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晓潮撇撇嘴,积极主动的把那人扶起来,晓泉帮忙弄到他背上背到不远处的诊所。
“这么沉!”晓潮一背上他被压得直咧嘴,“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重。”
“块头是有些大。”看晓潮背了一段挺吃力的,晓泉咂咂嘴……自己又滥发善心拖累晓潮了,怪不得每次都挨他骂,我可不就是个“拖油瓶”?不过真看不出有这么重啊。看他趴在晓潮背上双腿拖在后面哧啦哧啦的在地上拉,她到底有些于心不忍:别把晓潮累坏了,他明天还要早起呢!
“要不……来,我帮你吧。”她拉过醉汉一条手臂往自己身上搭。
“离远点儿,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矜持点儿!”他背着醉汉走开两步板着脸教训她,“走开,我背得动!”
“好,我离远点儿。”看他背得跌跌撞撞的还这么嘴硬,汪晓泉朝天翻了个白眼,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背到诊所门口汪晓潮终于一步也挪不动了,晓泉上前去帮他,晓潮瞪了他一眼:“让开,别挡道。”他发狠地哼了一声,一咬牙,连背带拖地撞进门去。
坐着打盹儿的医生被吓得一下跳起来,忙问:“怎么?怎么?”
“医生,这儿有个病人麻烦你看一下。”汪晓泉一边说一边帮着把那个醉汉扶到床上。
医生检查了一番,看了她俩一眼,说:“一个去交费,一个帮我把他弄到里面急诊室去。”
汪晓潮向她使个眼色,汪晓泉问:“他醒来自己交成吗?”
“赶紧去吧。”医生有些不耐烦。
“两!千!块!”汪晓泉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药方到护士那儿交钱时,被计算器上的数字吓趴了,“不会算错了吧,一个醉酒要两千块!”
护士板着脸说:“你自己会看还来这儿啊!到底交不交?”
汪晓泉又跑去问了医生一回,才弄清楚不仅是醉酒,这人还有酒精过敏,得抢救。
“两千块是现在的治疗费用,等他醒了用什么药再说吧。”医生忙得顾不上抬头,简单敷衍她两句。
汪晓泉摸摸兜里刚到手还热乎的钞票,狠剜了醉汉两眼,安慰自己:“没事,看他穿这么好,还怕醒来欠你钱吗?说不定明儿家人找上来还得重谢你呢!”这才痛下决心去把药费交了。
“这得喝了多少酒,都成了这样!不是我说你,妹子,自己男人得管着点儿,你看看,现在弄成这样。”医生急着又是验血又是打针,忙活了一通给他挂上水才埋怨晓泉。
晓潮喝道:“说什么呢!”
医生打量了他一眼,又看看晓泉,怀疑的问:“你们……”
“这是我们从街上救回来的,不知道别瞎说。”晓潮满脸不悦。
“对不住,误会误会。”医生笑了一下,也不当一回事,“小伙子跟你女朋友都是好心人,我误会了。”
晓泉抿嘴笑说:“你又错了,这是我弟弟。”
医生看看她又看看晓潮,说:“是姐弟呀!我这眼神儿。”
晓潮说:“你眼神挺好,我们长得是不像。”
晓泉白他一眼:“这也值得显摆?”
“当然,人医生都看你跟我长得不像,说明我基因好,你差着火候呢!”他扬了扬下巴,一脸“你奈我何”的架势。
好吧,晓泉没了脾气。谁让人家的基因就是比她好呢?
两人拌了会儿嘴,看时间不走了要走,医生当然不让走,没人陪床的病人谁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