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爱为牢:傅先生,别来无恙》 第七章 独舞 在线阅读
“傅凌海,你煞费苦心的算计我,又跟着我来到这里,不会是为了和我讨论这片竹林的归宿吧?如果是这样,那就请回,我已经请了律师,在法院没开庭之前,傅大少还是遵守规矩的好,免得和你的未婚妻一样,落得个不好收场!”
“唔……啊!”
双唇被人猛地吻住,温热的触感还未抵达心口,就被紧随而来刺痛狠狠遏止。
欧杉杉一把推开傅凌海,捂着流血的嘴,气红了眼。
“我最讨厌牙尖嘴利的女人!”傅凌海伸手抹了下唇角,嘴边的笑意越发邪魅,欧杉杉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整个脊背随之紧绷起来。
“你想做什么?”
“这种愚蠢的问题,真不像是欧小姐这般冰雪聪明的人会问的?”
傅凌海步步紧逼,欧杉杉的手攥到了身后的竹子,冰冷触感强迫她要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我对你这干瘪肮脏的身体,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欧杉杉,你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
压迫感随着傅凌海的起身而消除,欧杉杉颤抖着松开手中的竹子,心里腹诽着傅凌海的小肚鸡肠。
傅凌海对欧杉杉胆怯羞涩的表现似乎很满意,虽然对方矢口否认,可是那泛红的耳朵还是取悦了他。
“行了,这房子你可以暂住,这竹林,我也可以保留,只不过……”
虽然欧杉杉很不喜欢对方在自己家中指手画脚,可是她心里明白,以现在的处境如果真的惹怒了傅凌海,结果她根本无法承受。
“只不过什么?”欧杉杉调整了一下情绪回问道。
“你忘了吗?商人以利为先!”傅凌海邪笑着看向欧杉杉,微微上翘的眼角,带着迷人的魅惑,当真是美如滴仙却恶如修罗。
欧杉杉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寒。
最美的东西,往往参有剧毒,这是自然界不可逆转之势,用在人身上也同样合理。
“傅家和关家联姻,虽为商界佳话,不过谁都能看到出,关家大小姐关灵并非善茬,谁娶了她可不是一件美事!但是,关家这块肥肉却又极为诱人,想摘玫瑰却又不想被刺扎到,当然需要一个开路先锋,去披荆斩棘,无论成不成功,对摘花之人也并无影响,是不是,傅大少?”
傅凌海侧头看着她,月色中的侧颜完美无瑕,可嘴角的嘲讽却比月色还要冷上几分。
“一个女人太过自以为是并不好!你要知道,想做我傅凌海的开路先锋的女人比这竹林还要密吧!”
“如果傅大少真的还有更好的人选,又何必非要算计我?与关灵积怨过深又极度了解她的女人,似乎并不多!”欧杉杉常常舒了一口气,“既然是互有所求,那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我帮你赶走关灵,条件是这栋房子,你花了多少钱买的,我分期还你,怎么样?”
傅凌海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他的声线本就低,这样一笑,在寂静的月色中听起来越发性感,让欧杉杉的心也跟着狂跳了一下。
“欧小姐,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你的胃口真的很好?”
“你的资金虽然没办法立刻回笼,但是我可以按照银行利率支付,你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且……”欧杉杉急急解释。
“你知道傅氏一年的经济纯收入是多少吗?银行利率?哼,欧杉杉,你还真会开玩笑!”傅凌海抬手捏了捏欧杉杉的下巴,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欧杉杉有些气馁,的确,以欧家庄园现在的市值,大约要千万以上,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至少要还十年。就算加上银行利息,也是万万达不到这千万现金在傅氏十年所创造的价值。
那样的要求在别人眼中,可不就是笑话一个吗?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我必须要保住我爸爸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傅凌海开门的手顿住,他侧头看着扯着自己胳膊的欧杉杉,那张原本清秀的脸被青紫的伤痕弄得狼狈不堪,唯独一双眼睛,明亮的如记忆中无法抹去的星辰一般,带着软软的哀求,带着不卑不亢的倔强。让傅凌海的心,再也无法硬的起来。
“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找到牟兰芝,过期不候!”傅凌海甩开欧杉杉的手,快速开车走了,背影竟莫名带了几分慌乱。
欧杉杉怔怔地看着自己停在半空的手,心中微微错愕。
傅凌海的突然退让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增加筹码让傅凌海做出让步,对方就突然妥协了,这也太诡异了吧。
“神经病!”欧杉杉心里慌慌的,只好假装无所谓地对着绝尘而去的豪车“切”了一声,转身回房。
夜凉如水,黑暗掩盖了一切,却也将人内心处最真实的自己暴露出来。
萧然刚从浴室出来就接到了傅凌海的电话,那边震耳欲聋的音乐让傅凌海的声音隐约难辨,低哑微醉。
“萧然,我不想看到明天有我的任何报道!”
他皱眉看了看表,十一点整,从不屑于在风月场所逗留的傅大少这个时候还在酒吧狂欢,的确有点太过反常。
关家的新闻他已经知道,关灵这步棋走到这里也算是即将成为弃子,多年来的经营算计,终究还是失策了。
醉酒狂欢,想必傅凌海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欧杉杉那张素净倔强的脸猛地在萧然脑海中划过,他低头想了想,拉开衣柜换下衣服转身出了门。
能让傅大少失去分寸的人,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见到过了。
市中心某酒吧里,站在舞台正中的男子,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禁欲而又妖冶。
微微上翘的眼角,不笑自魅,华丽的舞步,跳着激情的探戈,黑色的皮鞋踢踏着光洁的地面,上方流转而来的光线,让独舞之人变成了夜之精灵。
寂寞而又疯狂!
萧然静静立在人群之中,耳边听着众人的欢呼声,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某个时候。
舞台正中的人也是这般在光线中独舞,可是眉宇间跳跃的幸福,张扬肆意,如今却落寞狂魅。
“萧然!”
一曲舞毕,俯视众生的那双眼看向萧然,端着红酒的手轻佻至极,闭目仰头,喉结微动,如庆贺的仪式又如思念的祭祀,究竟是酒醉了人,还是情熏了酒。
也许只有傅凌海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