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容家佣人们来说,面对二少爷时他们尚且可以糊弄糊弄,但面对大少爷,却是一点怠慢之心都不敢有。
自老爷死后,容氏交由容琛管理,容琛不仅用短短两年时间将容氏打造成无可匹敌的商业帝国,他的手腕更是让对手闻风丧胆。
容家大少容琛,杀伐果断,谈笑风生间便可令对手倾家荡产。
容琛在商场上留下了无数传说,同时也因为他俊美无俦的外表,成为了全澜城女儿最想嫁的男人第一名,无数女儿前赴后继,投怀送抱,可容琛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对这些送上门来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容琛环顾四周,无形的压力逼的众人低下了头,连容涟都不敢抬头直视他哥,唯独童苒直勾勾地盯着容琛看,眼都不眨一下。
她爱给人看相的老毛病又犯了,容琛轮廓硬朗,鼻若悬壶,唇色淡如水,看起来是个性格果断、眼中揉不得一点沙子的人。
但当她下意识地想去推演容琛的命运,看到的却只是一片迷雾,这还是第一次,她的推演之法在一个人身上失了效。
所以她有些好奇,容琛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童小姐,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容琛语气平和,眼底却却是一片冰冷。
童苒回过神来,忙道:“没有没有,容先生您很帅,我只是不小心看入神了。”
她说的是真心话,容琛的容貌算得上万里挑一,但他的俊美,却和她走神没什么因果关系。
容琛:“......”
容涟:“......”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撩他哥?
难道她不知道,他哥最讨厌主!动!的!女!人!
没有女人能够抵抗他哥的魅力,万一童苒真的对他一见钟情难以自拔怎么办......万一亲子鉴定结果出了,他们真有血缘关系怎么办......
容涟想着想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容琛脸色沉了几分:“有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伯连忙上前,低声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容琛听后,冷哼一声:“什么血光之灾,不过是些糊弄蠢货的把戏。”
“一个佛像而已,容涟想扔便扔了,难道你们要听一个外人胡言乱语?童小姐只是容家的客人。”
容琛这番话,有两层含义,一是警告童苒,身为客人,不可逾越;而是告诉所有人,就算童苒是容家的血脉,容家也不会真正承认她,因此童苒永远只是一个外人。
这些世俗间的弯弯绕绕,童苒自然是弄不懂的,她只知道见死不救不是修道之人原则。
她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容家出事?
“大少爷,且慢!”
童苒快步走到容琛面前,直视着他宛若能将人吸入溺毙其中的双眼。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容少没有亲眼见识过鬼神之事,为何坚信它不存在?”
容琛是个坚定的无神论主义者,被童苒突如其来的神逻辑问得有些怔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低下头仔细打量小姑娘。
童苒差不多矮他一个头,仰起头看他时,露出白皙细腻的颈子,小姑娘白的过分,宛若一件会发光的瓷器;虽然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道袍,却难以掩盖她的轻灵之气。
她也许不是最美的,但却让人一眼看过去,便再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意识到自己竟紧紧盯着童苒看了五秒钟,容琛略显僵硬地转移视线。
容涟想了半天,忽然跳脚道:“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没见过,所以相信不存在!”
“你这土包子真奇怪,和容德怀那臭老头一模一样,整天神神道道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童苒正色道:“不一定,也许你见过鬼神,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忘记了。”
容涟刚起的鸡皮疙瘩,被童苒这么一吓,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