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修在国外出差几个月,回来后第一时间回家。
白伊柔不在,林诗语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双眼迷恋地迎上来。
“擎修哥哥,你终于回来啦,洗澡水放好了,快去洗洗放松下吧。”
霍擎修不着痕迹避开林诗语的亲近,脸色不太好:“你怎么在这,白伊柔人呢?”
林诗语僵了一下,“她搬出去跟别的男人住了,擎修哥哥,你想要孩子,我给你生啊,她不干不净的,生的孩子说不定带病。”
霍擎修眼神微冷,“诗语,我说过,之前我做了错事,对你多有亏欠,你要钱要股份,我都尽力满足,其他的,我不会、也不可能给。”
林诗语眼角抖动,口罩上露出一截丑陋的疤痕,声音激动起来:“凭什么!白伊柔就是个贱货,把男人玩得团团转,她根本不爱你!你为什么要守着她?”
“你该走了。”霍擎修眸光冷锐,下了逐客令。
“白伊柔是我的妻子,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命。敢再说这些,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林诗语如遭雷劈,哭着喊:“那你怎么不表现出来,不敢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霍擎修,害怕对一个女人说在乎?”
霍擎修面色骤变,语气锋利成一把刀:“滚。”
林诗语狠狠哆嗦几下,夺门而逃。
陆简进病房,发现白伊柔拔了针头,坐在床头化妆,妆容妩媚,红唇诱人。
“伊柔,霍擎修找你了?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不同意你去!”
白伊柔拨弄海藻般的长发,虚虚一笑,“利弊我会分析,但可悲的是,到了这个时候,霍擎修的要求,我还是没办法拒绝。”
陆简捂眼:“你疯了……”
她想见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后,便愈发的想,她大概真的已经疯了。
今天是霍擎修的大哥——霍瑾延的祭日,雨后的陵园寒冷肃杀。
白伊柔跪在墓碑前磕头,坚硬的水泥地面硌得膝盖隐隐作痛。
霍瑾延看着她长大,白家败落后可怜她,想用订婚把她谣言中解救出来。
谁知顾廷和林诗语策划绑架,霍瑾延来救她,在和顾廷的打斗中,脚下不慎,半个身子滑出山崖……
“砰——砰——砰——”
她磕得一个比一个重,白皙的皮肤上渗出丝丝血迹。
霍擎修拧眉,拉着她后领,将人一把扯起,“装模作样给谁看?”
顾廷和霍瑾延一起坠崖身亡,而她被指认为顾廷同伙,涉嫌诈骗与谋杀。
虽然因为证据不足不起诉,但这顶帽子死死扣在了她头上,她迎来了千夫所指,以及霍擎修的刻骨之恨。
白伊柔一阵头晕,扶住肚子稳住身体,浑然不在意地勾起红唇,“给你啊,我忏悔地真诚一点,你就会更好受不是吗?”
霍擎修绷着俊脸,语气阴沉:“你只有死了,才配得上称为忏悔。”
“是吗?”
白伊柔面容苍白,状似无所谓地笑了,“或许你很快会看到那一天吧。”
霍擎修微不可见地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