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来临,全国都进入有夜无昼状态。
顾末喜欢养花,我就待在实验室彻夜不眠,给他研究了室内太阳放在花园里。
他对我感激涕零,和我恋爱长跑十年终于答应和我结婚。
婚礼上,他的养妹却拖着一只烧伤的腿过来大闹婚礼。
“童欣怡,我知道你不想我参加你和哥哥的婚礼,可也没必要用你的实验废料烧死我吧。”
她哭的可怜,顾末立马扔了我刚刚才戴在他手上的戒指。
他冲下台横抱起顾可可,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你怎么这么恶毒,可可一个小女孩你都不放过,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待在那个花园里,不用出来了!”
因此,我错过了进入顶级实验室的机会,也因严重的紫外线过敏导致全身溃烂。
正当我快因感染死在花园里时,顾末才终于舍得把我放出来。
1.
“不就是在花园待了几天吗,你有必要这么娇贵吗?现在末日外边都见不到太阳,我让你待在花园里是你的服气!”
时隔一个月,顾末终于舍得把花园门打开,可我已经浑身溃烂,背部的皮肤更是紧紧的粘在地板上。
他见我躺着不动,抬脚踢了踢我。
“装一会儿得了,过了就没劲了,我一会儿还要陪可可做美甲,没功夫在这儿陪你闹。”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
这么多天,我整日在花园里接受强光的照射,眼睛早就损伤。
只要睁开,就会不停的流泪。
“哥哥,姐姐怎么在哭,是不是还在怨我毁了你们的婚礼啊,可我那天实在太痛了,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姐姐。”
模糊中,顾可可哭着跪在了我面前,还在不停的道歉。
顾末一把将她拉起来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不仅如此他还又狠狠的踢了我一脚。
“这不怪你,谁让这女人蛇蝎心肠,还得多亏了你才让我看清这么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他们二人在我面前毫不避讳的亲密,仿佛我才是那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我心里愤怒又悲痛,挣扎着想起身。
顾可可却突然惊叫一声。
“啊!她的背好恐怖,哥哥快抱我出去,可可害怕。”
透过花园的玻璃,我看到我背上的皮整个脱落,露出了血淋淋的肉和白骨。
顾末赶紧捂住了顾可可的眼睛,出去前不忘嘲讽我。
“真是好演技,这些道具得不少钱吧,我看你还是没长记性!”
听着他冰冷至极的嘲讽,我的心头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眼看大门就要关闭,往日花园里恐怖的景象入海水般朝我袭来。
我一惊连忙抓住了顾末的裤脚。
“求求你,求求你,这里有猎狗,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
我大喊着求救,这时候顾可可突然拽了拽他的衣领。
“哥哥,可可的美甲要迟到了。”
顾末这才嫌恶的看我一眼,他环视一圈后抬脚甩开了我的手。
“这好好的一个花园,哪里来的猎狗,童欣怡,你戏演过了!”
随着大门的关闭,花园里只剩下我恐惧的呼吸声和猎狗的嘶吼声。
顾末将我关起来那天,顾可可就在花园里放了几条猎狗。
她每天都在监控内监视我,每到我稍有困意时,她就会放猎狗出来咬我。
整整一个月,我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样。
想到他捂住顾可可眼睛慌张离开的模样,我的心口针扎似的疼。
我和他在一起十年,都敌不过和他只相处了五年的养妹。
顾可可做美甲需要人陪,,他就抛下一切工作陪他。
我浑身溃烂快要感染致死,他却说我在演戏。
身上的疼终究敌不过心里的。
终于我眼睛一闭,彻底晕了过去。
2.
再次睁眼是在病房内。
没想到我父母竟然也赶了过来,一时间我就像个小孩儿,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
可我的眼泪没能换来怜惜,反而换来了责骂。
妈妈指着我,恨铁不成钢的说:
“童欣怡,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给我钓到个金龟婿,你就不能忍忍,忍忍能少块肉吗?忍忍能死吗!”
我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年我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国内最顶级的科学实验室,她却丝毫不为我感到自豪,反而颇为嫌弃的叮嘱我:
“女孩子家家的,搞什么科研,我看你还是赶紧和顾末结婚,在家老老实实的给她相夫教子爸!”
我只当是她观念陈旧,可没想到她是真的不爱我。
突然,童欣怡不知道从哪儿跑了过来,扑进了我妈妈怀里给她看自己新做的美甲。
“阿姨,你看我的美甲,好看嘛!”
只见我妈搂紧了她的腰,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可可长的这么漂亮,自然怎么捯饬都是个漂亮的小公主。”
而后她话锋一转,嫌弃的再次看向我。
“不像有些人,天生的劳碌命,自然是不用做这些小姑娘家家的东西。”
顾末也跟在顾可可身后进来。
他看向病床上的我,眼中有些难言的情绪。
“欣怡,我是真没想到你会伤的这么重,明明只是被科技太阳照了几天,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正巧护士进来给我换药,掀开了我的衣服露出了触目惊心的后背。
顾可可惊叫一声。
“啊!好可怕,哥哥快带我出去啊!”
顾末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他的眼珠在我和顾可可之间流转。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顾可可。
“欣怡,我先带可可出去,她一个小女孩儿,看不了这些恶心人的东西,等我安抚好她的情绪我再来和你解释。”
恶心人的东西。
我的伤难道不是拜他们所赐吗?
到头来连一句轻飘飘的道歉都没得到。
护士上完药后,进来的不是顾末,却是顾可可。
她站在我面前,宛如一只骄傲的天鹅。
“你的伤成这样又怎么样,哥哥还不是最心疼我,看我害怕就慌的要死的去给我买饮料。”
“你省省吧,哥哥最爱的人是我!”
外边传来脚步声,我知道是顾末回来了。
顾可可却突然拿起一旁桌子上放着的剪刀朝自己胳膊上刺去。
“欣怡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只是想让你对别埋怨哥哥了,你就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一幕正巧被顾末看到,他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脸颊高高肿起,我被扇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童欣怡!你到底想怎么样,可可被你伤了一条腿还不够,你是想要她的命是吗?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恶毒的女人!你真是让我恶心!”
眼泪如同断了的线,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我满眼失望的看着顾末,不相信他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顾可可的把戏。
“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你看不出来吗!”
我嘶吼着。
顾末却一把将顾可可抱了起来。
“可可一个小女孩儿,不像你这么有心机,心黑的人果然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妈听见争吵,冲进病房内。
她看到胳膊不停流血的顾可可,拿起剪刀就往我身上扎。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孬种!真是作孽啊。”
腹部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为了顾可可疯狂报复我的妈妈。
我想嘶吼,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可我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都发不出一个音节。
我失声了。
腹部的血止不住的流,我在这一刻心死了。
顾末冷眼瞧着我,顾可可在他怀里娇呼。
“哥哥,可可的胳膊好痛。”
顾末立马回神,我妈也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宝贝可可,妈妈这就带你去包扎。”
说完我妈把剪刀嫌恶的扔在地上,然后冷冷的看我一眼。
“真是碍事,可可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我说不出话,只能流泪。
顾可可哪能狠下心对自己下重手,只是破了层皮而已,就能让他们心疼成这样。
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们所有人都对我漠不关心。
顾可可只是自导自演的破了层皮,他们所有人都在紧张的恨不得把她送去抢救。
对爱情、亲情都失望的我。
反手就接受了国内知名教授的邀请。
3.
我和顾末在一起五年,甚至为了和他结婚恋爱脑上头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结婚后,我更是为了给顾家传宗接代,每天都要喝顾母准备的送子汤。
我甘之如饴的付出我的青春,放弃我的前途。
可终究是敌不过只于顾末相处了五年的顾可可。
顾父的生意做的大,为了向全国人展示他优秀企业家的形象。
从一众贫困生里挑了顾可可作为养女。
本以为我和顾可可能友好相处,可没想到她刚来顾家就对我表示出了恶意。
甚至顾末还只知道一味的纵容她。
她穿着情趣内衣躺在我们的卧室,顾末说她还小,是妹妹。
她往我的饭里偷偷放避孕药,他说妹妹还小,不懂事。
她打断我和顾末的房事,顾末也只会红着眼睛隐忍,事后再安慰我说妹妹小,还不懂这些成年人的事。
可顾可可已经25岁了,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吗?
现在细细想来,顾末对顾可可的感情本就不一般。
之前只怪是我太爱,被猪油蒙了心。
自从这天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
逐渐接受了事实的我在医生的指导下像个孩童般重新学说话。
失语症好的那天,也是我出院的日子。
那天我第一时间就去找我妈断亲。
她拿着断亲书毫不客气的就签了字,边签嘴里还不听的咒骂。
“白眼狼果然养不熟,幸好我还有可可这个女儿!”
她签完字,没再分给我一个眼神,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还是可可好啊,知道心疼我,还给我订机票让我去国外玩呢!”
她走了后,我甚至连一丝悲伤都没有。
仿佛行尸走肉般的。
我拿着另一份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回了家。
一进门,粗喘和娇吟就不断传入我耳内。
仿佛晴天霹雳般,我被生生钉在原地,挪不动脚步。
反应过来,所有怒气都往上涌,我一把就推开了虚掩的卧室门。
“你们在干什么!”
顾可可惊呼一声,赶紧缩在了顾末身后。
即使已经知道真相,可心口还是泛起细密的疼,眼泪也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顾末却不慌不忙的用被子小心的披在顾可可身上,然后无所谓的对我开口:
“都是我的错,你别把气撒在可可身上,她还小。”
“再说了,我只是哄她睡觉而已。”
又是她还小。
这次我终于忍不住,颤抖着肩膀咆哮出声:
“她都已经25岁了,还像个三岁的孩子需要你亲自哄着睡觉吗!”
我看着浑身赤裸,身上布满暧昧红痕的两人,气到浑身颤抖。
“是睡觉还是干别的了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顾末脸色瞬间涨红,用了全身的力气給了我一巴掌。
“可可还是个小女孩儿,同为女人你怎么能恶意给其她女生造黄谣!”
呵,我造黄谣?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要倒打一耙。
我甩出离婚协议。
“既然如此,那你就签字吧,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顾可可看到之后,眼睛都亮了,可她还是装着可怜。
她蜷在顾末身后,委屈巴巴的开口:
“都怪我,嫂子你不要怪我哥,今后我一定离你们远远的。”
顾末原本还有些犹豫,听顾可可这么一说干脆利落的签了字。
“签完之后他恶狠狠的把离婚协议扔在我脸上。
“离了婚就给我滚远点!别在我面前碍眼!”
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
从满怀憧憬的结婚,到被耗干所有爱意离婚。
竟然只用了短短一个星期。
这时病房们突然被人敲响,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过来。
“老婆,你终于和这渣男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