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对你说的话都是对牛弹琴?像这些他人吃剩下的饭菜,我是绝对不碰的!听清楚了没?”
“知......知道了。”青凌回道:“小姐,是奴婢错了,那......您现在还是饿着肚子的,这可怎么办呢?”青凌一想到这个,就着急得不行,小姐虽然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可是那身上的伤......这要再加上饿出个毛病来就不得了了。其他各院每月都会发下些月供,可她们北院每个月一点月供也无,更别想出府买吃食了。
尹小优灵光一转,说:“你说这府中会来贵客?还是皇亲贵族?”
“是的,小姐。”她如实回答,但不知这个和小姐解决肚子可有关系?
她站了起来,对青凌吩咐道:“给我放好热水。”这身脏地要死,跟个破乞丐没甚两样,还是个沾满了血垢的破乞丐。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自家小姐一直都是害怕热水,平时都是用冷水洗澡啊?“小姐您......您现在不怕热水了?”凡是以前谁要提到一个热和与热有关系的烫之类的词,小姐就会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个人躲起来不敢见人。
可是现在的小姐看起来也不疯傻了,也不怕热水了?
“对,快去给我准备。”尹小优才想起来,原主自从8岁疯傻后,就一直不敢碰热水,平时都是用冷水洗澡,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敢碰热水,只当这热水会对她的身体产生刺激。
尹小优从回忆中,可以隐约记起来部分记忆,却也不是很清楚真实的原因,但这些,她以后定会一一的去查明。
她足足泡了两个小时的澡。
沐浴后,尹小优的身上散发出隐隐幽香,蒸汽还未消,她看起来脸色红润,劈头盖脸毛糙的头发也疏理得整整齐齐的了。
真好看,尹小优感叹,饶是曾经归属于黑暗组织的她,自认有模特的身材和好看到令人嫉妒的脸蛋,也没有如今的样貌这般魅惑到令人称奇的地步。
青凌上前,细看着小姐此时收拾后的样子,连声赞叹道:“小姐本来就天生丽质,不化妆也那么好看,在这府里......不,在整个银恒大陆就没有比小姐长得更好看的女子了。”
是呀,就凭这副倾世的容貌就足以对府里的那些人构成威胁,原主突然的疯傻,多半也有他们的功劳。眼下他们更是想尽快除了原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这不,远嫁唐家就是他们为原主的最后安排。却不想......原主还是被他们给逼死了。
呵呵,看来,她不好好的收拾一下这家人,原主实在死不足惜啊。明天就要把她嫁出去了是吗?那今夜,就让自己在嫁出去之前陪你们好好的唱一出戏。
尹小优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算计。
青凌见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青凌,你留在这里照顾少爷,我要去前厅吃饭。”她看了一眼天色,“也是到了晚膳的时间了。”
什么?前厅?她没有听错吧?“小姐......您......”您到底还是疯傻的么?我们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在前厅用膳的资格?可是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尹小优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放心,我自有安排。”
简单的一句话,不知怎么的,青凌就是再想担心,但看见小姐甩来的那个肯定的眼神,她却莫名其妙的相信起来。
也......也许,还真能吃上饭吧......但是......哎,青凌就在相信和担心之间徘徊不定。
这一天,在经历了被两个婆子毒打,又是月寒的落水后,尹小优望着近在眼前的前厅,心中讽刺的笑声荡起。
这座披着华丽外衣的首相府,倒是什么无耻之事都干得出,这位好父亲也是个好样儿的!对自己的子女不顾不问,视他们的性命如草芥!
她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几个丫鬟,再看自己这身行头,竟是连府上的丫鬟穿得都比她这个所谓的大小姐好,穿着体面不说,面料用得也是上好的。
尹小优在记忆里,这几个丫鬟其中两个是尹府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二小姐,那个被众星捧月,从小就受尽无尽宠爱的二小姐尹小凤,只小她一岁。
好啊,都在就好,她的嘴角弯起一抹邪笑。
“大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快回吧!若是大老爷怪罪了下来,奴婢可是担不起的!”说话的正是尹小凤的贴身丫鬟喜婕,她虽然面上做得客客气气,实则已经脸上的表情僵硬,看尹小优的样子也是一副不屑。
尹小优一把将挡住她的那只手重重地推开,“狗奴婢!该与不该,从来都是我说了算!”
喜婕没想到眼前这个大小姐竟与往日不同,无论是说话还是她那厉色的神情。不过,下细一想,一定是又犯病了。便对远处的几个小厮招手,“还不快过来!把大小姐带下去,若是让老爷知道她跑到前厅来撒疯,还不知要怎么责怪我们呢!”
那几个小厮一听,这才向前厅的大门前看去,就看见疯了的大小姐站在门口。他们心下不好,便是一窝蜂的跑了过去。
尹小优冷笑,她在这府里还真是一点地位也无,连个下人都可以欺负她。
几个小厮将尹小优禁锢起来,驾着她就要走,“这疯子,想害我们不成?还不快些!”其中一个小厮冲尹小优吼了一声。
尹小优却是万万不可能失掉这顿饭的机会,她挣脱开几个小厮,径直的往里面走。那几个小厮眼见逮着的泥鳅滑了,心内大叫不好,可是他们这做下人的也不敢跑进去惊动了各位主子…今日可是有贵客在啊。
那几个小厮冲着喜婕递了个呼救的眼神,喜婕领会,挥手让他们先退下,她便走了进去,可心里却很是不安。
正厅绕过,是用膳的饭厅,两个圆方饭桌子摆于中端。坐在左边最前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岁左右,一身紫色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