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帆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瞪大眼睛看着没有出声,那本没消去的怒气又上涌了一层。
她想不到这个男人不但可恶而且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刚才还凶狠地掐着她的脖子不放,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样子,现在具然又要指使她去煮饭,天底下那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她很想说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但看着男人那如鹰一般的眼神终忍回去,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西耀阳对白雨帆吩咐完就靠在沙发上微闭着双眼想着心事。
想着他成功地威胁了面前这个少女不再离开,也就不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虽然还有个漏网的医生,不过要想找到他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警告警告的话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次的受伤都怪他的粗心大意,不该真的去那个地方,不过这样也好,他也终于下定决定知道会怎样去做了。
西耀阳正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想着以后的打算,突然听到白雨帆咬牙切齿地问话声双眉不自觉地皱起,明显有些不高兴,他以为面前的女孩早就应该按着他的吩咐去做了,没想到还在眼前,就语气不善又透着些许的不耐烦再次冷声回答道:
“我饿了,想我快些好,就快煮饭给我吃”
说完这句依旧看见白雨帆瞪大着明亮的双眼望着他没有动,就又接着加重了些语气说道:
“难道你不想我的伤口快点好,不想快些离开”
白雨帆的嘴张了几张终什么反驳的话也没说出来。
心中虽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但听到可恶男人的这句话时也不得不把心中的怒火压下,牙齿咬了几咬,又大口吸了吸空气,想着为了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快点好,自己不再受他的威胁,能够快些离开也只能忍了。
白雨帆最终也只能无耐地瞪了瞪眼睛什么也没有说,就默默地向厨房走去。
在这座陌生的房子里转了几圈才找到厨房的所在地,进去时用手大力地关上房门,门也因不满发出砰的一声响。
看到在那里安静摆放的饭锅,白雨帆因心里太过憋闷就拿起放到水龙头下面用力地冲洗着锅身,那锅里的底部仿佛是这个可恶男人的脸,拿着抹布合着水用力地擦试着。
越想心里的怒气越盛,因没处发泄白雨帆把厨房里的用具拿起又放下,特意弄得大声地相互敲击的脆响,弄了好一会都没感觉到屋里男人有丝毫的动惊。
情绪发泄完毕饭也还是要吃饭的,白雨帆也才想起自己因为囊中羞涩也有几顿都没有吃过了,饥饿感一来,那手中的动作才变得勤快。
在前世白雨帆因妈妈生病从小就很独立,做饭对她来说是最简单不过了。
就算后来在爸爸和继母的家里,白雨帆了为了讨好继母也经常会下厨烹饪一顿,所以一般的菜品她都很拿手。
但她此刻没有丝毫的心情,只是翻了翻柜子找到装米的袋子,拿出点米来简单地煮了些米粥。
把洗好的米和着水放在锅里打开加热的开关,一直看到锅边冒出一团团的白气她的心情才转好一些。
这时白雨帆才有心情观察一下这个可恶男人家的厨房。
厨房里所有用具设备都一一俱全崭亮如新,一看这个可恶的男人就不曾用过。
她又抬头看了看这间厨房的面积,比在上一世爸爸和继母家里的厨房还要大上几圈,那时感觉爸爸新家的条件就已经很好了,没想到还真是小巫见大巫,这一比简直如天壤之别。
看来这个可恶男人的条件不是一般的好,能在城市里最贵的黄金地段拥有自己的房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可见这个男人的富有程度。
但心里又一想有钱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人品差得可以,德行无耻的令人发止。
也许是这样所以这个可恶的男人才没有人和她结婚,活该。
白雨帆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在心里诅咒着。
看锅里面的米粥已变得粘稠煮熟她就转回去息了火。
望着这些白白的米粥她的心里也用力地唉叹一声,虽然是生气,但也不能只吃米粥而什么都没有吧!那可恶的男人不管他倒无所谓,不过这样的淡饭她是无法下咽的。
会做饭的人一般嘴都很叼,白雨帆也是这样,委屈什么她也从不委屈自己的肚子。
没有办法,她又去翻了翻冰箱。
打开大大的冰箱她简直更加的无语,里面所有的东西除了几桶啤酒以外,就再没有一丁点任何能吃的其它东西。
白雨帆真心从头恶寒到脚,这个男人道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人,难道是从火星上来的吗?
她生气地用力关上了冰箱,牙齿终在嘴里咬了几咬,实在没办法也只能这样将就吃了。看来她能找到米做成粥能做成吃的都算是庆幸的。
把煮好的米粥盛在碗里放在一边的餐桌上,她怕难以下咽就找了点盐放在里面,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淡自己应该还是能吃的。
此时她也只是考虑到自己,丝毫也不管那可恶男人的想法,自己能这样再次妥协给他做饭他应该感激不尽了,好不好吃能不能吃都不在白雨帆所想的范围之内。
从昨晚到现在白雨帆的情绪都不稳定,昨晚是真的担心,现在是真的生气,所以一直也没有注意这间房子里的情况。
现在她从厨房走回到客厅,才发现这个房子不是一般的大,是个复式的将近几百平方米的二层住房。
看来这个男人不但有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简直可以称为富豪级别的人物了。
但有钱人受了伤不报警也不上医院还害怕别人说出去,那就真的很值得人琢磨和耐人寻味了。
“不会是因为别人的女人而导致的自身伤害吧”白雨帆邪恶的想着,看着这个男人受了伤还偷偷摸摸的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过有一点白雨帆却感觉得出来,就是这个男人并不**,不是那种有钱遇到个女人就色心泛滥的那种人,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有点像夜晚里出没的猛兽,给人凶狠而无情的冷冽之感。
白雨帆心里一边对西耀阳作出评价,一边四处观察着才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客厅。
她走到客厅发现那个男人依旧还是在沙发上微闭着双眼坐着一动不动,就一步步地走到近前想叫他吃饭。
但当白雨帆走到可恶男人的面前时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微红,这时她才想起来,他今天还没有输抗消炎的药液,昨晚卢伯伯打针时特意告诉她消炎药是一定不能断。
白雨帆知道这个男人可能又要发烧了,但既然他要吃饭就吃完再说了,想到这她大声喊道:
“喂!饭好了”
白雨帆的声音很大,也很高,就是在熟睡中的人都会听得到,但是这个西耀阳却没有转醒过来依旧闭着眼靠在沙发上。
因西耀阳这样的表情白雨帆吓了一跳,就走上前用力地对他推了推,一边推一边喊道:
“喂,你醒醒,吃饭了”
此时的西耀阳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就这样又睡了过去,能感觉到别人在摇晃他的身体,但他一时就是睁不开双眼,不过心里却很是清楚,知道是自己绑架的那个女孩在叫他。
白雨帆看这个男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心里又急得不行,就再加了些力量摇晃男人的手臂,声音也没间断地喊着。
看男人不醒她就伸出一支手向男人的额头摸去,一支手也摸向自己的头,低着头心里开始比较着温度的高低。
比较完感觉面前的人的确是在发烧,这才抬起头要收回自己的手,这时才看到男人已睁开暗色的双眼在看着她。
白雨帆看见这个可恶的男人突然地醒来,就很尴尬地急急起身转过头说道:“吃饭了”
说完也没等男人的回答也没敢再回头看,就率先向餐桌走去。
白雨帆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狠狠地恨着自己的手怎么那么贱,被人家威胁利用还不够,还去这样迫不及待的去关心,自己真是个疯子。
一边走一边掐了掐自己刚伸出去的那支手。
此时的西耀阳坐在沙发上一直在看着这个女孩的背影发呆,当他睁开双眼看到女孩担心的眼神心里有一时间的错愕,他多少年都不曾看到过有这样关心他的眼神了。
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才从沙发上站起往餐床的方向走去。
白雨帆此时正坐在桌边呆愣着,正在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懊恼不已。
她看男人走过来就竟自拿起了筷子先吃起碗里的米粥,她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在等他,毕竟两人只是强硬绑在一起的陌生人。
西耀阳看了看女孩的神情和刚才的已大不相同,心里虽有一时的失落,但马上就调整过来,也没说什么话,坐下桌边就端起面前的米粥开始稀里哗啦地吃起来,吃得那是一个香甜那是一个美味。
他这边吃得香让白雨帆都觉得自己手里端的不是粥而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也快速地吃起来。
西耀阳吃过就要行先走出去。
白雨帆看了看他终张嘴说道:
“医生说你的伤口必须得打消炎针,要不然好不了,你想办法把药买回来吧!”
白雨帆交待完也不再理这个男人,就再自行刷了碗整理好厨房才走了出去。
等白雨帆来到客厅又听可恶的男人对她说道:
“药在门那边拿过来吧!”
白雨帆听西耀阳说完就转头往门边看去,这时她也看到一个透明的大了塑料袋里装了好多玻璃瓶装的液体,远远能能看到里面的滴管还有大小不同的注射器。
白雨帆吃惊地张了张嘴巴终没有说出任何的话。
她自己也就是在厨房里呆了这一会的时间,想不到这个男人就这么简单地弄到了药,怎么看这事情都有些诡异的不可相信。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还不容她去不信。
这时她才真的意识到自己没走是多么的明智,因为这个男人是有帮手的人,而且还是很强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