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羽涅开口叫了声。
只见季淮南盯着远处身影静静看了一会,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走吧。”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走廊,原本身着白纱裙的女子再次出现,看了眼走廊尽头,走进了一旁的电梯。
尊魅顶层的总统套房,白纱裙女子抬脚走进,朝着里面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微微颔首。
“楚少,刚才季淮南看到了我的脸,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追上来!”
被称为楚少的男子穿着一件宝石蓝衬衣,衬衣只系着中间的几颗扣子,隐隐还能看到里面裸露的胸膛。
一张俊美的面容透着妖冶,却又不失阳刚,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他那双撩人的桃花眼,风情万种,魅惑众生。
闻言,男子轻笑了声,朝着坐在吧台上静静喝着酒的女子看了过去。
“看来,你也不是全然没有胜算!”
女子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手上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为了救虫虫,我打算近身取血。”
说话的人不是别的人,正是白烛。
她之所以会来这家夜总会,是提前打听到了季淮南今晚会过来这里消费。
恰巧,这家夜总会的幕后老板是楚慕白。
楚慕白是为数不多知道白烛身份的人。
也是她入狱三年,多次去监狱探望她的人。
当年,白烛与楚慕白在国家少年班认识,白烛小了楚慕白整整四岁,考试排名却屡次第一,因此引起了“万年老二”楚慕白的注意,两人就此相识。
得知白烛入狱,花重金请了律师翻案,却在白家和季家的双重压力下,石沉大海。
得知白烛出狱,楚慕白想亲自去接,却被她拒绝了。
然而因为虫虫生病一事,白烛不得不求楚慕白帮忙,楚慕白也爽快答应了。
两人的计划是,提前找一个和白烛很像的人做替身,吸引季淮南的注意力。
如果能成功,或许就能找机会接近季淮南。
“你说,今晚我的计划能成功吗?”白烛喝完了杯中的酒,抬眸问。
“希望你能成功。”
楚慕白的眼神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
落下这么一句话,他将接下来的计划继续安排了下去。
......
尊魅八楼的VIP包房,比起其余包房,少了几分嘈杂。
沈亦辰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向了自从进门,就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人,打趣道:“你这家有娇妻小儿,堪称人生赢家,可你现在的这副状态,可是一点都不像是即将大婚的人该有的状态?”
“那即将大婚人该有什么状态?”
季淮南冷幽幽地看向了自己好友。
沈亦辰微微愣了下,一时竟然也回答不上即将大婚的人该有什么状态。
“少爷!”
羽涅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
“核对过身份了,她是尊魅新来的公主,茉莉。”
季淮南冷冷抬眸,一双寒气凌然的眼眸幽幽地落在女子身上,就这么静静看着。
虽然来之前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季淮南冷幽幽的眼眸下,女子还是有些无所遁形。
她暗暗稳了稳心神,回想着那位“白小姐”的交代,眼眸痴迷地朝着沙发上的人看了过去,噙着几分小心翼翼。
季淮南对上女子的眼眸,眼底毫无波澜,静静看了一会,薄唇轻启这才清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倒酒!”
“呦呵!”
闻言,坐在一旁的沈亦辰笑了,朝着自己好友挑眉一笑,而后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你那位青梅竹木的小娇妻,不想也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的......”
沈亦辰的声音在看到女的面容后,瞬间戛然而止。
女子穿着一身白色薄纱裙,长发齐腰,一张精致的面容带着几分懵懂地天真,眼眸漆黑明亮。
却莫名很像一个人。
和记忆中的人相比,两人的长相竟像了六分,只是却少了那人的自信和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
沈亦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朝着好友看了一眼。
“她......应该差不多快出狱了吧?”
当年那件事,知道的人很少,白家更是悄无声息地玩了一出偷梁换柱。
白家大小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给季淮南的必须是白家大小姐,只能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季淮南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将女子倒的酒一杯一杯饮进。
接下来一连三天,季淮南都准时出现在了尊魅。
奢华的包厢,昏暗的灯光下,季淮南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一双原本漆黑的眼眸染上了迷离之色。
身着白纱裙的女子依偎在季淮南身侧,桌上已经摆放了不少空瓶。
趁着季淮南蹙眉的功夫,一颗白色药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女子偷偷投入了酒杯里。
午夜,季淮南走出包厢的时候,显然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原本清冷俊逸的面容竟然染上了一抹潮红。
女子扶着他,见没有看到保镖的身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身为京都财经界的老大,在尊魅自然有自己专属的总统套房,女子一路扶着季淮南上了顶层。
出了电梯,一旁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长发齐腰,穿着同样白纱裙的女子,几步上前一个转身和女子换了位置,而后扶着季淮南进了尽头的总统套房。
偌大床上,白烛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男人,拿在手中的匕首在月色中泛着寒光。
可当白烛手中的匕首刺向男子胸口时,原本已经睡着的人竟猛地睁开了眼眸,眼底哪还有半点迷离的神色。
看到逼近的匕首,他猛地擒住白烛的手腕,而后一个翻身,就将白烛牵制在了床上。
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子,季淮南沉了沉眼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并未言语。
季淮南没有说话,白烛亦没有,她抬头冷冷看着身上的男人,一双眼眸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趁着男人打量自己的空隙,白烛拿着匕首反手从男子手腕上划过,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有鲜血流出。
手腕的刺痛季淮南微微蹙了蹙眉,无奈只好松开了手。
只是不想,下一秒,泛着寒光的匕首再次朝着自己心口刺了过来。
季淮南只好再次握住白烛拿着匕首的手腕,一个用力,白烛手腕一麻,匕首就这么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季淮南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你恨我?”
“我不该恨你?”
白烛冷声开口,原本那双装满星辰般的眼竟噙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