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身份,楚卓心中的火,终于彻底爆发了出来!
楚卓发出一声怒吼,使尽全身力气一脚将钢铁制成的病房门踹得凹陷、甚至倒飞出去砸穿了病房的墙。
“给我死!”
楚卓双目腥红,身影如电,一手掐住一个男护士的脖颈,猛地一捏瞬间断绝了两人的生命。
两个男护士死去,瞬间手便瘫软无力了。
发狂的柳韵挣扎而出,迅速扑到地上抱起了方才掉落的那件东西。
这次楚卓看清了。
柳韵怀中抱着的,是一个四周认真地用病号服包裹起来的相框,有了病号服的保护,相框完好无损、却能看到上面沾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染花了那张四个人的家庭合影。
“呜呜……”
柳韵失而复得,如同抱着珍宝般小声啜泣,手指抚摸过相纸上的两个青年,抚过七年前楚卓那张青涩的脸。
宽大的病号服因为挣扎有些凌乱不堪,能看到她的手臂上都是青紫的淤伤和血痕。
楚卓只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双目中的眼泪达到饱和、翻涌流出。
此时他心中的悔恨,达到了巅峰。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七年间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他恨自己为什么忙于建功立业,因为龙牙小队的保密性连哪怕一个电话都没给家人打?
如果他稍微关心一点外面世界的动静,会不会一切都不同了?
旁边的医生已经吓到瘫软在地,忙爬出病房,扯开嗓子狂吼道:“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
楚卓双目朦胧,自言自语地低喝道:“有这样的医院存在,不知会杀多少人!”
这样的医院,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擦了擦眼睛,小心翼翼地蹲在柳韵的身边,生怕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道:“妈,我是楚卓,我回来了。”
听到楚卓二字,柳韵身体一抖,她抬头望着楚卓,眼中却只有惊慌和失措。
“你……你骗人,小卓才不是你这样!才不是你这样!”
到最后她发出了尖锐的嘶吼,不断地往后退,眼中满是陌生和恐惧,“你想骗我?别以为装作我儿子,我就会告诉你们我楚家的财产在哪里!滚,给我滚!”
楚卓听在耳中,心却撕裂般的疼痛。
想必是这里的环境已经让母亲的病愈发严重,唯有先带回去治疗了。
他听到走廊上已经传来了急促、紧密的脚步声,面上温和地笑道:“我以后会花时间让您慢慢想起来的,现在就先休息一下吧。”
说完,楚卓一记手刀轻轻地打晕了柳韵,然后将她抱到了病床上放好。
做完这一切,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夏国总军区,特战组龙牙队长楚卓致电,给你们十分钟,带队赶到江城精神病院来,晚一分钟,这里,将变成炼狱。”
说罢,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那边,江城警署的署长已经吓得魂飞天外,打来的电话可是专用的内线电话,一看便知真假。
虽然龙牙小队他没听过,可特战组三个字却是如雷贯耳。
特战组在所有的辖区享有一等执行权,说的简单点,只要他们认定是犯罪、可致死的行为就可直接动手。
先斩后奏,若是错了自有法来严惩。
可一般只要有特战组成员插手了,必是惊天地的血案。
署长宋长河哪里还坐得住,连忙打电话到江城精神病院下属的辖区道:“江城精神病院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对面的辖区署长都吓结巴了,连忙道:“刚刚……刚刚有医生报警,有恶势力闯入杀了两名护士,已经派……派遣配枪警员过去了,您放心,一定把犯人抓捕归案!”
宋长河却瞬间浑身冰凉,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刚才那位爷动的手,他气的破口大骂。
“我抓你个叉叉!给我马上到医院去,把人给我看好了,谁都不准主动动手,我马上就来!”
说完,宋长河挂了电话,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辖区署长已经脸色苍白,没记错的话……
刚刚现场才和他报备,火速去到现场的警员已经准备和犯人对峙了,估计这会已经……
他忙打了个电话给带队警员也打不通,立马他坐不住了,连滚带爬地冲出了警署,开着车直奔精神病院,心中不断地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而此时,病房的走廊两端均是荷枪实弹的警员,警惕地盯着那间无门的病房。
病房里,楚卓走了出来,瞬间传来一片震天的喊声:“不许动!”
黑洞洞的数道枪口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