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不当金丝雀》 他追上来了 在线阅读
宴会在他们平时训练的地方,是一块空旷的场地,远远地就看到那里架起了篝火,许多女人身着半透明的薄衫围着篝火跳舞,男人身边都有女人跪坐伺候。
面前有几个男人被绑在木桩上骂骂咧咧的,我跟着哈客的女人一同入场,那些男人的视线凝聚在我身上像是某种黏糊的东西沾上就甩不掉。
哈客看着我的到来冲一旁的沈木道:「我看弟妹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这不看起来好好的。」
我看到沈木的看着我的神情,像是利刃一样要把我切碎,我心里没有来的委屈。
「还不快过来。」沈木厉声地呵斥我,我低头在他身边跪坐下来,如场上的其他女人一样。
之后沈木再没和我说一句话,宴会进行到一半有人带上来了一群俘虏,听哈客说这些是还没来得及被分配就被他们端了老巢的女人,全都是雏用来奖励他们。
我一看发现这十来个人全是国内的,都是十多岁的年纪,最小的看着约莫只有十岁,她们被绑着手脚跪在那里任人挑选,我心里一惊,无力感在心里徘徊。
这些人听见哈客的话都兴奋得摩拳擦掌,大肆评判这些女孩的优劣势,像是在挑选货物时的货比三家,这是我第一次直观的身处在这样的场合里,那些在暗处打量的目光让我背脊发凉,忍不住往沈木靠去寻求庇护。
「现在知道害怕了?」沈木拉起我同他一起坐在椅子里。
他半搂着我,我明显感觉到那些打量我的视线都没了。
他们玩起了射击游戏,那些绑在篝火前面的俘虏就是靶子,十发子弹,谁命中的地方越多就有优先选择权,而人每个部位的记分是不同的,在不死的前提下越靠近致命的地方分越高。
那些人的惨叫充斥着我的耳膜,我缩在沈木的怀里轻微的颤抖,沈木轻拍着我的背部安慰着。
哈客让沈木也去,我听到哈客这么说不由得攥紧了沈木胸前的衣服,我不想让沈木去,沈木拒绝后我又有些后悔,那些人都是同胞,而沈木又是我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私心里我不想把活命的机会分享给别人。
几分钟后决出胜负,地上跪着的女孩都被分走,随后衣衫撕裂的声音,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喘息声,现场是我多看一眼就会恶心呕吐的场面。
沈木在这时候偏不放过我,扳着我的头让我看着这场人间炼狱,看着那些女人被折磨至死,沈木的声音如阴冷的蛇在我耳边吐息,「看到了吗?好奇心不是什么好事,乖乖听话不好吗?」
我泪流满面,「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看着那些被换来换去在不同的人手上受折磨的女人,我心里更坚定了要逃出去的念头,这里的一切都太可怕了。
见我受到了教训沈木扛起我离开,我一路默默的流泪,到无人的地方我才小声的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宴会上,生怕沈木不高兴自己的下场也会像那些人一样。
「除了我的话,谁的话都不用听。」
「哈客他。」我言语未尽。
「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我心里一喜,逃跑的机会就在眼前,家里人雇佣的保镖已经混入了这里,前几天和我取得了联系就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行动。
这一夜沈木告诉了我很多他的往事。
沈木是某个人和妓女纵欲后的产物,刚出生就被卖到了哈客这里,摸着枪长大,会走路时就会杀人,常年枪不离身,不知道参加了多少场战役才走到今天的位置,同他一起的那批童子兵全都死光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情到深处我情不自禁地攀着沈木的脖子,在他耳边动情的唤着他地名字,抚摸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心软成了一滩水,随他律动。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陈情。」沈木哑声问我,我听见自己恍惚的回。
「永远待在我身边,陈情。」
这是沈木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情动微沙的声音好听极了。
「好。」
「你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永远也下不了床。」
我对上沈木的眼睛,有种被他看穿了的感觉,我心虚的闭眼吻上了他的眼睛。
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他,沈木也没强制要求我回答,他只是把他的东西留在了我的身体里。
5
我怀孕了,沈木不知道,他现在忙着布局篡权夺位,每每夜里他都会告诉我他的最新计划,他说等一切结束后就娶我,而我已经和保镖商量好了逃跑的路线。
我为了不让他起疑总会缠着他,和他商量婚礼上的细节,大到婚纱样式小到餐盘的颜色,我告诉他自己家乡那边的习俗,想要国内的婚礼,沈木说他都依我。
我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涩,或许是离开正常的世界太久了,又或者是因为怀孕让自己过于情绪化导致越到临近离开的日子每每看到沈木就忍不住难过。
好在沈木没有发现,对我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像个丈夫。
动手前夕,我们抵死缠绵。
「为什么是我?」
我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盘桓在心里的问题。
「没有为什么。」
沈木没有告诉我答案,或许本来也没有答案,是我太想要一个结局了。
我为他整理好衣服,摸着他菱角分明的脸庞叮嘱他不要受伤,沈木拿下我的手,吻了吻我的手心,「等我回来。」
我看着他笑了笑,目送他离开。
今晚在镇上会有一批军火交易需要哈客亲自出面,这是沈木给哈客做的局,寨子里也会由沈木的心腹带领把哈客的亲信全部铲除,沈木叫我今晚不要开门,这二层木屋会有人守着,我会很安全。
我坐在床沿抚摸着肚子,打量着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的屋子,心里庆幸才怀孕一个多月。
听到衣柜被敲响的声音我知道是时候离开了,我打开衣柜,把底层放着的被子拿开,敲了三声,下面的人便把木板顶开,我顺着洞下去,保镖在下面接住我。
下面是一楼的库房,放的都是些平时用不到东西,平时没人过来于是方便了保镖在这里造出一条逃生的通道。
盛夏的夜晚不是那么黑,路面依稀可见,我紧紧跟在保镖身后避开一批又一批的巡逻士兵,最后在布满荆棘的铁网面前停下。
哨岗的探照灯每隔15秒就会扫过来,在这么严密的监控下我都不知道保镖是怎么做到在铁网上开一个像卷帘门一样的口子的。
保镖把铁网复原后探照灯刚好扫过来,保镖一把把我按倒在地,探照灯扫过去后保镖拉起我往密林而去,密林里有保镖藏起来的越野车。
密林再往前就是当地人说的死亡之地,以前打仗的时候埋了很多地雷,几乎没人会来这里这便成了绝佳的藏车之地。
保镖驱车离开寨子很远后我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浑身发软的瘫在副驾驶,看着远处只有一点点的白色的光源,知道那是寨子里的探照灯,自己正在远离那里。
再赶24小时的路后就能回到国内了。
「刚才冒犯了。」
保镖这才有工夫为刚才的事情道歉。
「何谈冒犯,要不是你我一个人绝不可能成功逃出来的。」
「我父母他们还好吗?」在寨子里的时候自己和保镖都不敢过多接触,除了刚开始确认身份的时候多说了几句话,其余除了必要的商讨计划外他们没有多说过一句话,现下安全了终于可以问问父母的情况。
「三个月前联系上我的时候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寨子里的人除了少数的人有电话外其余人都不允许私自和外界有联络,沈木也一直没让我有与外界联络过。
说到底他一直在防着自己逃跑,我抚着有些疼的腹部,只希望早日见到父母。
一夜没睡,中途饿了吃了点东西后我就看着窗外发呆。
「后悔吗?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保镖不知处于什么心理,有点像是在没话找话。
「那又如何,在这法外之地拿自己的一生去赌那虚无缥缈的爱是蠢货才会做的选择。」那些女人的下场说不定哪天就是我的坟墓。
「很好,脑子还很清醒。」
「那你腹中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怎么知道?」
「从上车你的手就没离开过腹部,不难猜。」随后保镖又问,「他知道吗?」
「不知道。」
过了许久我才听见自己道:「我会拿掉。」
连同沈木这个人一起从自己的世界里抹杀。
赶路是枯燥无味的,临近傍晚,保镖说再过半小时就到边境了,我这心开始无端的紧张起来。
距离24小时越来越近,我总感觉沈木追了过来,我把自己的担忧和保镖说,保镖说只要过了边境线我就安全了,我看着不远处的边境线心急如焚。
心跳越来越快,我抓着扶手,看着120码的表盘,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远处的嗡鸣声突然出现且迅速逼近盘旋在越野车头顶,周围的树木植被被直升机的螺旋桨吹得东倒西歪。
「他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