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莉什么本事没有,颠倒是非告状的本事倒不小。
第二天,白木子就被陈云璐一个电话叫回了公司。
除了陈云璐,周晓梦也在。
看那阵势,明显是要兴师问罪了。
“木子,你最近有些飘了。”
陈云璐说话婉转,但是那双眼睛却无比犀利。
周晓梦在一旁冷笑,“她何止是飘了,现在根本就唯我独尊了!抢了我的角色不安分守己也就算了,居然还想骑到我的头上。
“白木子,你知道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吗?”
“你马上向晓梦道歉!”
陈云璐和周晓梦根本就没给白木子说话的机会,两人一唱一和就给白木子定了罪。
白木子和她们斡旋了好久,从公司里出来时险些虚脱。
“虽然你只和公司签了一年的合同,但是想要弄死你根本用不了一年!你自己好自为之,否则等待你的,只有雪藏和封杀!”
白木子知道陈云璐偏心,但没想到她的心会偏得这么没边。她什么都没做就要雪藏和封杀她,陈云璐这个经纪人,还真是好!
这一次白木子没有叫网约车,而是拦了辆的士回家。
刚进小区,白木子就又看到前两次那个司机。
他一手捧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一手提拎个盒子。
“白小姐。”
小张如同见到救世主一样,快步朝白木子走来,手往前一伸,说:“这是我家先生送您的。”
白木子心头一跳,没接,“我不认识你家先生。”
见白木子要走,小张急得都要哭了。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步拦到白木子前头,强行把东西塞给白木子,然后逃命似的跑掉了。
白木子:“……”
这是什么情况?
玫瑰花束沉甸甸的,目测足有九十九朵之多,白木子被浓郁的芬芳呛得险些打喷嚏。
盒子很贵重,白木子把花放到旁边的凉椅上,打开盒子后瞬间倒吸一口气。
各路神仙喂!
竟然是钻石项链……
那钻石竟然还有鸽子蛋那么大!!
壕无人性啊~
盒子里还放了一张便笺,上面的字浑厚有力,带着一股霸气。
“相识第十七天,一百七十万的项链送给你,今晚十七号餐厅,我等你。”
白木子彻底无语。
她特意上网查了一下项链的售价,还真的是……
她:“……”
白木子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下午六点,她手机信息铃声响起,她拿起一看,倒吸一口气。
“我到了,没看到你。”
两分钟后,再次有信息发来。
“监控视频的事情,你应该感兴趣。”
该死的!
那晚包厢里还有监控视频……
……
白木子到十七号餐厅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餐厅里琴声悠扬,除了正中间一张桌子外,其它位置空无一人。
白木子撇撇嘴。
做派!
吃顿饭都包场,这人果然是财大气粗!
白木子绷紧神经刚坐下,对面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就紧跟着响起。
“你迟到了六十九分钟,以我一分钟收入一百万来计算,你要赔偿我六千九百万。”
为了缓解紧张,白木子正喝水。
听到这话,她险些不把嘴里的水喷出来。
强忍的下场就是被水呛得直咳嗽,她连忙拿纸擦拭嘴角的水渍,“我没答应过一定会来。”
男人挑了挑眉,“你接了我送的花和项链了。”
不远处的尤予好无奈!
为什么先生约个会都搞得像是谈判一样呢?
心好累啊!
先生明明已经懂得上网查怎么讨女孩子欢心,送了鲜花,送了项链,还包场请吃饭,这么大手笔砸下来,效果还真特么的——让人蛋疼!
相比霍尧琰的淡定,白木子那边可谓是万马奔腾。
特别是对方那句你接了我的花和项链就理所当然要来和我见面的话,更是让她身体沸腾。
她甚至在心里嘶吼:“那是你手下硬塞给我的!”
不过她求生欲极强,自然不会把这话喊出来。
霍尧琰,帝都的天之骄子,商界巨人!
白木子也是收到项链时福至心灵,抱着试试的想法根据名片上的名字上网查了一下,结果差点不把她给吓死!
霍尧琰,一个仅存于传说的人。
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令所有人仰望的人!
白木子是想接近中海集团的人没错,可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招惹到霍尧琰这么一个终极大boss!!!
想到自己的目的,白木子只想找跟面条把自己给挂死!
霍尧琰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少年得名,年仅十七岁就取得了帝都大学的学士学位,接着留学剑桥大学,经济学管理学双博士,二十三岁回国接管中海集团,直到迄今。
七年的时间霍尧琰把中海集团打造成一个商业霸主,华国百分之三十的税收都是中海集团旗下大大小小的公司创造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霍尧琰更是一个仅活在传说中的人物。
他处事雷厉风行,杀伐决断,思想睿智,眼光独特,作风低调。
这么些年,愣是没有一张正面相片流露出来,但是关于他的传奇事迹商场上没人不知道。
这也因为他行事太过于低调,所以一般的民众只听过中海集团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对霍尧琰这么名字不是熟悉,就连富豪榜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可实际上,霍尧琰富可敌国!
霍尧琰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他能给白木子那么长的时间考虑已经是极限。
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耐心。
“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咳咳~”白木子再次被水呛得直咳嗽。
霍尧琰眉头一挑。
她感冒了?
……
不远处的尤予再次捶胸顿足。
先生啊!和女孩子说话好歹要委婉一下啊!没有一点导入就直奔主题,白小姐不被吓死还当真是她的胆子很肥!
“不是我说,先生要继续这样下去,真要注定孤独终老了。好歹整了这么浪漫的一出,他说几句甜言蜜语又怎么啦?说话又不用花钱。”
丁宁眉头深锁,“先生没说错什么。”
尤予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
他的错!
丁宁这个榆木疙瘩和先生比起来半斤八两,妄想从他这里找到共鸣?
做梦还比这更实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