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淼琼打的酣畅淋漓,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儿把人打死,被他这么一拉,停了手。
林瑾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胖押司。
“交给我处理。”
金淼琼点头,不再理会他,转身看着三个孩子瑟瑟发抖的小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就算要杀人,她也不会当着孩子们的面儿。
她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拍了拍手,走到萧祁言身边:“没事吧?”
刚刚果果还死死抱着萧祁言的脖子,小脸吓得煞白,这会儿看到金淼琼过来,立马毫不客气地抛弃了自家爹,一头扎进金淼琼怀里。
萧祁言:“......”
金淼琼接过果果,柔声安慰了几句。
小丫头这才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地指着胖押司:“娘,坏人......打弟弟妹妹......”
金淼琼轻轻拍着她的背,“娘知道,娘已经教训过他了,以后他不敢了。”
她抱着果果,不小心蹭到了萧祁言。
萧祁言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跟煮熟的虾似的。
金淼琼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这家伙,脸皮还真薄!
林瑾适时地出来打圆场:“都散了吧散了吧,看什么热闹!该干嘛干嘛去!”
犯人们虽然心有不甘,但慑于林瑾的威势,还是慢慢散去了。
不过,在经过胖押司身边时,不少人还是忍不住朝他吐了口唾沫,低声骂道:“活该!让你欺负女人孩子!”
胖押司捂着肿胀的脸,因为林瑾在场,敢怒不敢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金淼琼的背影。
金淼琼才懒得搭理他,抱着果果,柔声哄着,小丫头在她怀里蹭了蹭,小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襟。
接下来的路程,胖押司老实了不少。
但金淼琼知道,这家伙肯定憋着坏,不过她有仇必报,不动声色地布局。
她开始在每日的饮食中做些手脚,一点点地下药,这种药无色无味,药效缓慢,会逐渐破坏人的神经系统。
让人变得狂躁易怒,最终精神崩溃。
与此同时,金淼琼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胖押司面前展露自己的医术。
她先是“偶然”治好了一个犯人的顽疾,又“无意中”发现了可以缓解押司们风湿的草药。
胖押司起初对金淼琼的医术嗤之以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动不动就对犯人大打出手。
而金淼琼提供的草药,却能神奇地缓解他的不适。
他不想死,等金淼琼治好他,再杀她。
金淼琼假装不知道,尽心尽力地为他“诊治”。
“押司大人,您的病症有些复杂,需要长期调理。”
金淼琼故作高深地说道:“不过您放心,是能治好的。”
胖押司掩饰住眼里的狠厉,连连道谢。
“金娘子,真是辛苦你了!之前都是我不对,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满足你!”
金淼琼心中冷笑。
“言重了。”
......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精神也越来越崩溃,他开始出现幻觉,常常对着空气大喊大叫,甚至对自己的同僚也起了疑心。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胖押司彻底疯了,他拿着刀冲进了犯人的营地,见人就砍。
混乱中,金淼琼“恰好”出现在他面前。
胖押司双眼通红,状若疯癫。
“你是妖怪!你是来害我的!”
他挥刀向金淼琼砍来,金淼琼闪身躲过。
顺势夺过他手中的刀,反手一刀刺入了他的心脏。
“啊!”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犹豫。
胖押司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周围的犯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愣愣地看着金淼琼。
金淼琼正想着下一步怎么做呢。
林瑾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胖押司,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走到金淼琼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金娘子,你没事吧?”
金淼琼摇了摇头。
“我......我杀人了......”
林瑾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会为你作证。”
萧祁言也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眉头紧锁。
他虽然不喜欢胖押司,但就这么死了,金淼琼不好交代。
“林......”
林瑾打断了他,转头看向周围的犯人。
“你们都看到了,是胖押司先动手的,金娘子只是自卫。”
犯人们早就对胖押司的暴行恨之入骨,如今看到他死了,心中都暗自叫好。
“我们都看到了,是胖押司先动手的。”
“金娘子只是自卫,我们都可以作证。”
金淼琼朝周围那些或惊恐或麻木的犯人微微颔首。
算是对他们方才“仗义执言”的感谢。
萧祁言走到金淼琼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带离这血腥之地:“下次不要一个人行动,我......担心你。”
金淼琼没吭声,任由他扶着自己回到那简陋的“家”。
三个孩子正蹲在门口玩石子,看到他们回来立即扑过来,小手紧紧抱住金淼琼的腿。
金淼琼的心底涌起一股异样,她向来独来独往,几乎忘记了这种纯粹的依恋。
萧祁言将水囊递给她,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你太急了。”
金淼琼没理会他,垂下眼帘,她轻轻抚摸着大娃儿希儿的头发,语气听不出喜怒。
“到了莫城,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