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途红颜》 002章 铁马冰河入梦来(下) 在线阅读
丛林里,小拇指大的蚊子不停的飞来飞去,四周一片寂静,姚谦手里抱着把九五,猫着腰行走在落叶之中,发出轻微的莎莎声,耳麦中传来营长李站的声音:“十二点方向,有重狙,小心”,姚谦轻轻的一挥手,身后的猴子,蝎子,花猪分别带着十个人分散着包围而上,寂静的丛林里只有莎莎的脚步声,宛如一条条蜿蜒逶迤的长蛇在蠕动。
姚谦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远处的亮光一闪,有重狙,立即通过耳麦喝道:“猴子,花猪掩护,蝎子上!”
他的声音刚落,枪声猛然间如同爆豆子一般的响起,发发子弹打在他附近的数枝树干,一时间枝叶横飞:“怎么回事?”
“连长,小六子踩断了根数枝,谁知道狗日的美国佬就匍匐在我们侧面五十米处,八点钟方向”猴子急促的汇报着,他那边的枪声太大他的声音几乎湮没在枪声里。
“组织反击,不要冲锋,等待后援”姚谦果断下令,随即命令二分队包抄过去。他自己则慢慢的猫着腰沿着大树之间的空隙,之字形状前进,必须干掉这个狙击手,否则兄弟就要被狗日的美国佬压制住了。
情形不对,一股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姚谦立即一个前滚翻,手中的九五立即开火,对面的灌木丛里传来一声惨叫。
一个弹夹打完,姚谦闪身到一个大树后取出弹夹刚刚卡上,胸口处一阵致命的疼痛,猛的低下头去,左胸出一股鲜血正不停的向外涌出。
“啊!”姚谦大叫一声,翻身而起,满头的汗水如雨点般的低落下来,眼前一片漆黑,伸手拉开灯,屋子里乱糟糟的,横七竖八的扔着衣服鞋子,正是自己的窝,没错,这是在香港。
墙上的钟表里时针正指在4上面,夜很静,墙上的钟表里的指针滴答滴答的不知道疲倦的奔跑着,姚谦起身下床点上一支烟,烟雾缭绕中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几年以来这样的噩梦已经渐渐的少了,却不知道今夜怎么会有如此的噩梦,莫非是睡前看了那个新闻有关,狠狠的吸了一口,一股辛辣之气透过咽喉直冲肺腑,整个五脏六腑一时间都无比的舒坦,长长的舒了口气。
打开衣柜,从衣服下面取出个笔记本来,一个不太大的笔记本来,插上电源开机输入密码进入系统,迎接他的是一个恐怖的骷髅头图案,起身拿了那个砖头一般的手机打开接受设备,点开一个系统登陆进去,系统提示有十个信息,一一点开,分别是猴子,蝎子,花猪小七他们发过来的信息,都只有一句话,缅甸迁都,兄弟安息。
最后两个信息都是任务请柬,一个任务邀请,法国某家大型跨国公司预备在阿尔及利亚开展业务,邀请他带着兄弟们去帮忙担任保卫工作,为期一年却没有开出报酬多少,想来他们公司也是知道自己之前的个性了,也就意味着胡子,蝎子两个倒是可以去赚点钱花了,只是这两个小子吃喝玩乐现在都成了行家了,只怕也攒不了几个钱了,没有了自己的管束这两只猴子只怕早就翻天了。
另一个任务是一个隐秘任务,是去刺杀非洲某个小国家的国家元首,对方没有透露出雇主是谁,也没有透露价钱,想必也是知道这一行的行规的,想来也是那些非洲小国的内部政治斗争吧,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到自己的,姚谦思索了半晌摇摇头,心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老子已经退出了么!
他当初决定回香港之前,就已经向整个行业发布了退休公告了,莫非这些非洲土著都不知道什么叫退休?只是非洲土著不知道就罢了,难道法国人也变成了傻子了?还是他们别有所图?
自己已经推出了那个圈子,他们要找任务的话完全可以去找胡子他们,为什么还要发讯息给自己呢?
姚谦正要关闭这个秘密的通信系统,头像突然猛的一闪,一条信息闪出是一行德文,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久不登陆?我知道到你发布公告退休了,我也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我的父亲又催促我结婚了,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竟然连最后一面都不见我。落款是艾丽莎。
姚谦右手微微颤抖,迟疑了片刻之后,猛然间右手移动光标以点关闭了通信系统。狠狠地吸了烟,浓浓的烟雾一股脑儿都顺着他的器官涌进他的肺腑,呛得他不停的咳嗽,脸上一片潮红。夹着即将燃烧干劲的香烟的手指轻微的颤抖,面色一片苍白,豆大的汗滴自额头滚落下来,一滴一滴的砸在他沟壑分明的腹肌之上,顺着那腹肌之间的沟壑向下流去。
“相见真如不见啊”姚谦嘴里喃喃的嘟囔着,猛然间感到手指一阵刺痛,豁然惊醒,手指尖夹的那支香烟已经烧到手指头了。
“艾丽莎,我既然已经决定退出那个圈子,就要与它作一个彻底的了断,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不休呢”姚谦不由得后悔将这个砖头带回来了,虽然这家伙是这世界上最保密,最最便利的通信设备,可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了退出要它何用,贪图这些却将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搅起一阵波澜。
姚谦关了电脑将大砖头和电脑一股脑儿塞在衣柜最下层的衣服下面,点燃一支烟,叼在嘴上缕缕青烟顺着他的呼吸进入他的肺腑,滋润着他的五脏六腑,伸出双手看着修长十个手指,黑色油垢下面似乎掩盖着白玉般肌肤,没有丝毫的颤抖,依旧那般的平稳。
“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既然当初做出了决定就断然不会再回头了”姚谦轻声的对自己说,修长的手指不是的翻盖着桌子上的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穿着清凉的夏装,葱嫩般的胳膊攀在他的肩膀上,笑容很甜,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