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出租屋之后都陷入了沉默,秦逸在阳台上来回踱步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小叔坐在沙发上双目发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逸像是下定了决心,从阳台上走了进来,“小叔,我和她谈谈条件吧。”
“谈什么谈,这个女人想在我们身上捞钱,想要我们给她当打工仔。我不停的辞职、跳槽为了是什么?为的就是不想给人打工,我要自己做老板。”
“做老板还不是为了赚钱,二八分,一克拉也有两千赚啊,不少了。”
“你怎么这么没有志气,能不能拿出你在赌场上赢钱的气魄来?赚的钱多就不算打工仔了吗?不靠这个女人了,我也办法。”
“你有办法?”
“不就是找到哪个国家最爱合成钻石吗?”
小叔和秦逸到他高中同学家做客,这个同学是搞走水的。据小叔所说,他是985重点大学毕业的。这令秦逸很诧异,重点大学毕业的还搞走水干嘛?
小叔回答说:“985重点大学毕业肯定能找到不错的工作,他还是选择做走水,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打工没前途。”
秦逸笑了笑,好像有点道理。
小叔的同学给他们递了一人端了一杯茶,“哪个国家最喜欢合成钻石吗?”他挠了挠脑袋,“畏门国吧,不过合成钻石的价格不怎么高。”
“为什么呢?”
“颗粒小,不如天然钻石的颗粒大。如果能生产大颗粒的合成钻石,那想必不得了。”
秦逸点了点头,果然如此,许嘉欣肯定也是看中了合成钻石的粒度,说不定价格不止一万元一克拉,这个贪心的女人。
“我们想去畏门国走水一批钻石,在那边你有认识的收购合成钻石的生意人吗?”
“有,有一个大公司专门收合成钻石。前段时间我才走过一回。我可以告诉你们地址,和去的方法,不过走这个有风险,我不能陪你们去。不过你们放心,只要过了安检,抵达畏门国,就一切都简单了。当下的问题是,你们确定要走水吗?
秦逸看了看小叔,说:“风险太大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听到秦逸这么说,小叔感到很生气,但他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努力的缓和着自己的语气,“我承认我一开始并不看好你,只觉得你是辍学受了刺激,才要做这些傻乎乎的事情。跟着你去澳门,也只是想看你把钱输光,好把你送回家。虽然你一直叫我小叔,但我却没怎么好好关照你。直到看见你在赌场上的表现,对我的劝诫,以及你决定一个人冒风险,都让我觉得,其实一直被照顾的人是我。”
听到小叔这番话,秦逸沉默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份面包两个人分着来吃,就算挨骂也是一起。
有次他们去社区的幼儿园偷摘芒果,吃完的芒果核还拿来当作恶作剧的工具,扔进幼儿园的教室里,谁知道被幼儿园的老师发现了,告状告到他们家里去了。家里人罚他们两个不准吃晚饭。两人饿到晚上受不了,偷偷下了两份面条。家里只有一只鸡蛋,煮熟后就一人分一半分着吃。
两人关系疏远是在小叔搬去深圳后。加上进入社会,小叔越来越自私,只为自己的发展作考虑,而秦逸也只顾着自己的学业,两人的联系越来越少导致的。小叔今日的这番话,令秦逸觉得回到了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日子。
“那我们两个一起去吧,这样,在路上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也可以帮我。”秦逸笑着说。
这时小叔的小灵通响了,看见来电提醒是许嘉欣。两人相视而笑,知道这女的打电话来是什么目的。秦逸接通了电话。
“喂,是秦逸秦先生吗?我是许经理的助理,关于钻石的事,想和你们谈一下。”
“让你们经理跟我们谈。”秦逸说。
大概几秒钟过后,小灵通里传来了许嘉欣妩媚动人的声音,“你想跟我谈是吧。”
“说吧,谈什么?”
“你仔细想想,没了我,你们卖不了这个钻石。这个二八分也确实太少了,为了表达我想和你们合作的诚意,我愿意多给你们一成,三七分如何?”许嘉欣认为秦逸这边肯定会考虑的,如果他们想再要一层,四六分,她也会答应。
“三七分?不了不了,毕竟是你们公司去卖的钻石,应该分多一点,还是二八分吧,一九分也可以。”
听到秦逸这么说,小叔在一旁憋笑,得了吧你。
“是吗?你们真的这么想吗?”许嘉欣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这令秦逸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假的,我们不卖给你了,你爱分多少分多少,拜拜。”秦逸果断挂了电话。
许嘉欣被挂断了电话,她没想过这个男的会这么决绝,除非他们已经找到了卖掉钻石的门路。
“居然有男人敢拒绝我,有意思。”她让助理订了两张去畏门国的机票。
两人戏弄完许嘉欣之后就从阳台走了进来,告诉小叔同学他们决定走这趟。
“既然你们决定走水,那我就跟你们说一下如何顺利度过安检。”
小叔同学提了三个方法。第一个方法是在开心果里面藏钻石。两人买了一包开心果,取出里面的果肉,想把钻石塞进去,但奈何钻石的粒度有点大,钻石没塞进去,到把开心果的开口给挤开了。这令秦逸想起他在2017年看到过一个钻石走水的新闻,还有人若无其事的把钻石装进饼干盒里走水,也真是胆子大。
第二个方法是买有拉链的内裤,藏进内裤的拉链袋里,不过这藏不了多少,一条拉链内裤只能藏三颗。
第三个方法是藏鞋底。两人买了两双鞋跟比较高的皮鞋,割开鞋跟,把钻石放进去,然后重新用鞋胶粘合上。这样,两个人总共带了两百多克拉重量的合成钻石。
出发去机场前,两人特地给祖先上了一柱香,再获取一点自信。
要过安检了,秦逸让自己镇定下来,安检员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常强,表情有一丝不对劲都会被他们看出来,所以一定要镇定,要若无其事的过安检。
安检员开始搜他的身,用扫描仪扫了他的脖子、胸以及腋下,摸了摸他裤子两边的口袋,然后又用扫描仪继续扫他的下身,仪器没有发出声音。安检员让他们过去了。
小叔也是这样顺利的度过了安检。两人忍住喜悦,等到了候机室才开心的笑了出来。
经过四个小时的飞行,两人顺利抵达畏门国。
听小叔同学说,畏门国是个有钱的国家,但是钻石资源匮乏,所以喜欢奢侈品的畏门国人一直依靠中国进口钻石。他们也很喜欢中国的商人和游客,因为这些商人和游客给他们带来了金钱。在畏门国也有不上商人会说普通话,所以语言沟通不成问题。
畏门国人是亚洲人面孔长相,可能因为长期在户外工作,都晒得比较黑。
下了飞机,天已经黑了,秦逸提议先在附近的一家旅店住下来,然后买一张地图,标出这个收购合成钻石的商人的地址。
没想到的是,两人在旅店办理入住的时候,遇见了许嘉欣,她居然也在这间旅店居住。
“你们怎么把钻石带过来的?”许嘉欣依然还是以她慵懒优雅的态度回应他们。
“告诉你了,你也用不上。”秦逸笑着说,你们女的也不穿有拉链的内裤吧。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用不用得上。”
“藏进内裤的拉链袋里。”
许嘉欣听后倚着墙大笑了一会儿,明艳动人。“我的这个方法,你们也用不上。”
秦逸没说话,正等着她往下说。
“有些粒度极小的钻石,可以藏进内衣的扣子里。”
“这方法你用得上吗?你不是不穿吗?”
秦逸说完附下了身,模仿那天许嘉欣在办公室对秦逸做的动作,羞得许嘉欣赶紧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