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上好的瓷器供人观赏,美则美矣,但仿佛一潭死水,毫无乐趣,久而久之人们就会产生审美疲劳,从而觉得无趣。
但是在台上起舞的赵如意不同,她的美是一种灵动的美,空灵的美。也许第一眼见她时不会惊为天人,但第二眼绝对是移不开的。
笑起来明眸皓齿,弯弯的眸,怎样都闪着灵动,像误入凡尘的精灵,而不笑起来,又有种清冷的气质,有种不怒而威的意味。
所以赵如云可能是比赵如意美的,但是在气质上却输了一大截。和赵如意比起来赵如云的美就有种艳俗的感觉了。
笛声停止,赵如意冲众人行了一礼,便踏着轻快的步伐下台了,留下一群已经迷了眼的宾客还忘我的看着台上,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刚刚跳舞的那个女子是谁?年芳几许?可有婚配?
反应过来的宾客们热衷于讨论这个问题。
“刚才那小姐,果真长得极好,身姿玲珑,京城中竟有如此多才多艺的大家闺秀。”一夫人含笑着,眼中竟是赞赏。
“是啊,这位姑娘是谁啊,怎么之前竟然从来没听说过。”另一夫人随声附和道,一副好奇的样子,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又表现惊人的女子充满了好奇。
“这……好像是赵家的二小姐……嗯……听说,闺名是如意。”有知情人透露道,立马造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赵如意?早听闻尚书大人有四个女儿,但是大女儿最为出名。这个赵如意的确是没怎么听说过呢。”
又一夫人道:“毕竟嫡庶有别。”
人们纷纷叹息,道理大家都懂不是么?只是没有想到,赵家不仅大女儿出色,连庶出的二女儿都如此优秀。
不得不又感叹,赵户部尚书的命好啊!!
再看这边,赵如意下台后,赵如云的眼睛已经是像兔子一样红红的了,显然已经哭过了。
沈穆柔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凑近看了看那把已经破败的琴,更是火气一冒三丈。
傻子都能看出来琴被人动过手脚,琴弦被磨的很细,但是因为光线原因,在光下是看不出来粗细的。
所以刚开始大家好奇的看,围在一起挤来挤去。没人仔细的看过琴,但是其实仔细一看就能发现问题的所在。
沈穆柔怒视着赵如喜,似乎在等着看她怎么解释,但是那副可以压制的样子,能够想象到解释的找过应该不大。
赵如云也还在一旁啜泣,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好好的盛大的生日会会搞成这样,风头全被赵如意占了,但是赵如意又是为了替她圆场才跳的舞。
她纵使有千万种气愤,也无处可施。
不得不说,当她看到赵如意舞姿偏飞时,她有一瞬的愣住分神,她对自己的美貌一直自信无比,又因为自己是嫡出。自己的亲生母亲的娘家势力又是庞大的沈家,所以她表面和那这个庶出的姐妹们关系和平,相敬如宾,但是确实打心眼里瞧不起她们,更别提真心待她们了。
而赵如意今天的表现却让她有些慌了,她才正视到,原来自己从来不在乎,一直看不起的赵如意居然有这么美的一面。
但是她又不可抑制的嫉妒,嫉妒自己没有那样轻盈缥缈的舞姿,但是她又同时想,今天本应该出风头的人就是自己,如果不是琴断了,所有的赞美和掌声全部属于她,哪还有赵如意的份呢!
更何况刚刚还有二皇子给她伴奏,那可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二皇子啊,居然为别的女子吹奏起了乐器。
她气,气自己还没有和二皇子有过过多的交集。她也怕,怕自己今天出丑的样子太滑稽,让二皇子不喜欢她了。
这一切都怪那个把琴弄断,想让她出丑的人,如果不是那个人她怎么会这样。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无名火起。众人都自然而然的看向赵如喜
赵如喜瑟瑟的站在一旁,眼神有些呆愣和恐惧,显然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的,是啊,好好的琴啊,这把琴自己保护的很好的。怎么会有人碰呢?
突然她猛的看到了一旁表情淡漠的赵如意,恍然悟道,情绪激动的大声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二姐,是赵如意!一定是她,是她陷害我的!”
赵如意沉声道:“四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要给大姐用你琴的人是你,去取琴的也是你,怎么会怪罪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