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心脏要不是疼的快无法呼吸,真的好想掀桌走人。
她目光有几分不甘。
傅瑾年,这就是你选的人吗?
她除了家世外。
哪点比她强了?
茶艺到了这个地步。
你是瞎的吧。
也对。
你要的从来也只是家世。
我不了解你?
苏寒想拍着自己的胸膛怼白露。
如果这个世界上她是不了解傅瑾年那个人的话。
那就没人能了解了。
“信任我?白小姐可真高看苏寒了。你都不知道,傅总有多么严厉。”
苏寒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她可以忍受傅瑾年给她羞辱。
旁人。
没必要。
白露故作惊愕,“啊?瑾年很严厉吗?那可能是对朋友与下属不一样吧。苏寒,你的能力有目共睹,要不是你母亲在你大学还未毕业,就拜托伯父给你在傅氏谋份职位,说什么我都想把你拉过来。”
白露笑得很假。
话里有话。
她要苏寒别白眼狼。
苏寒今天大概受够了刺激,换做平时,她定低眉顺首,安分守己。
可今天,她实在不想被捏。
“是吗?”苏寒也故作惊愕,脸上的职业微笑,瞧不出半分假,“那白小姐看,现在我还来及的吗?”
话刚落,包间里立即传来玻璃杯被重重地放在木桌上的声音。
“看来苏经理是真的不想干了。”
傅瑾年雷霆一怒。
惊艳十足的五官全是冰霜。
苏寒被此一震。
白露也是一样。
只是她未料,傅瑾年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瑾年……”
“我训我的下属,还望白小姐别多事。”
狠厉又霸道。
白露似有不适,但那也只是装出来的。
“瑾年,别这样,苏寒她不是你的下属。即便真的是,你也不能这样。”
白露不愧是影后,语气与表情都拿捏到听者心软。
她抬起她那双养尊处优的手,看似搭在傅瑾年臂弯上撒娇,实则狠毒,“苏寒年纪也不小了,你总不能让她给你打一辈子的工吧。”
她是有心计的道,“女人最美的时光也就那几年。苏寒,我没记错的话,你快三十了吧。”
苏寒心跳骤然一停。
是呀。
她快三十了。
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龄,她都给了傅瑾年。
“我可没歧视你的意思。大家都是女人,我很清楚明白,女人过了三十想再嫁就难。苏寒,工作不能一辈子,寻个暖心的人才能一辈子。”
白露语重心长,自己扮演知心大姐姐就算了,还拉上了傅瑾年,“瑾年,你说我这话有没有错?”
包间里掉针可闻。
苏寒心跳又怦怦怦的。
白露茶艺虽然十分了得,但她的话却是苏寒想对傅瑾年说的。
她看傅瑾年如何回答。
男人好像陷入了思考,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如果不是他的话依旧无情,苏寒当真他有过哪怕一秒为她处身设地想过。
“苏经理,想嫁了吗?”
苏寒如坠冰窟。
子瞳放大,脸色苍白的将男人轻蔑的脸,收入子瞳刻入灵魂。
她到底还要攒够多少失望值才会爆。
傅瑾年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未来。
他问的这句话是告诉她。
你想嫁的话,那就去嫁吧。
他不会阻拦。
更不惋惜。
十年。
苏寒是真的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把爱他的自己杀死。
“傅总,如果我真的想嫁了呢?”
明知道答案,她还是不死心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