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傅行远,叫得软糯温甜,恍若当年。
傅行远弯下腰,双眼猩红暴戾,脖子上的青筋微微绽出,他捏紧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易小姐就这么不要脸,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搭男人吗?嗯?”
他没想到易暖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易暖热得难受,“傅行远,告诉我,你要怎么才肯碰我……”
“求我。”
“傅行远,求求你……”
“求我什么?”
易暖咬咬牙,红着脸一字一句地说:“求你……要我。”
傅行远毫不怜惜地把易暖拖进洗手间,易暖慌忙拖住他,“我订了房间……我们……”
傅行远讽笑一声,撕她的旗袍,“你不配。”
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要被傅行远的冷言冷语影响,但真的听到心爱的男人说出这种话,易暖还是不可抑制的心痛起来。
不配。
是了,她不配。自从五年前她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离开他,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易暖看着发泄的男人,他深邃的眼睛,他坚毅的脸颊,曾经的情意涌动在胸腔。明知道他是在泄恨,她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想让他更舒服一点。
可她这样如履薄冰的讨好,在傅行远眼里,就是一种不知廉耻。他羞怒地掐着她的脖子,惩罚一样地在她耳边说不堪的话语,“易暖,怎么会有你这样恶心的女人?”
……
易初不过是来洗手间补妆的。
她理应当是今天最受关注的女主角,而傅行远应当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但是易暖这个不死心的贱人,好死不死,竟然在她和傅行远订婚当天,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卫生间?!
即使早就有消息,知道了易暖会回来,而且一定回来找傅行远,但是易初万万没想到,直接就撞上了这么一出!
易初嫉妒地眯起眼,恨恨地走远两步,马上拿出手机给她亲爱的——姐夫,顾怀生打电话。
打完电话,易初走回去就见傅行远依旧是衣冠楚楚,而易暖狼狈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易初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杯红酒,挂上一层笑意,她径直向着易暖走来,“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易暖浑身打了个战栗!
莫名的心虚!
易暖下意识看向傅行远,期盼着傅行远能说两句以缓解尴尬,然而傅行远却好像置身事外,完全不接话,好像刚刚在卫生间里那个疯狂的男人不是他。
易初也察觉到了易暖看向傅行远的眼神,她高跟鞋故意一个趔趄,手里那杯红酒直接撒到了她的小腿上。
易初像是吃了一惊,看向易暖:“姐姐,你就算是嫉妒我和行远哥修成正果,也不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欺负我。当初是你自己嫌贫爱富,抛弃行远哥的。你知不知道你走以后,行远哥有多痛苦,他从来不抽烟喝酒的人,日日夜夜地抽烟酗酒,天天要多堕落有多堕落,都喝出了胃出血,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他差点错过了好几项大单子——”
“易初——”
傅行远这时出声,打断易初说下去。
易暖冷眼看着易初演戏,但听到后面这一段的时候,明显神情绷不住了。
易初余光看了眼傅行远,傅行远没做声,她继续道:“不管姐姐是不是故意的,我都当姐姐是不小心的。姐姐,我穿的裙子不好弯腰,你帮我擦干净,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好不好?”
听上去又懂事又听话。
易暖还没从易初刚刚那段话里缓过来,下意识地还看着傅行远,问,“不是我做的。我不擦。”
易初委屈得不行,眼睛眨了眨,“姐姐……你……”
傅行远冷冷道:“擦干净。”
易暖不可置信地看向傅行远。
“擦!”傅行远低声呵斥,看着易暖,目光里都是胁迫的意味,他低下头,靠近易暖,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知道么,我刚刚录了音。谁知道你跑回来找我有什么目的,易暖,别想搞事。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他防她!
他竟然这样地防备她。
但易暖竟觉得她也没有丝毫可以辩驳的。哪怕傅行远真的喜欢上了易初,也都是她活该。傅行远是真的喜欢易初,也是真的恨她。甚至是处处防备着她。哪怕是刚刚那种时候,都记得要防备着她。
傅行远掐着易暖的肩膀,逼迫易暖单膝跪下,替易初擦拭被濡湿的小腿,他居高临下,冷冷欣赏易暖狼狈的模样,唇角勾起的笑意彰显着他的确享受易暖这样狼狈的模样:“易小姐,和擦鞋这工作,倒是相配。”
静了静。
“老婆。你怎么在这里?”
忽然的一个声音传来,易暖震惊得看过去,竟然看见她那个名存实亡的丈夫——顾怀生,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
完蛋了!
傅行远!
傅行远要发现她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