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 第九章 消毒水 在线阅读
他在灰暗的灯光下慢慢移动,一举一动都没有暴露他的习性,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他却像一个黑洞一样吞噬了所有灯光,反射出来的信息实在有限,整个画面充斥着诡异的味道。
猫咪警惕的看着他,跟他保持适当距离,既想看清楚他的动作,又想躲避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我的眼球随着他的走动慢慢转动。
他貌似很熟悉这个房间的一切,那深夜造访到底所为何事?
我以为他会将这里洗劫一空,却看到他走到了冰箱的位置,从冰箱里取出了保鲜膜。
我不知道他拿保鲜膜要做什么,疑惑不解心里活动加上不安的情绪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空气中除了消毒水的气味不断增加之外,好像都静止了一般,这让我心跳慢慢加速,很不舒服,我特别想远离这个地方,但是我又想知道他到底要来做什么,最后好奇心占据上风。
没想到他走进了死者卧室,这应该是案件中的关键人物,如果知道他的身份信息那对破案来说,绝对是大有益处。
但是他去死者卧室要干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很想跟上去看看他到底要搞出什么名堂,无奈猫就是没动,更可恨的是,那个人顺手掩上了死者卧室的门,断绝了我想看清楚他动作的一切念头。
被拒在门外的我环视四周,蓝色的窗帘隔开了房屋内部与黑洞洞的外空的联系,桌子上的化妆品七歪八扭的躺着,一看就知道晚上并没有怎样收拾。
目光回收我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邱天,我仔细的端详着他,小伙子面容虽然英俊帅气,但是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又或者可能是做了噩梦。
那个人从进屋开始,一直在邱天的周围活动,但是无奈邱天却合上眼睛,睡熟的时候像吃了安眠药一样,睡得格外香甜。
而那个人也没有刻意避开邱天,我很想知道万一邱天醒了,那个人会怎么收场?我可以确定那个人是知道邱天在沙发上的,他也没有躲避。
恍恍惚惚中,我甚至以为就我可以看到这个人,难道他是隐形的?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哪来的风,呼呼的刮起来,吹得窗户发出“啪啪”的响声,掀起窗帘的一角,外面黑暗的世界好像把一切都能吞噬一样。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以为自己的猜测是准确的,但是这有是不科学的,心里的恐惧让我心跳加速,不知道是由于紧张还是害怕,我竟然再不敢去看那被风吹起的窗帘,外面的时世界。
我瑟瑟的收回目光,屋里的气氛很诡异,让我浑身不舒服。
越想越不对劲,自己的想法肯定不对,猛然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瞎想。
屋子里依然有弥漫开的消毒水气味,我想等这个人出来就赶紧离开,这种想法促使我看着死者卧室的门,从门缝中可以看到里面没有灯光,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想不通那个人是怎么行动的,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有小型手电筒。
依旧是灰暗的灯光,我已经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觉无比压抑,邱天已经处于熟睡期,均匀的呼吸着。
死气沉沉的气氛让我又不由得想起了死者脸上诡异的笑容。
就在我天马行空的时候,“吱呀”一声,死者卧室的门打开了,那个人慢慢地走出来,但是并没有蹑手蹑脚,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鬼鬼祟祟过,好像这就是他的家,他悄悄的只是为了不吵醒熟睡中的人。
他手上没有了保鲜膜,我不知道他用保鲜膜干嘛了。高大的身影让我只能仰视他,依旧看不清楚他的脸。
我从他轻快的脚步可以判断出来,他貌似达到了他所想要的目的。
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要走了,距离我越来越远,猫却没有跟上,这让我很焦急,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打了一个响指,似乎志得意满。
邱天也在响指声后,翻了一个身,这一番可帮了我大忙,因为他好死不死的就压到了猫身上,剧烈的疼痛感让猫“喵呜……”大呼一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逃离之前它还看了一下砸它的罪魁祸首邱天,邱天虽然已经躺在地上了,但是依旧睡得很香甜,没有一丝要醒的迹象。
我不知道猫会去哪里,接下来的记忆对破案有没有作用,长时间的注视猫的记忆,脑袋像针扎一样疼,我很想收回目光让自己的脑袋缓缓,也顺便捋捋发生的事情,那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正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我想到我以故的未婚妻,她的尸体还没有完全冷却,而且我加入重案组也是为了给她报仇,而我不能提现我的价值怕是很快又被踢进那永无天日的囚笼之中。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点线索了,我怎么可能放弃?更何况今天能遇到这个猫,明天就不一定可以碰到,碰到也不一定能找到这段记忆。
就在我权衡利弊的这段时间,这只猫从家里出来,我看到前面的人是刚刚进屋的人了,我迫切的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想让猫快点走,但是猫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对那个人就是不靠近。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通过猫的记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猫对这个人的恐惧,它在害怕什么呢?动物对外界危险信号是感知,比人类要强很多,那这个人有什么地方能让一个猫,也对他“礼让三分”呢?
这是通往死者居所的唯一的道路,一段路有灯一段路没有灯,前面的那个人就这样明明暗暗地走着,他步伐快捷,却没有脚步声,再加上他一身黑的装束,这让我不得不想起幽灵。
前方就是那条酒吧街,白天的时候这条街道是很热闹的,但是到晚上却没有一个人,万籁俱寂天地中只剩下前方那个人弱弱的脚步声,那还是因为猫的听力比人类的要灵敏许多,才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