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巅峰》 第7章市长落选 在线阅读
周林用手指指王家栋,又指指樊文良,大声说道:“我到要看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我告诉你樊文良,大会选举不出意外便罢,一旦出了意外,后果有你承担!”
说完,他气冲冲地大步走了出去,差点没撞到刚刚进来的副书记狄贵和的身上。
狄贵和连忙闪到一边。
周林有所不知,这些人一大早就赶到樊文良临时办公室,正在要商议怎样消除小字报带来的不良影响,以确保选举顺利进行。而彭长宜是给部长送文件夹来的,里面的确夹着他从锦安两家报社和电视台复印回来的这些合同和票据。正好碰到周林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他唯恐周林跟樊文良撒野,就躲在周林后面,随时准备拉他,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伤到樊文良。
眼看周林和樊文良就要动手,他及时冲到前头,挡在周林的面前,本来他已经做好了挨周林打的准备,但周林毕竟在最后一刻住了手。
周林和樊文良撕破了脸,这下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周林大势已去。
当天上午,市领导和全体参会的人大代表开始投票,快中午的时候,统计结果出来了,当大会主持人宣布继续开会的时候,大家发现,周林没有回到主席台上来,市委书记樊文良旁边的市长的座位是空的。
会场立刻出现一阵骚动,人们开始交头接耳。
这时,主持人宣布:“肃静,请代表们肃静!下面,由大会主席团主席公布选举的投票结果……”
偌大的会场立刻寂静无声,静的有些可怕,尽管大家已经猜出了结果,但几百双眼睛还是投向了主席台,屏住呼吸,噤声倾听。
“本次大会应到代表216名,实到208名,本次大会共收到有效选票208票,周林同志得票数是34票……”
哗……
台下一阵骚乱……
代市长周林的得票数没有超过半数!也就意味着周林落选。
这时,在会场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惶恐和惊讶的程度,远远超过会场上任何一个人,他就是彭长宜。
尽管彭长宜早晨亲眼目睹了周林的狂妄和无理,但他绝没想到是这个结局,他以为樊文良也就是想给周林一点颜色,让他知趣一些,但没想到的是,这根本就是不是颜色的问题,而是直接粉碎了他的市长之梦。
其实,彭长宜一直都是知情者,从周林和于莉莉那天晚上被打,到今天的小字报出现,到他去锦安复印那些票据,他一直都在密切关注事态的进展。
尽管他已经预料出选举可能不会顺利,但没想到是如此结果!
周林只得了区区的34票!也可以说是屈辱的34票! 难道,这就是一位代市长半年来辛苦工作的结果吗?
他的后背登时冒出了冷汗,不为落选的那个人,而是为了这场斗争的残酷性,残酷的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可是又有谁知道,他,间接参与了这场斗争,并且在几个关键的环节,还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就在昨天下午,他还带着部长封好的一封信,秘密送到公安局长尚德民的手中,尽管他不知道信的内容,但是从尚德民看后立刻烧毁的举动来看,这是一封密信,随后,尚德民让他陪着他一同前往拘留所。
到了拘留所之后,彭长宜还不知道尚德民干什么来了,但他知道肯定和部长的密信有关。尚德民将所长叫到一边,耳语了一番后,便随所长进了一间屋子。
彭长宜当然不会跟着他们进去,他仍呆在所长办公室,不曾想,从所长办公桌上的监视器里,他看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的全貌。
就见所长把一个男人叫进来后就离开了,屋里只剩下尚德民和这个男人。他们单独谈了一会后,所长就进来带走了这个男人,随后尚德民离开。在回来的路上,尚德民才告诉他,刚才他提审的那个人就是于莉莉跑出租车的丈夫……
当时他还不能完全弄明白尚德民为什么这个时候亲自去提审于莉莉的丈夫,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是已经掐算好了时间的,不早也不晚……
看来,一切的一切,早就在不知不觉进行中了……
周林和于莉莉被打的当天晚上,彭长宜是最先得到了消息,他连夜打电话告诉了部长,部长当时的反应就是让他保守机密,谁都不能说。
他当时还以为部长是为了人代会大局着想,维护周林的公众形象而叮嘱他保守秘密,并尽自己所能,封锁一切有关周林和于莉莉被打的消息,就连他的好朋友、来亢州挂职的副市长江帆都没告诉。
彭长宜有所不知的是,部长在给他下达保密命令的同时,也给公安局、广电局和拘留所下达了保密命令,不许扩散消息,加之周林也给有关部门下达了同样消息。所以,周林没听到任何有关这件事的议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想到这里,年轻的科长下意识的看向主席台,只见组织部长王家栋沉着冷静,波澜不惊。市委书记樊文良更是无形于色,镇静自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其他领导也都在低着头往笔记本上写着字。从他们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什么。
对于彭长宜来说,要想从那些老道的久经官场风云变幻的领导们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幼稚。
彭长宜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主席台上那把空椅上,不免有些同情周林。想到他昨天还在台上慷慨激昂做政府工作报告,今天他的宝座就落空了,不知他该如何接受这样一种结局?
大会上,没有任何人出面解释周林为什么没有回到主席台来,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回不来了。
亢州,将没有了他施展政治抱负的舞台,他宏伟的“富民计划”也将随之而去。因为,没有哪个继任者肯嚼别人的剩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