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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蓓彤凄厉的呼救声果然惊动了不远处的叶鹏秋。
没过多久,他就披着外衣匆匆赶过来。
叶鹏秋根本不问青红皂白,他直接冲到我面前,将我推倒在地,指着我怒声道。
“丁玲月,你疯了吗?你竟然敢伤害蓓彤?”
林蓓彤立刻像受惊的小鸟一样,哭倒在叶鹏秋的怀里,“哥哥,呜呜,姐姐她嫉妒我得了你的宠爱,她说她活不下去了,她拿着刀,说要死在我面前,让我离开你,我怕她真的做傻事,去夺刀的时候,才不小心被划伤了。”
“哥哥,你看我的手...”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好,丁玲月,你不是想死吗?你不是要用死来逼走蓓彤吗?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真的死在这里,我明天照样会风风光光地把蓓彤娶进门,让她做名正言顺的少帅夫人。”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还在假装哭泣的林蓓彤,最后剐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他甚至没有看到,被他刚才推倒在地上的我,双手死死地捂住了不断传来剧痛的小腹。
腹部的绞痛越来越剧烈,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一点一点爬回了自己的卧房。
刚倒在床榻上,我就感觉到一股粘稠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我的下身涌了出来。
我颤抖着掀开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
我的裙摆,我的床单,已经被大片的血迹浸透。
“菊玲香,菊玲香。”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地呼唤着,“快,快去请陈医生,快!”
守在外间的菊玲香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
当她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我时,吓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一边哭,一边用颤抖的手语比划着,告诉我一个更加绝望的消息。
府里所有的医生,包括那位给我诊脉的陈医生,全都被少帅叫去了表小姐的院子,说是表小姐手上的“伤势”很“严重”,需要所有医生会诊,没有少帅的命令,谁也不敢离开。
所有的医生,都被叫去给那个仅仅只是划伤了手掌的女人看“重伤”了。
而我,这个真正命悬一线的女人,却连一个医生都请不到。
哈哈哈哈...
我躺在不断被鲜血浸湿的床褥上,发出鬼魅般笑声。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他不仅亲手打掉我孩子,还亲手抽走我的血,现在,连医生都被他们叫走了,等着我的是慢慢流干最后一滴血,走向死亡。
孩子没了。
也是时候离开这让我没有任何留恋的少帅府了。
身体稍稍能动弹一些之后,趁着天还未亮的凌晨。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叫来菊玲香,在她的搀扶下,避开了巡逻的守卫,来到了少帅府防守最为薄弱的后角门。
只要能踏出这扇门,我就自由了。
突然!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了门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丁小姐,你以为这样就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