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猎兽般的目光紧盯着她,忽然大步跨进。
秦秋的腰瞬间被一只粗壮的手臂箍住,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别乱动。”
低沉、极富磁性的声音呼在他耳边,夹杂着雄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秦秋的呼吸顿然凝滞,大脑在那一刻如同空白。
“容先生,奶奶说让我们先彼此适应一下再同房,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同房?
男人冷笑:“想得倒是挺美。”
他手指掐着她下巴,用力一挑。
女人被迫昂起的天鹅颈上,一股炙热的鼻息近距离铺洒在她颈部的大动脉。
秦秋头皮发麻,紧张地闭上眼睛,心口几乎要停跳。
通过之前的交锋,她怀疑这男人下一秒能咬住她的颈动脉,嗜她的血!
不过她意料中的啃咬没有袭来。
他的嘴唇仅仅是游离在她脖子、耳后位置,好像是在闻她身上的气息。
就像犬科动物在嗅着可口的猎物一样。
忽然,一抹芳香沁入他翕动的鼻翼。
很好闻,很诱人。
深色眼底划过一丝异样,转而凝着她那对殷红、娇嫩的唇瓣。
竟然难以自控地想要贴上去,吸吮一番。
男人喉结干涩地滚动。
欲望如野草失控而疯狂地生长,从未有过反应的那个部位,在这一刹那瞬间苏醒。
容枭立刻将她推开,然后艰难地清着嗓子,呼吸极重。
他真的起反应了。
那份正常男性的原始冲动……此刻清晰至极。
秦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名被男人一推,疑惑地看着他把尚未燃尽的香烟塞回嘴里,听着那携着烟圈吐出来的三个字:“三个月。”
“什么?”她一脸困惑。
“我要你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使劲浑身解数逗我奶奶开心,做好了,我放你走,做不好,那就在容家当牛马,这是你招惹我的代价!”
秦秋闻言,立刻陷入深思。
这个男人莫非是想趁机折磨她?以报复她那晚的行径?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三个月?
不过这不也正好给她机会,偷那支钢笔……她眼底掠过一道光,应道:“都听容先生的,我一定努力让容老夫人开心。”
容枭审视地盯了她两眼,随后转身朝外走。
临开门前,男人微微侧着头,压低声音警告她:“以后不许擦香水!”
话一落,房门被关上。
脚步渐远,秦秋蹙了下眉头。
什么香水?她没擦香水啊……
……
另一边,容枭刚回到卧室便点开手机。
里面有容二发来的信息:“枭爷,查到那女人的住址了。但是我们蹲了一天一夜,只看到她爸爸、继母和继妹,那个女人一直没现身。”
他脸色顿沉。
这群废物,还等他们去抓?她都已经到他家里了!
容枭气不打一处来,手指大力地关掉屏幕后将手机扔在床头。
脑海里响起医生说过的话:“老夫人心衰晚期,回天乏力,恐怕只剩最后三个月了。”
他眸光顷刻暗淡下去,奶奶时间不多,就当了却她心愿,暂且应了这门婚事。
等时机一到,再把秦秋那个女人赶出去?
容枭眼前忽地再次浮现她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那副诱人模样,若隐若现的柔软部位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突兀的喉结干涩地滚动着。
心里转了念头,如果那女人表现不错,倒是可以考虑,留下她?
……
漫长的一夜过去。
第二天大早,秦秋走出房门,拐角撞上一身黑色西服的容枭。
她立刻转身贴着墙壁,背对他,给这位阎王爷让出足够的道路。
容枭眉头拧紧,“过来。”
秦秋惊愣,在男人阴冷的目光注视下渐渐朝他走近。
刚一靠近,容枭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
秦秋:“??”
他是在揩她的油?是吗?
太狗了!
她咬着唇,迅速从他手里挣脱,小心翼翼地绕到他身后,心里默默记下这笔黑账。
容枭怀中一空,心头隐有困惑。
别的女人巴不得贴过来,这女人……居然躲开?禁欲多年,第一次对女人感兴趣,却被拒绝了。
男人内心有点浮躁,强装从容地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同进餐厅。
坐在餐厅的容老夫人见到这幕,顿时喜上眉梢:“二孙子,你跟孙媳妇这进展神速啊,这么快就能同进同出,越看越有夫妻相!孙媳妇儿,来,到奶奶这里坐。”
“好的奶奶~”
秦秋乖巧地走向容老夫人,坐在距离容老夫人最近的位置。
容枭淡然落坐在秦秋旁边。
容老夫人拉着秦秋的手柔声地问:“昨晚睡得怎么样?一个人睡习惯吗?”
秦秋笑着应:“奶奶放心,我睡得很好。”
她有记忆以来都是一个人睡,这有什么不习惯的?
突然容老夫人的胳膊肘推了推她,那张慈祥的眉目在她眼前一跳一跳。
秦秋眼皮微颤了下。
后知后觉:老夫人是想要她说睡得不好,这样就能尽快安排她和容枭睡?
这……
她脑海里如同被战机轰过。
虽然她很想好好配合,让容老夫人开心,但她绝对不想跟容枭睡!
于是秦秋假装不懂,默不作声地在女佣端过来的洗手盆里洗手,然后低着头吃糕点。
未料就算她不接茬,容老夫人也能自编自演。
“孙媳妇儿,你就别瞒我了。我是过来人,你还这么小,突然离开熟悉的家,多少会害怕。”
秦秋连忙摇头,笑道:“奶奶,我真的没事。”
容老夫人抿嘴一笑,把她的抗拒全当成害羞,转向容枭语重心长道:“枭枭,英国那边的结婚证今天就会办下来。今天晚上你们俩都好好准备,直接洞房吧。”
容枭、秦秋齐声:“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