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桃林都弄得差不多了,刘寒在桃林里休息了一小会,拿起药篓背上,准备去山上采药。
“哟?小寒子,你这是打算去哪?”刘大嘴带着几人,将正打算离去的刘寒围在了桃林中!
刘寒警惕地看着周围几人和他们手中的刀棍,默默往杨寡妇门前的那个方向移了移,那个方向的篱笆没有加固,是杨寡妇家的半人多高围墙,如果逃的话更容易翻墙逃出。
他虽然对刘大嘴这么嚣张很气愤,但形势比人强,他还是懂得取舍的,今天先逃出去,改日再把这笔账算回来!
“你们想干什么?!”他边拖延着时间边暗暗往那边挪。
“干什么?昨天你很能耐啊,拿着菜刀砍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巧了,今天我们也带刀了!”刘大嘴藐视地望着他,狞笑道。
“嘿嘿!麻烦你帮我试试我这刀锋利不锋利!”旁边的狗子拿着大砍刀‘啪’地将旁边桃树的一颗枝干砍了下来!
“不要动我的树!”刘寒看着掉在地上的桃树枝和桃子,瞬时热血冲顶,把刚才要逃跑的想法全抛到脑后去了。
这些桃树一直是父亲刘铁牛的命根子,几年来,每每到七月,刘铁牛就会比年中其他时候精神很多,这也是他唯一可以不忌口多吃而且不用花钱的水果!
“哟!有个性,人都快保不住了,还惦记着这桃树呢!这么喜欢吃桃子?”狗子拿着大砍刀指着他哈哈大笑。
“傻鸟!你说不动就不动?老子偏要动!你们,把这些桃树都给我砍了!!!”刘大嘴冷笑大吼。
听得他发令,4个小弟嘻嘻哈哈拎着刀棍都找了一棵桃树,对着它们狂砍打起来!
“卧槽泥玛!!!”刘寒看着这些平常像心肝宝贝一样呵护着的桃树一晃便被砍倒两棵,瞬间红了眼,拿起旁边的锄头就向最近的狗子冲去!
见刘寒不要命地向自己冲来,狗子也有些慌,拿着大砍刀后退着和其他3人聚在了一块。
“艹!你们干嘛吃的!手里的刀吃素的?都给我上!!”在后面的刘大嘴看着4个人被刘寒一个人逼退了,有些恼火。
狗子几人听得他说话,暗自对视了一眼,集体冲向了刘寒!
刘寒疯狂地舞着锄头。
狗子几人围着一直不攻,直等到他力竭刚停手,便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刘寒再抡起锄头,将锄头敲在了最近一人的后背,那人吃痛闷哼,不过还是用手拽住锄头不放。
见其他几人拿着砍刀剁了过来,刘寒不得已放开锄头,懵着头就朝最右边的狗子冲去,同时抓住了狗子手中的砍刀,两人开始抢夺砍刀。
“噗!”
这时,一声脆响,刘寒只觉下腹一阵刺痛,却是另一小年轻怕狗子吃亏,直接一刀捅在了他的小腹!
“噗!”
捅他的那人又把刀给拔了出来!
刘寒只觉眼中一眩,抱着疼痛的小腹倒在了地上,手上开始有鲜血渗出。
“打啊!”
“起来啊!”
“再打过!”
“能耐啊!”
“白痴!”
狗子等几人走到他面前,拿着大砍刀嚣张指着他吼道。
“去尼玛的!”只见刘寒突然伸手从后面的药篓拿出一把药镰,起身挥着镰刀又朝狗子冲去。
“哎哟卧槽!”几人遂不及防,没想到他还有镰刀,都赶紧闪身躲过,再转过头看向刘寒时,只见他已经将药镰架在了刘大嘴的脖子上!
“刘寒,你别乱来,别乱来啊!”刘大嘴战战兢兢道。
“要我的命?我先要了你的命!”刘寒用手扣着他的脖子,拿着药镰抵在他脖子上狠声道。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冲动!!”刘大嘴一脸惊吓,恼怒地盯了对面狗子几人一眼,这尼玛,几个人打一个人,还让这小子给冲出来了,都TM一群饭桶啊!
“你还知道!知道!知道!别乱来?王八蛋!!”刘寒边朝他脸上边抽耳巴子边骂道。
“当然!当然了!寒兄弟,你看你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是不是可以放开了?”刘大嘴赔笑道。
“我放了你,等着再让你们砍我吗!”刘寒呸道。
“怎么可能……寒兄弟,我保证,只要你这次放了老子,哦不,放了我,我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找你家的麻烦!”
“哼!你这种人的保证,做不得数!!”刘寒不齿道。
“小寒、刘大嘴,是你们吗?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呢!”突然,杨寡妇围墙边,响起了她的声音。
她刚才在房子里,便隐约听得刘寒的嘶吼声和其他几人的嘲笑声,只是距离太远听不太清,所以急忙跑过来看清楚。
“没事,杨婶,我们在和小寒玩呢,嘿!”刘大嘴应付着杨寡妇,再次向刘寒示意放开他。
他低声朝刘寒道:“寒兄弟,杨婶都在了,我还能对你怎么样,被人知道了我还能在村里混,对吧?”
刘寒低哼一声,“让他们先滚出去!”
“你们,都出去!出去!!”刘大嘴急忙朝狗子几人吼道。
等到几人出了园子,他又低声下气惴惴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刘大嘴!我告诉你,以后少来惹我!”
“是,是是……”
“是什么是!不给你点教训,你不会长记性!”刘寒说完,拿着药镰便在刘大嘴的右脸,划了一条深深的血槽!
“哎哟!饶命啊!饶命!!”刘大嘴吃痛,盲目挥着双手求饶着!
“滚!”
刘寒这才将他往园子门口一推。
“小寒,你没事吧?”围墙那边,杨寡妇还在探头看着他们。
望着刘大嘴大呼小叫抱着流血的脸冲向村卫生所方向,刘寒这才又捂住小腹,倒在了地上。
“小寒!”杨寡妇惊呼一声,转身冲向了他园子的门口。
杨寡妇家。
刘寒躺在她的床上,他小腹的渗血已经愈合,不过还是很痛,不好动弹。
伤口的疼痛,让他越发清醒,事后想起来,当时好像有点莽撞了,但他们动爹的桃树,又实在没有办法!
刘大嘴,狗子!你们给我等着!他心中暗暗道!
“为什么不愿意回家?”杨寡妇站在床前,不解问道。
刚才她本来想把刘寒送回他自己家,被他拒绝了。
“别,回去爹看到会担心的,这事你也别跟我爹说啊。”
“你都这样了,还不说,难道真要哪天被他们打死了,再让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只会徒增他的担忧罢了,”刘寒转头望着杨寡妇,“婶,答应我,不要将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除非我死了,你再告诉我爹真相吧。”
杨寡妇迟疑摇着头。
“放心,以后我自己会留意的!”刘寒安慰她道:“而且,今天被你撞见了,刘大嘴应该不敢再对我乱来,他也要注意村里的影响,婶,真的,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我爹……”
杨寡妇和他对视着,良久,摇了摇头,叹气道:“算了,黝不过你,以后你自己可得当心点!”
“知道了,婶!”刘寒开心地笑了笑,却又牵扯到伤口,疼的皱了皱眉。
“是不是因为昨天你打扰了刘大嘴偷窥我的雅兴,他才找你麻烦的?”杨寡妇突然问道。
“不是。”刘寒也隐约猜到了一些,起因可能还真是因为他多管闲事,惹得刘大嘴不高兴了,不过后来他用钱砸刘大嘴脸,这才将矛盾激化,确实不关杨婶的事,而且杨婶对他家这么好,撞见了那种事怎么可能不管?
“你这样也不是事,去一趟村卫生所吧!”杨寡妇没有深究,岔开话题问道。
“不能去,被人看到,会暴露。”
杨寡妇生气一拍他的手,“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我用生理盐水帮你清洗一下?”
“好,谢谢婶……”
“谢什么,邻里邻居的,还拿我当外人呢!”杨寡妇白了他一眼,起身拿了生理盐水过来,却见他还坐在那里不动,想着他也许是疼,不能动,便自己上前,想脱他的裤子。
“婶……”刘寒下意识地用手按住了裤子。
“怎么了?放手!”杨寡妇嗔道。
刘寒尴尬地笑了笑,“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再说了,你那玩意我难道没看过?不说大虎的,现在小虎都是我天天给他洗澡!”杨寡妇貌似镇定道。
她这句看着刘寒长大,有点夸张,她嫁过来时,刘寒已经有12岁了。
当时作为杨家村最漂亮的女孩,她奉子成婚嫁到山上的刘家村刘大虎家,闪瞎了好多双村民的眼睛,毕竟,人往高处走,谁都不想嫁到山里来,而且像她这么漂亮的,那都是一门心思往大城市跑,尽管刘大虎这小伙子挺不错,很多人还是为她惋惜。
而且她太背,嫁过来后,刘大虎为了家计出去打工,不小心被车间的机器拖进去压死了,可以说,婚后她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不得已之下,她用抚恤金在村里开了个小店,供应村里人和一些外地背包客,这才堪堪谋到一份生计。
“哦……”刘寒没想到别的好办法,只好一闭眼,任由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