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瓶酒终于也被赵至臻喝光,他猛地站起身,将酒瓶“砰”的摔在地上。
“贱女人!”赵至臻摇摇晃晃,盯着一地的碎渣骂道。
此时徐良正和凯文玩着骰子,不亦乐乎。加上都喝了不少的酒,包厢里放着歌又吵,两人都没注意到赵至臻的失态。
“至臻。”林品如一脸担忧的站起身,扶住身形不稳的赵至臻。
“滚开,哪里来的女人,敢往我身上贴!”赵至臻只觉得身边女人的香水味刺鼻,难闻至极,他嫌恶地大力推开林品如。
林品如踉跄地往后倒退几步,眉头紧皱。
赵至臻跌跌撞撞往包厢外走。
“至臻。”林品如不死心又上前搀住他。
林品如这一声娇呼,却让赵至臻的心都跟着颤了一颤。
至臻……
“至臻,你看这件婚纱好看吗?”
“至臻,我们的婚房不贴喜字,贴上满屋的向日葵好不好?”
夏云朵总是跟在他的身后,不厌其烦地这么叫他。哪怕他的脸色再难看,她也视若无睹,依然我行我素。
赵至臻低头看向扶住自己的女人,她痴痴地望着他,眼神因为委屈显得楚楚可怜。
是她吗?
她还是回来了!
她果然舍不得他!
赵至臻神情恍惚,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抚上女人的脸颊。眼前这一张模糊不清的脸,让赵至臻生出一种安全感,填满了刚才无可言说的,用酒都无法充盈的空虚。
“夏云朵,你敢离开我!”突然,赵至臻将自己在林品如脸上的手缩紧,死死的掐住她的下巴,迷离的眼神也变得狠厉无比。
该死的女人,敢一声不吭地离开!赵至臻怒意来的汹涌,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
“至臻,我不是夏云朵。”林品如觉得一张脸都要被赵至臻捏碎。幸好喝醉的赵至臻力气不大,她用双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扒下来,揉了揉红肿的下颌。
林品如虽然痛,可心里却欢喜,毕竟刚才赵至臻眼底的恨意真切。想到赵至臻嫌弃夏云朵,林品如更有了推进计划的动力。
“至臻,你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徐良终于注意到了在门口纠缠着的赵至臻和林品如,徐良也喝了不少酒,蹒跚着走向了赵至臻。
“徐良,送……送我回家。我要是不回去,那个臭女人又要唠叨……唠叨半天。我真是烦透了她的叽叽喳喳。”赵至臻一下就认出了徐良,一只手搭在徐良的肩上,一字一顿地说着。
“她不在家里了!”徐良没好气地说着。
“不可能,她就是一条撵不走的守家犬。她怎么可能走,我赶她都赶不走的。她就是这么不要脸。”赵至臻通红的脸上尽是鄙夷。
“那你就回家看看她还在不在!”徐良语气更加不善,一把挥开了赵至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不可能,不可能……”赵至臻嘴里嘟哝着,眼神越来越没有光彩。
“至臻已经喝醉了。”林品如装作无奈地对徐良说,“我送他回去吧,凯文就只能拜托你了。”
此时赵至臻早就意识混沌,刚刚的疯狂也平静下来,软绵绵的将身子靠在墙边,像是轻轻一碰就会摔倒。
徐良看了眼赵至臻,又看了眼凯文,撇了撇嘴对林品如点点头,“那辛苦你了!”
林品如温婉地朝徐良笑笑,伸手扶着赵至臻出了包厢。
虽然刚才赵至臻说夏云朵已经离开,可是林品如却不敢冒险送他回家,万一哪里出了差池,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林品如打车和赵至臻一起到了最近的酒店。
将赵至臻扶上床的一瞬间,林品如如蒙大赦,赵至臻实在是太沉。
林品如看着床上酩酊大醉的赵至臻,爬上床开始解他的衣服。
林品如不知赵至臻想要做什么,可是看着他眯起的双眼,也知道他现在醉得不轻。
赵至臻混合着酒精的男性气息压向林品如,本就紧张的她呼吸又瞬间暂停。
赵至臻将修长的食指放在林品如的眉上,再轻点了下林品如的鼻尖,眼神倏地变得柔情似水。
林品如欣喜于赵至臻的温柔,娇羞一笑。
“云朵……”赵至臻醇厚迷离的声音响起。
林品如心里一沉,脸色瞬间铁青!
夏云朵!
赵至臻的温柔竟然是对夏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