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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1-01-15 05:08:47

少年游 连载中

少年游

作者:苍衣客分类:历史主角:陆昱,花锦绣

很多朋友在搜一部叫做《少年游》的小说,这部小说的作者是苍衣客,主角是陆昱花锦绣,本文剧情十分的精彩,下面是《少年游》内容的详细介绍:秦王陆昱,长安著名富贵闲人。终于有一天,他爹不满他在长安游手好闲,一脚将其踹去江南查案。朝中知情者纷纷赞许:陛下圣明!陆昱愤然表示:本王英明神武,岂能被区区案子难倒?于是收拾行装,带好基友,隐姓埋名下扬州,公费旅游!谁知第二天就被官府满城通缉。为了躲避追捕,不得不和某正想去秦王府混饭吃的戏精、某狭路相逢的黑衣蒙面人联手欺骗官差。哦,甚至还有某心怀叵测的客栈老板娘,见面就要举报自己。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剧情向。架空历史,半架空地理。...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第二天天刚刚亮,陆昱等人就急急聚集在一起。

柳依依早就等在后院里。此时天刚蒙蒙亮,云层初破,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照下,在她发间染上一道光痕。

除陆昱外,陈衡三人都是初见柳依依,不由得微微惊艳,苍澜饶有兴致地打量对方,长孙遗策迅速移开了眼睛,陈衡却响亮的“咦”了一声。

“柳姑娘,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客栈掌柜恭恭敬敬地站在女子身旁,弓下身子让自己比柳依依矮上半个头,显得自己更加谦卑。

柳依依点头,对陆昱四人道:“每个城门口都有官兵检查,所以只能委屈你们在这运货的车上藏身了。”

由于几个人里只有长孙遗策没有光荣地登上通缉令,另外三个都榜上有名,陈衡和陆昱的画像还画得格外逼真,据说画师曾得过丹青大手云水居士的真传。但至于他为什么没靠卖画挣钱而是给专门给衙门画像,就不得而知了。

几人经过头天晚上再三权衡,最终决定让陆昱和陈衡藏在车上,苍澜和长孙遗策伪装成车夫。

客栈里的一应菜果鱼肉柴米油盐都有自己的进货渠道,采办在扬州城外镇上集齐货,用大车统一运进城,第二日早上再将空车赶出去。运货的车自然不会有多干净,上面沾着陈年的旧菜叶和泥土,底板上满是斑斑点点的污痕,角落里散落着早已又干又脆的木枝子,还有破麻布袋子随意丢弃在角落里,上面积满灰尘土渣。

陈衡自小见惯了这种脏乱差的环境,因此毫无负担地钻进车上空酒坛子,蜷起身体藏好,神色从容地好像在乘马车一般。

陆昱虽然很想像陈衡一样,但无论他如何告诫自己应以大局为重,却还是没勇气站到车跟前。

柳依依站在陆昱身边,对他说:“车夫会送你们到乌衣镇,在那里搭船,就可以到淮安了。”

“淮安?”陈衡探出头,“我们不是要去……”

苍澜正好和长孙遗策从旁边走过。苍澜眼疾手快地将陈衡摁回酒坛里:“陈兄弟,先适应一下环境,小心待会儿露馅。”

“不能直接到淮安吗?”陆昱问道。

“淮安不属于扬州治下,许多规矩不太相通。因此两地商人都会在乌衣镇进行中转。”柳依依想了想,又提醒道,“你们一路上小心点,这一路时有山贼出没,当心被他们盯上。”

陈衡吓得缩了缩脑袋:“那要是碰上了怎么办?我可没多少拳脚功夫。

“放心,只要能拿出足够的银子来,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苍澜和长孙遗策走到车前,苍澜摸了摸贴好的胡子,确定它粘的足够牢固,才放心地坐上车。陆昱见时间已到,闭上眼睛心一横,终于也跨上了车。柳依依往他身上扣了一个竹筐,竹筐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似乎不久前刚用来装过蔬菜。柳依依又命掌柜往竹筐上压了一堆米袋子,又拨拉了一堆杂物挡在竹筐前面。

可怜秦王殿下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般待遇,好似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困于方寸之地不得挪动,鼻尖还充斥着刺鼻的酒气和草木腥味。陆昱透过竹筐的缝隙看见柳依依心情很好地叮嘱苍澜和长孙遗策行车路线,越发怀疑这女人是故意不让他好过。

“若有麻烦,尽管来找我。”柳依依冲陆昱挥手,“期待下次再见。”

“多谢柳姑娘。”陆昱忍不住讥讽道,“不过若是可以,最好再也不见。”

苍澜抖开缰绳,这时离涯子忽然匆匆赶来,抢过缰绳强迫车子停下,然后指着苍澜命令道:“下来,你胡子贴歪了。”

苍澜摸了摸下巴:“哪有,师姐你又骗我。”

“我说歪了就歪了!还不快点下来!”离涯子不耐烦道,强行将苍澜拽到一边。

苍澜猜测离涯子大概有话要说,于是对其余几人道歉,由着离涯子将他拉到角落里:“怎么了?”

离涯子抬头看着他,她不知为什么显得心烦意乱:“你……你还记得你当初下山时师父替你卜的卦吗?”

苍澜颇为意外,但他还是回忆了一下,老老实实说:“说我命里带煞,若入世,必遭杀身之祸?需远离纷争,避祸隐居。”

离涯子点点头,严肃地问:“其实我之所以来扬州,也是想问问你,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们回去吗?”

苍澜笑道:“师姐,卦象这种东西,不一定准吧。”

“那要是万一准了呢?”离涯子不依不饶,“那个姓陆的有哪点好?他领了皇帝老爹的任务,干嘛非拖你们趟浑水?”

“师姐,话不是这样讲的。”苍澜倒丝毫不惊讶她知道陆昱的身份,只是苦笑,“我们都是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离涯子很不屑:“他区区一介肉体凡胎,撑死也活不过一百年。你为这些凡夫俗子抛弃大好修仙前景,简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然而有的人或许就喜欢芝麻。苍澜本能地想这么回答,但还是忍住了。

他蹲下身,看着小姑娘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在清晨的微茫中,这张脸与十年前初见时几乎没有分别,仍是一派稚气,从来不曾长大。能一直停在孩童年纪,真是幸运。

他缓缓道:“我知道师姐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离涯子毫不客气地打断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在山上没人可使唤了而已!”

“师姐,我没以前那么好骗了。”苍澜笑笑。

“我才不管,反正我话已经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离涯子跺了跺脚,她觉得苍澜简直笨得可笑,连最基本的利弊取舍都不会,“反正我和还要在扬州待一段时间。你先想一段时间,之后再告诉我们也不迟。这世道才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等你遇到危险了,哭都来不及。”

她眼珠一转:“对了,再送你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苍澜问:“师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离涯子冲他扮了个鬼脸:“现在才想起来向我打听消息?我才不告诉你,有本事你求我啊。”

好不容易混出了城,陈衡迫不及待地从酒缸里爬了出来,伸长脖子深深呼吸一口城郊的满含尘土味的空气。

“愣着干什么?赶紧帮我把米袋子挪开。”陆昱看见陈衡左右活动着筋骨,自己还被困在这里面,不禁提醒道。

陈衡像是才想起来他的存在:“哎哟,真不好意思,把你忘了。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秦少爷既然身怀重任,若是连这点都忍不了,恐怕难成大事啊。”不过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将边上的一堆杂物拿开了。

前边传来苍澜的笑声:“听起来,陈兄心里的气还没消呢。”

陆昱活动活动酸麻的腿脚,翻身坐到了车子边缘的茅草堆上面。他问苍澜:“我们今天能到吗?”

驾车的苍澜回道:“李庄又不算远,大概下午就到了。”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陈衡被弄糊涂了,“在柳姑娘面前,你们不是说要去淮安吗?”

“淮安肯定是要去的。”长孙遗策好心解释,“秦……秦兄弟昨天和我们商量过了,反正李庄是扬州到淮安的必经之地,就顺道去看看。”

“可不是说这一带闹山贼吗?”陈衡缩了缩头,“秦兄弟,你看我武功平平,到时候你们要是和山贼打起来我也帮不上忙,反而还添乱,要不我先到乌衣镇,你们自己去李家村如何。你们只要把客栈钱留给我,我保证我绝对不乱跑。”

陆昱道:“好啊,不过我们可是要赶车去李庄。你若想去乌衣镇,只能自己步行。落单的话,被山贼盯上的可能性更大吧。”

苍澜也宽慰陈衡:“怕什么,这里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呢,不照样淡定得很吗?”他指的是长孙遗策。

长孙遗策无奈道:“已经习惯了。”

“那不一样,你们本来就有任务,”陈衡丝毫没受到感染,“可我……您看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跟你们非亲非故……”

陆昱道:“认真说起来,其实我与秦王殿下也非亲非故,所以这荐信……”

陈衡连忙满脸堆笑:“秦兄弟你看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也算是共患难的交情了。小小山贼何足道哉,只是到时候有劳各位兄弟保护我了。”

陆昱见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并且言语流畅神色坦然丝毫没有一丁点愧疚尴尬之色,不由得刷新了对此人的认知:“你从前一直这么油嘴滑舌吗?”

陈衡道:“说来惭愧,其实我爹以前一直教我要做个老实人,还说老实人行善积德,上天总会给他福报。”

“那你怎么还这副脾气?”

陈衡看着路旁向后退去的树木,耸耸肩道:“但是他死咯。他一辈子吃亏,到头来这老实也没给他带来多少好处,我干嘛还要学他?”陈衡笑笑,“横竖他已经死了,也管不着我现在是什么模样。”

“对不起。”陆昱迅速说道。

“没什么对不起的,反正是事实。”

陆昱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想从那张脸上捕捉到难过的痕迹,可是陈衡一直保持着那副无所谓的面孔。这幅表情仿佛化作了他脸上的面具,在他该有情绪变化的时候也摘不下来,好在他也不想把面具摘下来。

“其实,我也让我爹挺失望的。”半晌,陆昱开口道,“我们兄弟几个,大概我是最不成器的一个。”

“反正秦兄弟你看起来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不管怎样都有吃有穿,何必在意成不成器?”

“话虽如此,但是总有些不太甘心。”陆昱喃喃自语。

“那干嘛不去争取?”

“争取了也没什么用,”陆昱道,“反正家产都是大哥的,我若是去争,把兄弟情谊置于何地?”

他恨铁不成钢,暗骂这富家少爷单纯善良宛如一朵白莲花。什么兄弟情谊,放利益面前全都不堪一击。要是自己在他那位置,妥妥能整一出宅斗大戏。面上三分笑,背里一把刀,保管让你栽了跟头都不知道谁伸的脚。这些深宅大院里的路数,连他们村那群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村头大妈们都能如数家珍。但他很快想起眼前这人目前是个被官府通缉的嫌犯,似乎相比继承家业,成为江洋大盗才是此人理想。

他心里想一出,嘴上却安慰说:“这是秦兄弟你宅心仁厚,令兄必会记着你的好。”

时间在几人一路闲话中悄悄流逝,马车沿着乡间道路行驶,很快又到了太阳落山时候。苍澜将车停在一个山丘上,山丘对面就是李庄。一条河将村庄和山丘隔开。从坡上看下去,能看到李庄的全貌。李庄规模并不大,房子零零散散散布在山坡上。日暮时分炊烟飘起,妇人们聚集在河边清洗衣服,高谈阔论。比长安酒楼的文人们还要口齿伶俐。

四人将马车藏好,沿土坡路下向村里走去。河边妇人们看到他们,不由得眼睛一亮,纷纷招手问:“你们是哪个村里的孩子?”

“我们是过路的,今晚想在此地投宿。”长孙遗策说。

“投宿啊,上我家吧,我家虽然地方小,但还能腾出张床来。”

“我家也能接待一个,我和我家相公打地铺,床让给你了!”另一名少妇立刻说。

“谢谢诸位好意。”陆昱说,“只是我们头次出门,不方便分开,不知还有没有闲置的屋子。”

“那可没有。”妇人们纷纷摇头。

“李铁匠家的屋子不是正空着吗?”忽有人说。“他人不在,屋子收拾收拾也能给他们几个住了。”

“这不太好吧,万一他突然回来,见自己屋子被人用了,会不高兴吧。”

陆昱听到“铁匠”二字,来了兴致,保证说:“我们就住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

有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说:“李铁匠隔壁家的屋子不也是空的吗?我都好久没见着李四那孩子了。”

她身旁的儿媳妇大惊,赶忙笑道:“您老晒太阳就好了,年轻人的事情就不要瞎掺和了。”

谁知老太太倔脾气上来了:“我没说错!你和我儿子昨天不还议论,说那孩子大概在哪撞了鬼了,魂都丢了。如今不知跑哪里去瞎浪。这可都是你们说的!”

儿媳妇当众被婆婆训斥,觉得面上无光,站起来将衣服往筐里一丢:“您老自己年纪大了吧,好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什么话都在外面乱说!我们昨天可没提过这档子事,不信你问你儿子去!”

“你们昨天说过的话,怎么今天又不认账了呢!”老太太还偏偏倔到底了,一轱辘从石头上坐起来,拉着媳妇回家了。

剩下妇人脸色也都不太好,见陆昱四人一脸疑惑,勉强笑道:“多大点事,老太太年纪大了,就开始说糊涂话了。”

这样一搅和,众人都失了聊天的兴致,纷纷抱着洗好的衣服走了。最先前的妇人将李铁匠家的位置告诉陆昱等人,叮嘱道:“你们要住的话今晚住下,明早还是快点走吧。”说完也匆匆走了。

李铁匠家的门是开着的,床铺和灶台上都积了一层灰,看起来主人已经很久没回来了。苍澜打开窗户,让晚风吹进来,散散屋内的潮湿气味。从打开的窗户望去,可以看到隔壁家的院子。

“我记得老太太说,隔壁就是李四家?”他回头问同伴们,“要不要去看看?”

于是四个人翻过李四家的篱笆墙,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几人围在锁前研究半天,发现暂时找不到打开它的方法,只好放弃,转而趴在门缝和窗户上探头探脑。

陆昱将窗户纸戳了个洞,太阳已经落山,屋子里一片阴暗,只能隐约看到屋内陈设的轮廓。

陈衡从门缝底下往里窥视,一眼就看到屋角的书堆,心里不平衡了:“不是说李四没爹没娘哥哥也失踪了吗,我看他过得蛮滋润啊,还有闲钱买书。”

长孙遗策说:“我之前听说过,好像他哥哥有朋友在接济他。”

“那他哥人缘可真好,”陈衡说,“对比之下隔壁的铁匠就很惨了,消失了那么久,连个替他担心的人都没有。自己的屋子还被送出去给别人住。到头来还得我们这些外人来关心他”

“说起这个,”陆昱说,“你们有没有觉得,之前在河边,那些人似乎不想提李四的事情?”

长孙遗策点头:“她们明明不知道老太太家里说了些什么,却都一口咬定是老太太记错了。”

“就好像我们明明没碰到什么危险,柳姑娘却信誓旦旦说这里山贼很多,好像我们一不小心就会命丧于此似的。”陆昱忽然说。

苍澜插嘴道:“说起山贼,我倒还真想知道,这灰坟寨究竟在哪里。”

长孙遗策怕他一时兴起,再做出诸如私闯扬州府类似的“壮举”,忙劝:“灰坟寨势力强大,肯定内部看守严密,一般人可没法进去。”

陈衡不以为意:“一群山贼,闯不进去还不能被抓进去了吗?”

众人一阵沉默。

陈衡四处逛了逛,这看看,那摸摸,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气氛……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他扭头。

众人都看着他。

陈衡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随口说了什么,讪笑道:“我随口胡说八道,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啊,继续。”

说罢,避到一边自个儿玩去了。

前夜扬州的大雨似乎也光顾了李庄,李四家屋顶的茅草被雨打落,屋顶露出一个洞。陆昱仰头望着,正思索能不能从屋顶翻进去,忽然有个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四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先前在河边和婆婆吵架的那个女人,她站在篱笆墙外,又惊又怒地看着四人,重复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陆昱正想编个理由,陈衡先他一步说道:“之前在河边时大姐让我们在李铁匠家投宿,但我们进不去他屋子。”

“这不是他家,”女人生硬地说,“隔壁才是。”

“啊,是吗?”陈衡摸摸头,“之前大姐明明说的是第三个路口左拐第二户人家啊。”

“是第三户,兄弟你数漏了。”苍澜反应过来,帮陈衡打圆场,“我早说过你带路不靠谱,你偏不信我。”

女人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两个,最终道:“他没记错,只不过第一户里人都死光了,屋子从那时废了,所以我们一般都说第二户。”

陈衡问:“既然没人了,怎么没人占用他屋子,太浪费了。”

女人道:“他们家是我们村少有的外姓人,平常和大家来往不多,迁到李庄后陆续病死了,唯一的儿子也因为杀人罪被官府处死。村里人嫌晦气,宁可任屋子空着也不肯占用。”

陆昱问:“这户人家可是姓王?”

女人一凛:“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就是来的路上听了些传闻。”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你们好奇,但是你们到底还是外乡人,这些事情毕竟跟你们没有关系,还是少打听为好。”

陆昱点头称是,对身边人悄悄说:“我们晚上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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