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白苒仿若幽灵般麻木的穿衣下床,洗漱后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奇怪的是明明已经早晨八点,隋远却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白苒对他的翘班视若无睹,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从钟点工手里拿了早餐就往楼上走。
隋远今日特意不上班坐在这就是等她,白苒却对他不屑一顾,他冷哼一声,直接叫住白苒:“过来!”
然而白苒却像没听见,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往楼上去。隋远怒了,甩了手中的报纸就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一把擒住了白苒的小臂。
“我叫你过来你听见没有?你是聋了吗,没有听见我说话?”
白苒猛地甩掉隋远抓着自己的手,丝毫不在意小臂上神色的指痕,她冷冷的讽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你能张口闭口的命令我,我凭什么不能无视你?”
隋远脸上的青筋都跳起了,特意不上班还不是为了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半死不活的状况,结果呢?在这伶牙俐齿的反驳他的脸面!
“这里是我家!你既然呆在这里就听话一点,免得遭受皮肉之苦,”他咬牙切齿,“我不想打女人,显得我没度量!”
她嗤笑:“你不打女人,可你打我对吗?”
隋远被这短短的两句话堵住,反而恼羞成怒,怒道:“那是因为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白苒的目光仿佛就像是在看什么荒唐的东西,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夸张:“我想离开仇人身边有错吗?我辱骂我的杀父仇人有错吗?隋远先生,请您给我说道说道,什么是不该做,什么是该做?”
一阵怒火从头顶冲到了脚底板,隋远觉得自己再和白苒说上两句就要遏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可当白苒额头上分明清晰的伤口引入眼眶,隋远又忽然冲淡了内心的怒气,莫名其妙的增生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愧疚。
最开始自己并没有对白苒动手的意思,但在她挑衅冷漠的目光下就是忍不住动怒,明明平常自己不是这样愤怒高发的人,为什么……
隋远莫名的沉默并没有让白苒联想到愧疚,而是觉得他心虚。
她冷冷道:“隋远,我爸妈都死于你的陷害,我也被你扣在这个宅子里,随便哪一项都是害人不利己的事情!总有一天你会得到老天爷的报应的!”
“报应?那你的父母怎么没得到老天报应?若是我没有出手,恐怕他们到现在都是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何尝想过被自己无辜撞死的人?”隋远的目光里挤满了怒火,一字一句都是冷然的控诉。
“你是老天爷吗!”白苒冷讽,“若是老天爷是你这副恶心的样子,恐怕也早早被人推下!”
隋远胸腔中慢慢的怒火终于再也遏制不住,崔使他扬起手掌重重的在白苒的脸颊上落下一掌,啪的一声,男人的手印瞬间出现在女人光滑白皙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