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他学着我摸了摸我的睫毛,轻声问。
“可可……”见他不满,只得将全名报了一遍:“朱可可”。
“真名?”他显然不信。
“真名”我肯定的回答他。
“你的眼睛很漂亮,只是……”他突然坐起来,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可是还不会撒谎,它告诉我,你根本不想做,你害怕的要命”
害怕吗?我愣了愣,不以为然。
也许吧,只是连自己都感觉不出来了。我只是在找寻一个对自己伤害最小的方法而已。
翻了个身,面对面的看着他笑,我问,“真的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他不语,我戏谑的扫过他的身体,他只穿了一件内裤,许是外衣被酒汁污痕染遍了,也因此,他的欲望无所遁形。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有点不悦,扯过搭在我身上的被子,松松的盖住自己,“你很奇怪,明明很怕火,为什么还要玩火?”
我叹口气,手从被子里探过去,“我玩火,总比火玩我好一些”。
他的身子一僵,我偷笑不已。
他的眼睛烧了起来,唇角勾出笑意。
猎豹一样健硕的身体再次压了过来,淡淡的烟草味萦绕着我所有的感官,他低头攫住我的唇,并不温柔的吮吸着,就像我小时候吸棒棒糖一样。
他是我的棒棒糖,我想,所以我也卖力的吮吸他,从他的唇,挣扎到他的喉结。
身上最后一件小吊带被剥了下来,我也自发自觉的退下他身下恼人的布,他的身体很热,熨烫了我,体内有什么蠢蠢欲动,被他的体温挑逗着。
修长的手从我的鼻尖处滑下,很漂亮的手,适合弹钢琴,我想。
下一刻,我可以肯定他确实学过钢琴。
灵巧的手在我身上熟练的演奏着,我毫不示弱的反摸回去。
他闷声一声,戏谑道:“你是猫啊”,说完,也伸过脖子,一口咬到我的肩膀上。
痛感和快感火焰一般窜到全身,他的温度持续上升,我也是。
我们互相挑逗,却谁也不肯做到最后一步,他的喘息萦绕在我耳边,我的呻吟诱惑着他。
这一招很绝,像自杀,用杀掉对方的方式杀掉自己。
好在,男人和女人是有区别的。
我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有点挑衅的望着他。
欧阳没有动。
因为情欲而匀染的脸沉了下去,目光深邃得看不清,定定的望着我。
然后他翻身下床,头也不回的走向旁边的浴室里。
浴室的淋水声淅淅沥沥的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靠在浴室门口,手臂交叉在胸前,兴味的望着我。
那一瞬,我有一种错觉,仿佛还是多年前的早晨,男子在晨曦里温柔的凝视着我。
“欧阳”我突然坐直身子,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我好像爱上你了”
爱是什么?
永远无法用言语来修饰,永远无法用理智来控制。
便如天雷勾动地火,只是一瞬,就烧得人体无完肤。
在他从浴室里出来的那一刻,湿淋淋的头发贴着脸颊,眸是深的,唇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