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绵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苏默寒,他一身黑色西服,脖颈间系着白色领结,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苏默寒就是穿着这样的一身衣服,把身穿白纱的她迎娶回家。
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眼前苏默寒的丑陋嘴脸,让向绵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爱错了人。
初恋总是飞蛾扑火,以为遇到了这世界上最好最纯净的爱情,其实那只不过是因为那时候的自己是最纯净的。
向绵的脸上一直挂着意味不明的笑,过了良久才缓缓对苏默寒说道。
“忘记祝你新婚快乐了。”
苏默寒不以为意,甚至微微有些气急败坏。
“谢谢你的祝福,我想如果今天你不来,也许这个婚礼会更完美。”
他的眼神扫向一地的红色钞票,吩咐一旁陈田的秘书帮忙把钞票整理好。
话音未落,他就连看都懒得看向绵一眼,蹲下身来去扶倒在地上的刘慧,满脸关切的神情让向绵彻底明白,原来只要苏默寒想,他对谁都可以是这一副认真的神情。
文宪此刻却并不知道宴会的风云四起,淡定自若的站在宴会厅气派的媒体拍照区大方的任闪光定在自己眼前闪烁。
他还牢牢记得,习燕,也就是他那个铁血经纪人,在几天前曾经告诉他,如今的唱片市场低迷,他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肆意妄为,要注意保持和媒体和粉丝的关系。
如果是往日,文宪会早就不耐烦的摆摆手然后不顾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媒体,现如今,他脸上挂着招牌的不羁笑容,眼睛被闪光灯晃得都是小星星却还是好脾气的站在原地任君采撷。
一向性格不羁的文宪今天因为一反常态,媒体都显得更加的热情,有的记者大起胆子问道。
“文宪,请问你今天为什么会出席这个婚宴吗?对你来说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文宪在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意义?能有什么意义,无非就是经纪人给排的通告罢了,可他仍旧要摆出一副谦虚的姿态,拿过话筒,谨慎的说道。
“特别的意义,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当然有,就是我对这对新人的美好祝福,祝愿他们能够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文宪滴水不漏的回答却让敏锐的记者有了更疯狂的热情,一时之间话筒都要把文宪的脸淹没了,文宪有些狼狈的后退,暴怒的话就快脱口而出的时候,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只能尽力保持微笑的看着保安们把记者轻轻的往后退。
这是习燕特意嘱咐过的,因为如果惹怒了记者,明天的头条一定是有关于文宪耍大牌的。
等到场面稍稍受控制的时候,文宪在习燕的会意下,接过和自己公司关系比较好的媒体的话筒,继续周到而有礼貌的站在原地。
那些记者都是身经百战,当然不是吃素的,有了第一个大胆询问的人,后面的记者胆子也都大了起来,问题此起彼伏,最后一个特别大声的问题压过了所有的问题。
“请问文宪,你一改之前的傲慢态度,是因为最近你的新歌要出了吗?”
现场的骚动竟然因为这个问题渐渐的平复了下来,显然大家都在等待文宪的回答。
文宪低眸,怔住了片刻,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心跳不由的加快,笑容却始终没变,只是眸光里的惊慌失措还是小小的暴露了他心里的忐忑。
“这位记者问的好,之前我一直没有跟媒体记者们解释过,我一直以为你们会懂我的,其实我知道你们也都很体谅我,但是,仍旧有些不怀好意的记者会曲解我做的意思,”文宪的眸光略过眼前神色各异的记者,越发的有了底气,一只手插在裤袋继续说,“之前因为工作行程紧张的问题,给大家留有的互动时间特别少,其实是因为我一直在筹备我的新歌,名字叫《唯爱》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文宪诚恳的向记者们鞠了一个90度的躬,脸上的笑容更是光芒四射,话音刚落,闪光灯更是疯狂的在他面前叫嚣。
他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关,算是暂时过去了,宣传和解释的目的都打到了,文宪赶快寻找了个机会溜之大吉。
文宪双掌合十,向记者们致谢,然后小心翼翼的退进会场。
“呼……”他靠在门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额头上的碎发随意的挂在眉梢,更显得他的邪魅气质,五官的精致为文宪带来了不少颜控粉,此刻他俊美的眉头却不悦的蹙了起来,有些气愤的看向习燕。
“这下你满意了吧?”
宴会厅内的越发乱了起来,陈梦梦在后台梳妆的时候,听到她的化妆师激动的说文宪本人已经到了会场外面,实时新闻都已经报道了,陈梦梦的心就开始狂跳了起来。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看到明星真人,还多亏了她爸爸陈田,不惜砸重金也要把她最喜欢的歌手请到现场,每当这时候她都会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羡慕的看着穿着公主裙的向绵,妒忌,却又不敢说出口,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她至高无上,尊贵无比了。
陈梦梦再也坐不住了,但仍旧用最后的耐心让化妆师把自己的妆面完美无缺的完成了。
她满意的看着镜子里天然无公害的自己,棕红色的头发高高挽起,两盘散落了几缕碎发,显得更加甜美,陈梦梦对着镜子莞尔一笑,回头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对化妆师说。
“姐姐麻烦你把我的婚纱拿出来先挂起来,从法国空运过来的,恐怕是要皱了。”
她甜美而乖巧的看着化妆师,化妆师都被她美的有些炫目,不由得感叹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可陈梦梦的心里却充满怨气。
刘慧告诉她,婚礼当天,无论化妆师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药笑脸相迎的,因为保不齐她就会因为嫉妒自己,把她的婚纱毁了或者做什么小的手脚,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梦梦等到看到化妆师珍重的把婚纱从箱子里取出来,才稍稍放下心,推门步入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