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尊降贵侍奉公婆,替他们解毒保命,却换来他以一身战功求娶女将军,乞巧节上将她扫地出门,并霸占她家传医书给新妻。
丈夫咄咄逼人:你一介孤女,我收留你一年已经仁至义尽,要么滚出沈家,把主母的位置让出来;要么,让你在上京城混不下去!
新妻逼宫:我是大魏第一女将,进可随夫君征战沙场,退可助他平步青云,我家富可敌国,我爹是正二品的光禄大夫,背靠无冕之王君九皇,我大师叔是君无双,你凭什么跟我比?
顾松月摘下面具,冷笑一声,“君无双?说的是我吗?”
西川王嘴角一勾,“月月啊,告诉他们谁才是天下无双!我君九皇的王妃,何时轮得到旁人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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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节的晚上。
沈清华带着宋瑶琴,把顾松月堵在了账房里,开口便有些激动,“皇上已经下旨,三天后将琴儿下嫁与我。以琴儿的身份,这将门主母的位置,必定是要让给她的。”
“你以为你躲得过去吗?”
账房里,红烛的微光被夜风吹得晃了一下,几欲熄灭。
一片昏暝当中,顾松月抬起头来,看向面前手拉着手的两人,指尖微微攥紧,“我躲什么了?”
“我下午才说要与你和离,你不在房间等我回来,反倒跑到账房,难道不是在躲吗?”
沈清华脸上写着不悦,几乎迫不及待地说,“一年了,我让你在将军府有吃有喝,没有露宿街头,也已经仁至义尽。”
“现在,”他扭头看了眼身侧的女子,眼底流露出浓烈的热切深情,“我与琴儿两情相悦,我是不忍她屈居人下受委屈的。”
回看顾松月时,却显得咄咄逼人,“在她进门之前,你必须要离开将军府!”
他把两张纸放在桌上,“这第一张是和离书,你要是答应我的条件,乖乖离开将军府,这和离书就是你的。往后我们一别两宽,出门不要说你认识我,也不要干扰我与琴儿的生活。”
“这第二张是休书。你要是不同意,还想在我们中间掺和一脚,把事情闹大了叫人笑话,那就是这一张。从今往后,你就是将军府的弃妇。出了这个大门,我会让你在京城活不下去。”
“你自己选。”
他的嗓音不算高,却显得极其强势,并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至于我为什么休妻,休书上也写清楚了,便是你说破了天,也只会让自己没脸。”
顾松月低头看着桌上两张纸,眼底被刺得有些发红,“你说我生不出孩子,怎么不说你自己?这一年来,你碰过我一次吗?”
“不说这个,便是你母亲与你大伯这一年吃的药,都是我花钱买的。要是没有我,他们早就没命了。这一年,我在将军府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就要赶我走?”
她和沈清华是因为长辈订下的婚书在一起的,但这一年沈清华打仗在外,她也是独自一人撑起沈家,把他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竭力付出过的。
却没想到,换来这样的结局。
她不是泥人,看着沈清华的眼神,难免也有了些许愤怒。
沈清华脸上浮现一瞬间的难堪,但很快他就道,“至于我母亲与大伯的药能花几个钱?我们三倍返还给你就是,你也不必斤斤计较。”
他说着,看了眼宋瑶琴,道,“我沈清华也不是那样的人,不会霸占和离前妻的钱财。再说,琴儿家里是做皇商的,还看不上你那三瓜两枣。”
这个时候,那站在他身边的姑娘才开口,笑着看向她,说,“你那点药,充其量也就几百两银子,都不够我们家随便吃一顿饭的。”
说着,递上来一沓银票,“钱给你,和离书拿上走吧,清华哥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死缠烂打只会让你自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