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淮之眸色渐冷,大手向上滑去,用力揉捏着她的柔软。
云烟又羞又恼,用力反抗。
厉淮之反而顺势压在她身上,动作更加肆虐,“厉太太,过去我真的是小看你了。想嫁祸,得先有证据,明白?”
云烟既酸涩又羞愤,此时自己一副难堪的姿势,承受着他的侵入。
她无法逃脱,只能狠狠瞪着他。
男人蓦地松了手,与云烟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神情突然认真和严肃起来,“云烟,柳清微有心脏病,你少惹她。”
她觉得好笑,自己一个不被爱的挂名豪门太太,有什么能力惹他厉大总裁心尖上的人!
“你应该警告她,少利用孩子上位。”
“云烟!”厉淮之打断云烟,“我不想说第二遍。”
云烟苦笑。
“还有,离厉项云远点。我说过,想继续做厉太太,就安分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他一辈子回不了国。”
云烟不敢置信,他说的话,没有一丝感情,不是简单的威胁,他真的会这么做。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对他似乎一点也不了解。
云烟想问问,自己于他到底算什么。
突然助理陈急匆匆敲门进来,陈可看了看云烟,欲言又止,云烟没有理会直接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们。
陈可低声说柳清微的检查结果不是很好。
云烟没有回头,只听见药瓶被放下的声音。
厉淮之按了呼叫铃,“安排一个动作细致的护士过来上药。”
云烟感觉到似乎有目光在自己身后停顿了几秒,随后关门的声响传来,男人焦急询问的声音越来越远。
内心的酸涩和恶心难以言喻。
如果是以前,自己一定会被这样的小动作感动流泪,自我安慰他是爱自己的。
而今天,她彻底明白了。
他不爱自己,不但不爱,他从前和现在爱着的,是那个利用孩子上位的心术不正的绿茶婊。
云烟突然想笑,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先流了下来。
厉淮之并没有去看柳清微,而是直接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程枫也在。
两人大致跟厉淮之说了一下接下来的治疗方案,虽然检查结果不理想,但好在还有挽回的余地。
结束后,厉淮之去看云烟,才被告知云烟打完吊瓶已经出院了。
助理陈可接到陈哲的电话,说保姆承认了,是自己听着小少爷一直哭,还要守着不能睡觉,心烦了,一时糊涂,才在牛奶里加了安眠药。
厉淮之当然不信,沈姨在厉家已经三年,工资待遇一直不错,也不是一个不能吃苦的人,没必要做这种自毁的事。
陈可提醒道,“厉总,半个月前,沈姨曾经提过自己的儿子张东犯了事,让您帮忙跟里面打个招呼。只是当时你觉得他咎由自取,没管。会不会是报复?”
厉淮之眼睛微眯,低沉着嗓音,“告诉陈哲,这件事到此为止。至于保姆那边,工资结了,赶出去。另外跟里面打声招呼,让张东把牢底坐穿。”
陈可点头,“另外,柳小姐说,她之前学过古琴,想继续深造。”
厉淮之眸色深沉,淡淡道:“给她安排学校。”
随后便大跨步离开医院。
柳清微在特需病房的窗户前看着楼下渐行渐远的男人身影,拳头紧握。
三年了,她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她一定要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云烟离开医院后,打车去了郊区一家私人疗养院。
云烟的爷爷云中谷,原是闻名海内外的著名古琴大师。
十五年前因受不了痛失爱子和儿媳的打击,脑溢血发作,半身瘫痪。
抢救回来后,就一直在南城郊区的这家富人疗养院疗养。
云烟进了疗养院大门,却并没有去找爷爷。
她站在一棵银杏树下,看着爷爷坐在轮椅上和病友们一起晒太阳,下棋。
云烟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在这个世界上,她至少还有爷爷。
她当然没有忘记,这家疗养院也是厉家的产业,从十岁失去双亲开始,似乎自己的一切都是厉家给的。
三年前,她因为对厉淮之的爱,对厉爷爷的感激,不顾一切的跳入厉家的火坑。
如今,感激依然在,她却不想再去爱了。
她必须想办法去工作,尽早把云家产业掌控在自己手里,她要离开厉淮之。
是的!她不要他了!
离开的路上,云烟接到厉项云的电话。
询问她身体状况,云烟刚好需要一个树洞,于是两人约了在馔玉阁。
厉项云8岁进厉家当大房养子,他是孤儿,亲眼看着父母死于一场火灾。
他与云烟算是同病相怜,因此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三年前厉爷爷将云烟嫁给厉淮之,他原想阻止,可是他看到了云烟眼里期望的光芒,他不忍他知道厉淮之年少时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内心多少有些扭曲。
云烟心思单纯,他担心两人的要好会给云烟带来麻烦,于是一参加完婚礼便去了国外帮自己的父亲打理国外的事务。
只是他没想道,他越是敬而远之,越让厉淮之觉得二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往事。
即使远在国外,厉淮之也没少给他父子二人使绊子,厉振北以为那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对厉家有所图谋。
只是厉项云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对云烟有所图谋。
云烟到包厢的时候,已经摆满了一桌子菜,全部都是云烟喜欢的。
云烟扁了扁嘴,有些感动,厉项云拉过她坐下,“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呢。”
云烟轻轻敲打厉项云的肩膀,“我才没有,只是见到大哥,感触颇深。我这是有感而发,不像你,铁石心肠,回来这么久才请我吃饭!”
云烟最近的遭遇,厉项云当然清楚。
只是他一直被公司的事绊着,脱不开身,从他回国的第一天,厉淮之就迫不及待地丢了一个烂摊子给他。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厉家大少爷,表面光鲜亮丽,在厉淮之面前,什么也不是。
厉项云几乎没有怎么动筷子,等云烟吃得差不多了,他开口:“小烟,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