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然一怔,脸上的表情有点僵,转瞬她淡定下来,没想到会在尊皇遇到早上那个男人!
她很快移开眼,不想再看他,这种男人见一次堵心一次,想自己好过点,只能眼不见为净。
再遇是路人,习然虽不能做到完全的公私分明,但会尽量把他当成尊皇的客人来对待。
撇开这个男人龌龊的行径来说,西装革履的他是比早上不穿衣服的样子要入眼些,
在尊皇工作也有数月,见过各路有姿色的男人,不过没有谁能像他,站在那就能抓住别人的眼球,一抓一个准。
男人冷凛的眉宇间自流俊逸,浓墨晕染的眸子轻飘飘的落在习然的脸颊上,目光随意,没有半点重故床友的意外,冷静得有些让人心寒。
习然走出没几步,就听男人对女人说,“走吧,别让他们等!”
女人侧脸看向身边的男人,目光落过去,眸里的怒意早已消失,找不到星点发怒过的痕迹,
“琛哥哥,她还没给我擦鞋子呢,这双鞋子可是你特意买给我的,我……”声音楚楚婉转,自带怜意,让人听了不忍说她半句。
“那你在这里等!我自己先过去。”楚琛笑着回应,笑里很是漫不经心,看似温和如水,实则淡漠如冰。
他的目光匆匆瞥过习然,似乎有冰山融化的痕迹,嘴角的笑也有了几分真,只是在看向别处时,森冷如旧。
楚琛前脚刚走,女人心有不甘,可又不好留下来发作,发恼的看着习然,跺了下脚后,小跑跟上男人的步子。
习然见两人走远,才转身回去拿酒。
其实再见到这个男人,她心里是不舒服的,甚至有些恼怒,说到底她恨这个男人,
她的第一次,是想留给她爱的,也爱她的男人,
可惜……
习然拿上酒返回自己服务的包房。
今晚,包房里的客人喝得非常嗨,很快她拿进来的两瓶红酒见底,
其中一个客人赏了她几张百元大钞,让她再去拿酒。
习然从包房里出来,路过至尊区,有抹娇小的影子慌慌张张跑出来,差点带倒正在走路的她。
好在手脚快,习然没真摔下去,她连忙伸手扶住要摔下去的女人,
那个女人反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女人的指甲似乎嵌进她的肉里,有些疼。
“那些人都是疯子,没一个正常的,我不要伺候他们,我不要!”女人神色慌恐,说话间时不时回头去看有没有人追出来。
这不是刚刚和她调换包房的女人吗?
怎么跑出来?
至尊间可是很多同事求之不得要去服务的包房,这个女人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
习然伸手想扒开她的手,还没抬手,仅是有个动作就吓到女人在发抖,看来她是真的在害怕。
尊皇有个不成文规定,在至尊包房内,无论客人要求多过分多残忍都不能说半个不字。
“你这样出来会得罪里面那些人。”习然没空安慰她,只有让她明白其中利害。
女人眼底怕色明显,再让她进去,只怕会疯。
女人死活不愿意再回去,习然不敢擅自作主,只好先领着她去找经理,让别的人送酒过去。
经理刚好巡视过来遇上她们,女人看见经理,开始哭哭啼啼,说了一堆冒水泡的话,经理一句没听明白。
只有那句“小姨,我不要进去。”经理是听明白了,看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真是浪费她的良苦用心。
经理眼色一变,严肃道:“你!”叫不上名字来,她只好故作淡定的扫一眼习然胸前的姓名牌又道:“习然是吧,你去至尊包房!愣着干嘛,赶快去啊。”
习然被经理瞪了一眼,眼神凶得要把她活吞一样。
她哪还敢停留,一溜烟的跑进至尊包房内。
第一次进来,里面的格局的确是其他包房的几倍,大不说,无论是装潢还是设备都十分富丽奢华。
习然进来时,晃过墙上的碎镜面装饰墙,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
听说有钱人癖好独特,有的甚至变.态到无法想象。
但愿她遇不到。
“人呢?人呢?”
包房有人在嚎,而且不停的拍打着桌面,
听见催促声,习然几乎是冲进去的,
她及时稳住脚,不让客人觉得她冒冒失失。
“各位不好意思,刚刚的工作人员肚子不舒服,暂时我来……”
她话没完,拍桌子的人跳起来,像个炸毛的刺猬,怒气冲冲的道:“谁让你来,去把刚才那女人叫来,爷喜欢她伺候。”
说话时不忘一脚扫倒桌子上的数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