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师傅走进来,坐下,看了唐曼一眼。
“还紧张吗?”
“好多了,其实,并没那么可怕。”
“是呀,不管是什么事情,第一次都是感觉到非常的不安,慢慢就会好了。”
唐曼说,梦到了那个女孩子。
唐曼把事情说了。
“这就好办了,尸体在什么地方都告诉你了,看来她是十分的相信你的,只是下面会很麻烦的,那个人我们真的惹不起。”
“师傅,那怎么办?”
“她让你找那个法官,你给他打电话,约出来,就现在,之后的事情,那个女孩子再让你做什么,你再做,这事我们只能办到这个程度了。”
唐曼给法院打电话,找到了毛法官,请他出来,他说忙,唐曼说,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毛法官犹豫了半天,答应出来。
毛法官进来了,走路带风,是军-人的气派,坐下,也是笔挺的。
“毛法官,我说一件事情。”
唐曼说了,毛法官瞪着眼睛,非常的吃惊。
“我说这丫头有一段日子没有去了呢?”
“我冒昧的问一句,您和……”
“我儿子的对象。”
这让唐曼和牢师傅很吃惊。
“你儿子没有跟你说吗?”
“没说,这里面肯定有事,这事我来办,进展到什么情况我会告诉你们的,这些事你们就不要往外说了。”
毛法官走了,这个人不多问,也不问唐曼她是怎么知道的。
“师傅,我担心……”
“事情我们只能这样办,最后会怎么样,我们就真的没办法了,我们不过就是普通的人。”
那天,唐曼回家,虽然那个女孩子没有进她的梦里,可是她感觉到不安。
第二天上班,毛法官就打电话给她。
“我要带人验尸,你准备一下。”
那边就挂了电话。
唐曼小声和师傅说了。
“我给刘大爷打电话。”
刘大爷晚上来打更,白天不来。
牢师傅出去打电话。
那个唯一的男化妆师,纪永就走到唐曼的身边。
“唐曼,下班后一起吃饭?”
唐曼看了一眼纪永,说今天没空。
牢师傅进来了。
“纪永,想什么呢?我看你是见一个追一个的,没有一个成的,我们化妆师大概都和你看过电影,吃过饭,你说为什么都没有成呢?”
牢师傅推了一下纪永说。
“一边呆着去。”
纪永走了,阴着脸。
“干活吧。”
唐曼和牢师傅进了化妆间。
“师傅,我自己行。”
“不行,现在你的心是乱的,我得看着你。”
唐曼的心确实是有点乱,但是一级化妆室的活儿,干着还是没有问题的。
活儿忙完了,刘师傅才来。
牢师傅和刘师傅在外面说了很久,牢师傅进来了。
“你去。”
看来牢师傅是没有说服刘师傅。
唐曼出去,和刘师傅说实话,刘师傅看了她半天。
“丫头,我相信你。”
“你也应该相信我师傅的。”
“对不起,你挺爱说话的。”
这话听着就有点不舒服了。
刘师傅告诉了唐曼,给了她一把钥匙。
“记住了,后半夜两点来,最多就一个小时,你可以跟你师傅说,或者是有关人说,其它的人就不要再讲了。”
刘师傅走了,阴着脸。
唐曼马上给毛法官打电话。
“毛法官,得半夜两点,现在不行。”
“那好,两点我会到火葬场的。”
唐曼进办公室,冲牢师傅点头。
“回家休息。”
唐曼回家,看书,天黑后就睡了。
半夜一点半的时候,起来,接了牢师傅去了火葬场,她们到的时候,毛法官的车已经在院里了。
毛法官带着两个人来的。
唐曼拿着钥匙,进了停尸厅,停尸厅分成了无数个格,里面都是冷冻柜子,四层的,亮着灯的就是有尸体。
走到最后一个格,进去,四排的冷冻柜子,最后一排的冷冻柜子,最左的一侧,刘师傅告诉她拉开。
那并不是地下室,她本想问了,看到刘师傅阴沉的脸,她没有敢多嘴。
拉开那个冷冻箱,后面地下竟然错开了,是地下室,有台阶。
这个竟然没有其它的人知道,火葬场确实是走马灯一样的换人,只有刘师傅是最老的人。
牢师傅走下去了,唐曼跟着。
毛法官他们跟在后面,下去,是一个很大的厅,里面摆着几十张尸床,蒙着尸单子,那单子都发黄了,看来很久了,都有尸体。
“师傅。”
唐曼叫声叫了一声,她紧张到了极点,想尿的感觉。
“没事,别害怕。”
牢师傅观察着,一会儿,奔着一张尸床过了,那单子是新的,能分得出来。
“毛法官,不要动其它的任何的尸体,不能掀开。”
牢师傅把那尸单子掀开了,真的就是那个女孩子。
“验尸。”
毛法官冲着那两个人说。
“牢师傅,借一步说话。”
牢师傅和毛法官走到一边,唐曼紧跟着,她不想听,但是她害怕。
“牢师傅,这里的尸体应该很久了吧?”
“对不起,我不能说,我到是想问问,关于这个女孩子的事情。”
“这确实是一场意外的车祸,我儿子一直没有找到,他自己有房子,我也忙,很少管他,看来是麻烦了,不过你们放心,不会把你们扯进来的,以后这事你们不要提,不要问,我会把进展告诉你们的。”
牢师傅和唐曼站在一边等着,两个多小时后,验尸完事,他们出来,关上冷冻的柜子,那地下室也关上了。
唐曼送牢师傅回家,在车上问。
“师傅,那地下室里,那些尸体怎么回事?”
“原来老火葬场在高尔山后山,现在迁到这儿来,当时有很多的尸体是没有人认领的,就是无名尸,有的一放就是十几年,这样的尸体不能火化,也不能处理掉,就搬到新火葬场来了,当时我知道这事,只是没有想到,这儿会有一个地下室,放这些尸体的。”
“那刘师傅,帮着那个女孩子,是谁让的呢?”
“这事你别管了,别多问,别给自己找麻烦就行了。”
唐曼回家休息,第二天早晨上班。
牢师傅竟然病了,说请假了,她打电话给牢师傅。
“没事,就是昨天风吹着了,休息一天就好了。”
唐曼干活,中午下班,她要上车,刘师傅就走过来了,坐到车上,让唐曼一惊,她害怕刘师傅,阴沉的脸。
“刘师傅,您不是晚上来吗?”
“我跟你说点事儿,那地下室你不准再去,其它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多问,把钥匙还我。”
那是命令的口气。
“您是好人。”
唐曼把钥匙递过去,刘师傅冷冷的,下车就走了。
她感觉刘师傅阴森森的,这个老头让唐曼感觉到不安,似乎也感觉得到,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和刘师傅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