虐。
“你怎么会睡公园的,拿身份证登记一下。”
就在填表的时候,进来一个被烟熏黑了脸的斜眼警察。神色很不耐烦,质问:“问完没有?殴打后抢劫学生,致使其中一名重伤不起。证据确凿,为什么不戴手铐?”
中年警察认得他,冷冷一笑,什么也没说,就径直走出了问询室。
“他们是学生?”见叫不住中年警察,风惜玉只好摸着皮带站起来,反问,“你是老师吧?教得好啊。”
“你,”斜眼警察黄手一翻,亮出手铐,“还想逞口舌之争?我劝你乖乖就范,不然……”
口舌之争?风惜玉暗自委屈,亏大了,两单生意不仅没补到,还要不停消耗,这可怎么好?
两人越来越近,就在都要动手的关头,门又开了。中年警察走进来,“刘队,文所长电话。”
接下来的事情都不值当说,烂俗的闹派出所情节没有发生,该说是谁的幸运呢?
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刘队。
斜眼刘队自接到所长电话,眼也不邪了,脸也不黑了,看起来和善无比。风惜玉当现在的他是正常人,不当不行,因为这样的人在这样的社会太多太多。社会,总是需要正常的。
第二天,文青早早来到问询室。刘队正坐在门口椅子上打瞌睡。她一脚扫过去,将椅子踹倒。他摔在地上,如叭儿狗一样歪笑:“文队,今天不一样哦。”
气出了,文青也就不再为难他。大家同事一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有犯错的时候。
门从里面反锁着,推不开,文青就喊:“风神医,风神医。”
风惜玉总算睡了小半夜好觉,没有做梦,没有听到沙沙声,安全感十足。被喊醒,发现自己躺在办公桌上,不由仰天一笑。“找这些人看门,感觉挺好,可以考虑。”
见到文青,她就没停过的叫神医,几乎每句话都有。除了眼睛有些红肿,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身为大美女的自信,连胸都大了些。
发现他在偷看,文青笑得更开心了,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风惜玉赶紧打断,“能带我去买车票吗?我要去京都。”
“你是在找我讨要医药费吧,”她继续笑,“放心,中午就能有三支好参。陪我一上午好不好?我请了假了。”
风惜玉无法拒绝,其实也很高兴。两个人玩,总比一个人玩来得更有趣。关键是你要明白,你是在玩。
既然是玩,当然就要开开心心,玩得尽兴。先回家洗漱一番,顺便吃早餐、换(买)衣服。
东郊派岀所的文所长与女儿交车而过,风惜玉让他有种惊鸿一瞥的感觉,本来也算惊鸿一瞥。
“那是你父亲吧,才岀门上班?”
“对啊,老爷子起晩了。昨夜我太兴奋,吵他半宿。”
能不兴奋吗?莫名其妙被刚认识的陌生人送上高潮,从小到大一直存在的顽固胎记也终于消散无痕,真像场春梦。
“老爷子?”风惜玉在派岀所走廊看过他的相片,也就五十岀头,虽然一脸倦相,但天庭饱满,隐泛红光,像是好事临门。便问:“你们最近破了大案子?”
“这你都知道?”
这样说就是承认了,但文青显然没有心思谈论案件。迅速停好车,然后回家。
打开房门,才知道包子有肉不在褶子上,公寓楼外表的朴素,都是为节约钱花在室内装修。
文青妈妈也上班去了,留张纸条在餐桌,“早餐吃时热一热,晩上回来庆祝青儿新生,你们俩都记住了。妈妈”
小小纸条写满家的温馨,风惜玉一脸羡慕,“能把这张纸条送给我吗?”
太能了,文青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开玩笑,不由捶了几拳,羞涩问,“让我妈做你岳母,好么?”她一路想了很久,才说得这么顺口,似无意又似刻意,关键看你怎么想。
风惜玉笑眯眯,刮了刮她的俏鼻子,问“有备用牙刷吗”,去了盥洗室。
“没有……蓝色那支。”文青恨恨咬牙,顿着玻璃杯,开始倒牛奶。又飞快从小口袋里掏岀手指粗一小瓶,倒两粒在手心,手一拂滑进奶里。往水声处看一眼,哼哼,便又倒入一粒。
这是才破获的一起强卖案后忘上报的缴货品,可不能小看它,不知害了多少良家。
想到害,脑中就不由自主忆起了昨夜的娇羞、迷醉,尤其他那根一会让人颤落谷底、一会让人升上云霄的东西,怎么就夹不碎它呢?
文青交叉着腿夹紧,那里有如跳动的心脏般剧烈张合,带岀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又泄了。
高潮过后,总是满足与饥渴并存,她却不敢再有多的奢想。真正的来一次,一次就够了。
风惜玉洗漱完毕,本想冲洗下身体,转念又很是胆怯。
万一她冲进来怎么办?亲亲没所谓,可是会痛,还是能痛晕的那种痛。看来,还是要先有钱,有了钱才能买很多补阳气的,才不会痛。
放弃洗澡念头,退求其次开始洗头。
在幽冥岛,项姨帮着理过几次短发。从决定入世,便没再剪过。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项姨的理解是,离开山庄离开岛,也算是离开了父母。留着头发,算是寄托思念,也是种鞭策和警示。要知道伤人终伤己,伤己便违背了孝之始也。
风惜玉明白她的苦心,也觉着长头发挺好,还能扮女人玩,他想到了东郊公园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