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清衍!
是箫清衍!
他的声音,阿招死都记得住。
士兵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手仍然不忘扯着阿招:“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招被士兵扯摔在地,看着左眼爆裂,血流满一脸昏迷不醒的忍冬,牙齿一咬,趁士兵松懈之际,挣脱开士兵的拉扯。
顾不得头发被士兵拽落一把,她一个反身,扑向士兵,手中的碎碗片对着士兵的左眼划到右眼。
“啊。”士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你这个贱婢,我的眼,我要杀了你。”
士兵乱舞的手,一巴掌打在了扑在他身上的阿招。
阿招被打的脸红肿,耳朵轰鸣作响,手中的碎碗片已经刺破了她的手指,她想故伎重施,对着士兵的脖子扎去。
士兵像被刺激疯了的狗,使劲的狂吠,甩开身上的阿招。
阿招被甩下去,手中的碎碗片摔落出去。
她忍着身上的巨疼,喘着气一点一滴的向忍冬爬过去。
“贱婢你在哪儿,给我滚出来。”士兵顶着瞎了流着血一双眼,像无头苍蝇一般,大声的呵斥,疯了一样。
地上的烛火,隐灭。
没有光亮的小隔间,黑漆漆的,阿招只能摸索着碰到忍冬,好在她还有呼吸,性命无忧,正想把她往怀里扒拉,小隔间里冲进来了人,把阿招拖了出去。
箫清衍在宫灯之下,背着光,让人瞧不真切的他面容。
阿招惶恐至极,两次,她都没有看清楚自己要嫁的人到底是长得怎样的满嘴獠牙,怪异如鬼。
阿招被带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房间,绑住了手脚。
黑暗令人恐惧,像一把无形的手狠狠的攥紧阿招的心。
“嗵,嗵……”
厚重的脚步声响起,阿招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在黑暗之中瞪大了眼睛:“是谁?”
来人没有回答她,脚步越发沉重的靠近她。
“是谁,你是谁……”
“呵!”
熟悉的噗笑,让阿招像被人扔进了冰窖里。
箫清衍。
箫清衍来了。
她杀了他的有功之臣,他亲自来了。
脖子上被他撕咬过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阿招使劲的抽着被绑住的手脚,绳子把手脚累得生疼,她抽脱不了半分。
箫清衍来到她的旁边站定,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他的身上蔓延扑展开来,他像极了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带着一身洗不净的血腥味,包裹住她,让她动弹不得,无处躲藏。
箫清衍立了良久,缓缓地伸出冰凉的手,摸在阿招的身上。
阿招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箫清衍又一声噗笑,手在她身上慢慢游走。
阿招被他摸的浑身颤栗,寒毛直竖。
“不……不要。”
阿招声音结巴,颤抖,恐惧害怕绝望。
箫清衍弯下了腰,黝黑的眼眸,在漆黑的房间里泛着幽幽的冷光。
阿招触及到那冷冷芒光,寒意从脚心蔓延钻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的血液冻住,只能发出如困兽般的咽呜。
“你太吵了。”箫清衍嗓音嘶哑开口,对她发出呜呜的声响满满不耐。
黝黑的冷眸近在咫尺,阿招张嘴要叫求饶,脖子上贴了一把冰冷的刀子,让她未叫出的声音隐于咽喉中。
箫清衍缓缓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冰冷的唇瓣暧昧地贴在她的耳边,说着冻彻心扉的话:“余夕教你割破别人的咽喉吗?那她有没有告诉你被割破喉咙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