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牧平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继续吃着菜,徐清雪却是有些坐不住了,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她现在越发感觉牧平和以前不一样了,放在以前,牧平一定会主动问上一句,然后她找个理由,两人就能和好如初,可现在,她从察觉到了牧平身上的顺其自然,似乎没把一切事情放在心上一样,像是在疏远,对,这种感觉就是疏远。
想到这里,徐清雪的心突然紧绷起来,急忙开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周远是我的顶头上司,他父亲又是上一届领导,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这个家,我都不能得罪他,我们俩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觉得我还会喜欢上其他人吗?”
“是啊,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会喜欢其他人吗?”牧平放下筷子,颇有深意反问一句,炽.热的心却是凉到了极点。
如果没有走到现在的地步,我又怎么会离开军伍,如果不是你喜欢上了别人,我又怎么会家破人亡,如果不是托你的福,我又怎么会去到修仙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是该谢你呢?还是恨你呢?
牧平深呼一口气,在仙界,那些背叛他的人,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死,回到地球,那些当年的罪过他的人,他也有所打算,但唯独眼前这个女人,每次想到这个女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报复?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不管徐清雪怎样,他都下不去手,但说喜欢,在千万年前,他就已经放下了。
“你心里清楚就好,公司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先安顿下来,明天到公司后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企宣部。”
徐清雪显然误会了牧平话语中的意思,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徐磊,自顾自的说着,“妈那边,我和爸会尽力做思想工作,你好好工作,只要做出成绩,我妈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小雪说的对,阿平你放心,叔叔就算是丢了工作,也要把你俩撮合到一起。”徐磊神情复杂的说着,斟满杯子的烈酒直接灌倒肚子里。
“你们先聊,我回屋里忙公司新剧的策划案。”徐清雪心情有些乱,喝了碗汤,找个理由躲到房间里去了。
就在这时,出门不到一个小时的徐清雪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出现在门口,见牧平居然还在自己家里,满脸的笑容顿时拉了下来。
“还吃着呢,是不是打算赖在老娘家里吃一辈子?”
徐清雪的妈妈丝毫不掩饰心里的不满,将购物袋放在沙发上,声音冰冷道,“看看某些人那副恶心样,把我家阿远都给恶心走了,还是早些吃完滚蛋,否则老娘也得恶心出病来。”
看看人家周远,刚送别人到医院,别人就让助理给她买这买那的,这大包小包的加起来好几万呢,简直不忍直视。
对比之下,一回到家,徐清雪的妈妈便毫不犹豫的给牧平下了逐客令。
“罗冬梅,你够了!”徐磊右手放下筷子,往桌上一拍,双眼愤怒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徐清雪的妈妈拆开新买的口红,阴阳怪气的回道,“怎么,想吵架是吧?你可别忘了,这房子是老娘的名字。”
“叔,算了......”
牧平安慰一声,他来这个伤心之地,一是想看看故人,二是想从周远身上收点利息,现在目的达成,就算罗冬梅没有下逐客令,他现在也要主动辞行了。
换了鞋,拿起背包,牧平看了一眼罗冬梅手上那只名贵口红,忍不住劝了一句,“那只口红,你最好别用。”
“上万的东西,你懂什么?还不快滚......”
牧平淡淡一笑,也没生气,对于徐清雪的妈妈,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出于念旧心理好心提醒,既然别人不领情,他也没必要多说,他不是救世主,可没心情去拯救苍生。
背包往肩上一放,牧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区,看着遍布城市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的街道,牧平突然开始怀念修仙界质朴的青砖绿瓦。
修仙界灵气浓郁,而在这里,牧平感受不到丝毫的灵气波动。
“还是仙界好......”
“父亲您放心,这一次,我一定带你一起去修仙界,享尽天伦之乐。”
牧平拳头紧握,心中暗暗发誓,就在这时,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牧平皱了皱眉,随即接通了电话,知道他电话的人并不多,除了以前的战友和徐清雪,唐梦云算是一个。
“牧......牧平吗?列车上的事,我爷爷知道了,他在南阳大酒店定了个包间,想要当面感谢你,你......你晚上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唐梦云的声音有些紧张,从电话里还能听到微弱的心跳声。
“行吧,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到时候过去。”牧平本来想先回家看一看父亲,但他不想拒绝,以唐氏集团的实力,说不定以后还有不少事情得让他们帮忙。
“真的?”
电话里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接你。”
闲着也是闲着,牧平干脆报了地址,蹲在路边等唐梦云过来。
“帅哥,我出门忘带钱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有好处哦......”
一名穿着短裤露脐装,约莫二十出头的女生突然出现在牧平身旁,细白纤长的手搭在牧平肩上,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滚,我对小鬼没兴趣。”
听到小鬼两个字,女生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眨眼间便跳出五六米远,一动不敢动的站在原地,好像蹲在地上的这个年轻人才是鬼一样。
足足过了五分钟,见蹲在地上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动作,女生这才放下心来,却不敢继续在这里停留下去了。
一辆的士被短裤露脐装的女生拦下,细长纤长的手从车窗伸了进去,同样的话语再次响起。
“帅哥,我出门忘带钱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有好处哦......”
与此同时,几名学生也走向了的士车,还没走进,的士车上的红色的‘空车’牌便被压了下去。
“不让搭就说一声,这态度是在找死么?”
走在前面的学生揉着被车门甩下来的手,愤怒的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
“豪爷,你有没有觉得,刚才我们靠近那辆车的时候,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