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咬着唇,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你可知道,这个地方,我为你摘过一个肾!
叶三岁晕了过去,因为脑子里的那颗瘤,每次极致的覆灭,总是伴随着炸裂一般的疼痛。
她是急躁的敲门声吵醒的,伴随着尖锐的女声:“狐狸精!我知道你在里面!”
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惊醒过来,头疼欲裂,浑身都是狼狈,没有一丝遮掩,而顾遇殊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总是这样子,糟蹋完她就直接离开,只剩下纯粹的欲望,似乎看多一眼都觉得是污秽。
门外那尖锐的声音还在持续,叶三岁硬着头皮裹上被子去开门,迎面而来就是一巴掌。
声音清脆,力道狠辣。
叶三岁的头偏到一边去,耳边都是嗡鸣,鼻血从鼻腔流了下来。她扶着门才稳住自己,声音沙哑地开口:“苏小姐,我很抱歉。”
很抱歉,成了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这个别人,不偏不倚是曾经的闺蜜。
苏南枝伸手去扯叶三岁身上的被子:“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来干什么!我今天非扒了你贱人不可!堂堂叶家大小姐,居然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你也不怕丢你哥哥的脸!”
叶三岁被迫跟苏南枝纠缠成一团,然而她刚被男人狠狠地折腾了一顿,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三下两下就被苏南枝压在身下。
苏南枝扯下叶三岁的被子,看着女人身前那暧昧的痕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顾遇殊就从来不碰她,哪怕她脱光了,他都不看一眼。
要不是她怀孕,灌醉了顾遇殊,把这个孩子栽到他的头上,估计那人压根不会娶她。
她愤怒地厮打着身下的女人,歇斯底里:“叶三岁!你够浪的!身上都被咬破皮了!怎么?我男人让你很爽吗?”
叶三岁浑身都疼,一片混乱中,她紧紧地抓着被子,按在小腹上,那儿的刺青,绝对不能让苏南枝看见:“我是被迫的,我真的是被迫的!”
苏南枝却好像是听不见一样,死死的掐住叶三岁的脖颈,眼中都是狂热,顾遇殊是她的,那个即将握住半个顾家的男人,只能是她的。
叶三岁窒息般扭动挣扎着,摸索到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苏南枝的头上。
苏南枝觉得头晕目眩,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叶三岁趁机推开身上的疯子,狼狈地滚到一旁去:“苏南枝,我希望你明白,我是个专业的外科医生,我能捅你二十几刀,法院还判我轻松无罪!我没有勾引顾遇殊,你有力气跟我纠缠,不如去管一管你的男人!”
苏南枝捂着受伤的额头,歇斯底里地指着门口:“滚!立刻滚出我的家!”
叶三岁落荒而逃,披着空调被,赤着脚,被苏南枝拿扫把赶出来。
她狼狈不已地站在别墅区里,路过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没有手机,没有衣服,只剩下满满的难堪,她无处可藏。
然而,这件事没有结束。
三天后,顾遇殊亲自找上门来,他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
叶三岁知道顾遇殊是从欧洲的联合会议回来的,他今天一回来,就有新闻报道了。很多业内人都表示,顾家可能要变天了,这私生子几乎要压过顾家长子嫡孙顾江行。
既然是刚回来,怎么会来见她?
她看到顾遇殊迎面走来的时候,下意识就转身想逃,她如今真的是怕死了这个男人。
明明……以前谈感情的时候,一见他就抱,逮着了就亲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然而,她怎么可能跑得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