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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4-15 16:45:48

我鳞不盈存,他爱不盈尺 已完结

我鳞不盈存,他爱不盈尺

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洛娆,司渡之

《我鳞不盈存,他爱不盈尺》是一部充满创意和新意的小说,看作品就知道作者佚名大大是一个很有先进思想的人物,用全新的手法刻画了一个全新的洛娆司渡之人物形象,小说内容是:我是鲛人二公主,却因为贪玩被渔网打捞上岸成为了供人猎奇观赏的展示品。在我生病濒死之际,是村子里的村医司渡之冒死将我救出。恢复健康后,我们情投意合,我也选择放弃大海,留在他身边。人们都说鲛人的眼泪鱼鳞可以化为珍珠黄金,司渡之却不屑因金钱而让我难过。原以为我们会这样度过一生,却不想司渡之收到了从皇宫来的信鸽。他奉命入宫的青梅竹马向他求救,需要一百两黄金。司渡之第一次举着匕首望向我,“洛娆,仅此一次。”...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我是鲛人二公主,却因为贪玩被渔网打捞上岸成为了供人猎奇观赏的展示品。

在我生病濒死之际,是村子里的村医司渡之冒死将我救出。

恢复健康后,我们情投意合,我也选择放弃大海,留在他身边。

人们都说鲛人的眼泪鱼鳞可以化为珍珠黄金,司渡之却不屑因金钱而让我难过。

原以为我们会这样度过一生,却不想司渡之收到了从皇宫来的信鸽。

他奉命入宫的青梅竹马向他求救,需要一百两黄金。

司渡之第一次举着匕首望向我,“洛娆,仅此一次。”

可信鸽来的越来越频繁。

随着我最后一块鱼鳞被拔下、最后一滴泪水被接干,司渡之赶去京城,丝毫没注意脸色惨白生命垂危的我。

望着他的背影,我闭上眼。

司渡之还不知道。

鲛人若死,眼泪鱼鳞化作的金银财宝只会变成一抔废土。

1

身下疼痛难忍,我深吸一口气翘起鱼尾,眼前的一幕触目惊心。

原本应该充满光彩夺目鱼鳞的鱼尾如今只剩下一轮一轮令人心惊肉跳的血痕。

越靠近鱼尾的已经快结痂,可上端未干的血流下来刺激着伤口,我惨叫一声,下意识看向门口却又绝望笑了一下。

司渡之不会出现了。

以前,不论我在这座房子的什么地方,哪怕只是碰到一处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司渡之便会满院满房找我的踪影。

可现在,他拿着匕首准备硬生生将我的鱼鳞剔下的时候,司渡之只朝我扔来一个手帕,

“大晚上的,别惊扰了邻居的好梦。”

我的痛哼淹没在手帕之中,司渡之却看着新剔下来的鱼鳞惊叹出声,

“这片这么精致,一定可以变成很多黄金。”

听见他言语里只有对鱼鳞价值的在意,我流下眼泪,司渡之蹙起眉头,

“先别哭!让我找个瓶子装起来!”

随后,他心满意足地带着瓶子和鱼鳞出了门。

司渡之马鞭落下得越来越快,门外响起马蹄交替声达到顶峰。

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全然不顾被放置在沐盆里鲜血淋漓的我,

视线看向地上胡乱摆放着的几根草药。

司渡之出门之前交代我,让我自行研磨后敷在患处。

可我现在虚弱异常,强咬着嘴唇起身却脱力跌坐回去。

终于,我整个人摔了出去,鱼尾的嫩肉在地上擦过,疼得我身体不自觉蜷缩起来。

地上的草药破损不堪,有些上面还带着泥土。

若不细看只觉得是一摊垃圾。

我找出研钵,无意间将里层一个盒子也带了出来。

盒子精致还带着雕花,我打开,发现里面全是叶书夏写给司渡之的信件。

每一封整整齐齐,就连因为放进信筒而卷起的页角也被细细抚平。

看着地上随意摆放的草药,原来爱和不爱全藏在细节里面。

鱼尾翻出嫩肉,血流在旁边汇成了一个小湖泊。

我放下盒子,研磨草药敷在鱼尾想缓解疼痛,却没想到刚绑好纱布之后迎来的却像有千根针在反复碾扎。

扒开纱布,我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刺激伤口的毒草。

当初司渡之教我认草药的时候,还特意跟我指出过这两种草及其相似,不过一补一毒,功效完全相反。

我问司渡之会不会误认错,他抬手轻拍了一下我的头,

“除非我采药的时候心思全然不在药上,否则断不会出错。”

是啊,他的心思如今全在叶书夏身上,怎么会在意敷上我身上的小小草药?

我极力想将毒草抹去,可却徒劳无功。

想出门求救,但我心里清楚,身体的虚弱并不支撑我将鱼尾化为人腿。

计算着时间,司渡之如果将黄金送回京城,立马启程,回来需要七天。

我应该能撑到他回家。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鱼尾早已溃烂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门口却寂静一片,一丝马蹄声都听不见。

“司渡之……”

我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感觉到身体一天天的衰弱。

最终,我倒在了门口,彻底闭上了眼睛。

2

感觉到意识渐渐被剥离,我附在了鱼鳞身上,终于明白了司渡之没有回来的原因。

此时的司渡之正在京城尚好的酒楼,叶书夏正窝在他的怀中,喂他吃着城中时兴的糕点,

“渡之,我真没想到你现在变得如此豪迈。”

“几百万两金子说拿就拿。”

司渡之将糕点吞入嘴中,还轻亲了一下叶书夏的指尖,

“这算什么?我有独特的生财之道,你要多少都可以。”

听见被他称作生财之道,我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冰冷了起来。

可按理来说,我已经死了。

死人是不会心痛的。

“真的吗?”叶书夏略带兴奋的音调,她涂着蔻丹的指尖戳在司渡之裸露的胸膛上,

“那你可以替我赎身?娶我为妻?”

闻言,司渡之坐了起来,他带着醉意却十分认真盯着叶书夏的眸子,

“真的吗?书夏。”

“你愿意嫁给我?”

“你要是愿意,我定八抬大轿把你娶了去。”

“玉器、丝帛、聘礼,你只需说个数即可。”

我看向司渡之,此时他的眼神里只有叶书夏一人,或许他现在已经全然忘了,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司渡之将奄奄一息的我救活之后,我便一直待在他的医馆替他打理着下手。

村子里有传出流言,我不想给他添麻烦,虽然心悦于他却还是准备告别回深海。

司渡之抿了抿嘴,他拉住我的手,“洛娆,你可愿嫁给我?”

那天晚上,只凭一纸聘书,我们结为夫妻。

曾有一些姐姐来医馆听说这事,打趣着我,

“你什么都没要便嫁给了他,也不怕他亏待了你。”

司渡之将我揽入怀中,作势捂住我的耳朵,

“这是什么话?我和娆娆的情意决不能用俗气的物质衡量。”

我一直认为司渡之是文人,是雅客,是医者。

不屑于用世俗尘世的东西来衡量感情。

没想到在真心爱护的女人面前,司渡之只想循规蹈矩,按照最拿得出手的礼仪将她娶进门,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说个数即可?”叶书夏眼睛亮亮地看向他,“真的吗?”

司渡之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调,“当然。”

他从里衣将我的鱼鳞拿出,哪怕在光线并不太清晰的室内也闪着五彩的光芒,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鲛人的鱼鳞。”

“只需要将它放在月光下一晚,第二天便可以变成金银财宝。”

叶书夏抢过鱼鳞,用手抚摸着,

“你怎么会有鲛人的鱼鳞?”

这句话让司渡之的理智拉回了一点,他眼里闪过愧疚却很快又消散,假咳两声之后,他说道,

“曾经在海边救过一个鲛人,她感激我,所以送了我一些。”

“仅此而已。”

紧咬着下唇,眼泪此时真如珍珠般断线落下。

原来我和司渡之度过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竟然在他嘴里是如此简短一句话便可以堪堪盖过。

叶书夏将鱼鳞放在窗台,

“这样放,第二天便可以看见黄金了吗?”

司渡之点点头,揽过叶书夏,

“对,现在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明天变出多少黄金都是你的。”

说完,他将点燃的花烛熄灭,二人相拥沉沉睡去。

我坐在窗台,看着身旁的鱼鳞。

是啊,司渡之还不知道我死了。

他也不知道,鲛人死了之后,鱼鳞晒了月光只会变成一抔废土。

3

第二天,司渡之是被叶书夏的巴掌扇醒的。

叶书夏揪着司渡之的耳朵,

“司渡之!我真是失心疯了才会听信你编撰的故事!”

司渡之被她扔到窗口,看见鱼鳞只化作了一滩尘泥。

他不可置信地摸向尘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叶书夏重复着他的话,“我也想问你!”

“一定是洛娆,一定是洛娆!”

司渡之将尘泥重新放进里衣,“肯定是她用法术干的!”

我叹了口气。

我倒想。

如果我真能用法术将鱼鳞变成尘泥,那也不至于被拔光全身的鳞片之后才用此法术。

司渡之踹出了酒楼,他离开的时候还朝着里面许诺,

“书夏!你等我!”

“我一定会救你出这间酒楼!”

骑着马,他本来都出了京城,却又折返了回去。

我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没想到他径直去了花灯铺。

“掌柜的,替我拿一个兔子花灯。”

“给我妻子的,麻烦打包的好些。”

年初,我和司渡之养的兔子又下了一窝崽。

我摸着小兔崽,仰头看向司渡之,

“今年元宵节,我一定要一个兔子花灯。”

“还必须是京城最精致的那种!”

“你可得给我买回来!”

司渡之无奈笑着答应,我倒把这件事忘去了九霄云外。

所以他是记得我说过的话的,这是不是证明,他对我并不像之前说的那样,只是爱一个“生财之道”?

我摇摇头打散了这个念头。

大概司渡之只是想用这个花灯哄我,让我将鱼鳞变成黄金,好让他娶叶书夏罢了。

回村子的路不算好走,司渡之日夜兼程赶至村口,小心翼翼将花灯从马上取下。

他跑回家,却在门口怔怔站住。

我顺着他的步伐飘了过去,看见了熟悉的两个身影。

父皇和哥哥站在院中,表情都是对这个苍凉小院的嫌弃,还有隐隐夹杂的愤怒和难过。

看见他们的那刻,我恨不得迎上去扑在他们身上。

从前父皇和哥哥是最宠我的,只是现在我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却再也看不见我了。

“司渡之?”

父皇尾音上调,司渡之下意识嗯了一声,他不悦地发问,

“你们是什么人?”

“不会是洛娆招蜂引蝶来的……”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父皇的脸已经愤怒到扭曲,

“我问你,”

“我好好的女儿嫁予你,你是怎么对她的?”

“你竟敢让她惨死在破旧的茅草屋里?”

“女儿?惨死?”司渡之擦掉嘴角的血丝,笑了一下,

“她怎会死?我可是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大夫。”

“哪怕只有一口气我也能救得活。”

“更何况我给她留了草药!”

“怕不是洛娆贪玩,跑到哪里去了你们找不见她便来污我!”

话音未落,他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竟在原地吐出一层血雾。

父皇松开手,司渡之大口呼吸着空气,还没喘过气,哥哥便将拽着他到房门口,

“你自己看!我的妹妹到底是死是活!”

司渡之突然手心浸出细汗,此时虚掩的房门好像有千斤重。

洛娆怎么可能死?

他轻轻推开门,在一声吱呀声后,却闻见了浓烈异常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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