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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6-26 18:47:25

药暖香浓 已完结

药暖香浓

作者:姒锦分类:悬疑主角:傅九衢,辛夷

很多朋友对《药暖香浓》很感兴趣,不得不说这部小说内容很新颖,故事充满创意,作者姒锦的写作水平很高,将主角傅九衢辛夷的形象刻画的非常成功,小说主要讲的是:广陵郡王是长公主的独子、天之骄子,京中少女的春闺梦里人。谁料,他的专房独宠竟是一个拖儿带女的“丑医娘”。其实,傅九衢有苦难言。兄弟死前,将小嫂子托付给他照顾。只是后来,一不小心照顾到了自己怀里而已。至于丑么?傅九衢眯起眼,想起她低头捣药时那一截细腰辛夷身负中医药传承,踏着VR时空而来,竟是一个四面楚歌的开局。...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你,你怎么又来了?”

辛夷看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轻笑一声。

“抓药。”

昨日,辛夷被抓之前,来的地方正是药铺。

她借着自己是中医药这一部分负责人的上帝视角,捏住了掌柜的把柄,才物美价廉抓了不少好药。

昨夜她配置的“玉屏风散”所用的药材,就是从药铺带回去的。

“姑奶奶,你不是说饶过我了么?怎么还阴魂不散了……”

掌柜的心里发苦。

可也不敢把这尊大佛给请出去。

谁让……

“药材都换回来了么?”

辛夷扫一眼柜台,懒懒地抱臂而笑。

“换了一些,剩下的等晚上打烊,我再接着收拾……”

掌柜嘘一声,四下里看看,生怕叫旁人听了去。

他偷偷用买来的次等药材换掉孙家的上等药材并倒卖这事,可不能再被别人知道了!

“嗯。”辛夷抬抬眼皮,语气淡漠,“折价,都卖给我吧。”

“啊?”

掌柜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耷拉下来。

“小祖宗,你别逗我玩了。这种药材,我再不敢卖了。我发誓,从今往后改过自新,药铺里只卖好药材……”

辛夷微微一笑,“不要钱?那最好,我拿去帮你处理妥当便是。”

“……”

掌柜惊诧地看着她,说不出来,也哭不出来,一脸苦相。

辛夷抬了抬眉梢,看一眼忙碌的药铺。

“借纸笔一用,我写个方子,抓几副药回去。”

“小娘子竟会开方?”

辛夷扫他一眼,似笑非笑。

掌柜的干笑两声,不再多问,将辛夷请到一旁的诊案前坐下,亲自为她磨墨。

辛夷眼波微动,没有去拿毛笔,而是被桌上的一份《汴京邸报》吸引。

辛夷在上面看到了三则消息。

一是张巡之死。

二是朝廷颁发《简要济众方》,御赐各路、州、县,指导医官、以疗民疾。

三则是——

皇祐三年冬月丁巳,蓬星现东南,青亮如萤,大如二斗。司天监言,关乎国运,是为不吉。

冬月丁巳?

辛夷掐着指节,一边念一边算。

“乘五除四九加日,双月间隔三十天,一二自加整少一,三五七八十尾前……”

丁己是初十。

冬月初十,正是她穿越来的那天。

·

半个时辰后。

一辆驮货的平头驴车悄悄从孙家药铺的后院驶了出来。

车辕上坐了个体态纤瘦的小娘子,怀抱药袋、伶俐带笑。

“又不老实。”

对街酒家里,傅九衢懒坐二楼窗边的软榻上,眼波望着那辆驴车行走在马行街的车水马龙里。

蔡祁顺着他的视线探出脖子,只看到一个娇小的侧影。

他啧声戏谑。

“俏肩如削,细腰若柳,皂衣罗裙,鬟无点翠……”

“啧啧,九爷是山珍海味不要,好上一口清粥小菜了?”

这些诨话,也就蔡祁敢说。

蔡祁是清源郡开国侯的小儿子,打小就混。

他和傅九衢、张巡同一年参加的武举,分列三甲,算是知交。

且又和傅九衢同在皇城司任职,两家还沾点亲故。

因此,蔡祁在傅九衢面前说话常常没有分寸,嬉皮笑脸惯了。

傅九衢听罢也没什么反应,只轻慢地哼笑。

“邸报的事,子晋怎么看?”

“进奏院那几个家伙,该挨板子了!”

张巡的死传得沸沸扬扬,蔡祁自然也听了不少的议论。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弄得流言蜚语混杂京城。可怜了行远兄……殉职昆仑关,还要遭受那些庸夫的羞辱……”

蔡祁说到这里,突地叹息,“不过,要怪也怪他家那个丑妻,要不是为了避她,行远兄又怎会死得那么凄惨?”

“抓了吧。”

轻飘的嗓音传入耳朵,像隔着一层汴水的雾。

蔡祁又是一愣,尬笑道:“人长得丑了些,纠缠自家夫婿,也不是什么掉脑袋的罪名。这样就去抓人,似乎……不太妥当?”

傅九衢修长的指节捏紧青瓷盏,眯眼看他。

“脑子被贼偷了?”

蔡祁愣了愣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朗声笑开。

“你是要抓进奏院的监官?这个好办。九爷你说,解职查办还是入狱审讯?或者,干干净净地宰杀了事?”

傅九衢轻拢大氅起身,“我见不得血腥。”

蔡祁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笑,跟着站起来。

“明白明白,我们九爷宅心仁厚,温和良善……你放心,我会叮嘱弟兄们,动作干净点,别脏了九爷的手,诶……我说你上哪儿去呀?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傅九衢头也没回。

“重楼……等等我。”

蔡祁呦呦两声,一把抓过桌上的长剑跟了上去。

……

阴沉沉的天空如同打翻了墨汁,低压黯淡。

快要下雨了。

辛夷不急着回村,驾着驴车走得很慢,一双眼左右四顾,都不太够用了,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马行街背靠五丈河,是汴京城的繁华地带。

每年十月是枯水期,官府要封闭河道,清理淤塞,漕运便停了,来往运货的畜驮和挑夫更是络绎不绝。

叫卖声、吆喝声,夹杂着天南地北的口音,热闹非凡——

这是大宋汴京游呀。

辛夷徜徉在川流不息的街市,心思飘得老远。

突地,车轮在青石地面上摩擦出一道刺耳的啸声。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马车仿佛撞在了坚硬的障碍物上,辛夷的身体被高高抛起,脑袋撞在车棚上,眼冒金星。

驴车震动了几下。

辛夷护住药材,跳下去查看……

不知打哪儿滚过来的青石,恰好砸中驴车的轮子。

“啊——呃——啊——呃——”

驴子长嘶一声,突然往前疾奔。

耳边风声掠过。

辛夷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四周飞快掠过的面孔,陌生的,模糊、恍惚,好似有那么一双带着浓烈杀气的眼在盯着她。

一个转瞬,即消失不见……

辛夷头皮发麻。

是谁故意冲撞驴车想害她吗?

“驭!驭!”

辛夷来不及思考,拉拽着乱跑的驴子。

这个时代驾车不用驾照。

辛夷寻思那驴啊马啊都是有灵性的动物,自会懂得交通规则。

哪晓得这驴子受了惊吓,跟她耍起了脾气,尥蹶子撒起疯来,一连冲撞了炊饼摊、杂食摊,还把卖糖葫芦的大爷吓得丢了草木棍,长声尖叫……

辛夷身上半个铜板都没有。

孙家药铺的掌柜可以讹诈,这些小摊小贩可乱来不得。

“大家不要着急,我赔,我都赔。”

辛夷一边捡糖葫芦架子,一边安定人心。

一双玄青色革靴在她眼前停下,不偏不倚踩在一个糖葫芦上。

血红的糖浆爆开,在精致干净的靴子底下辗转,画面极有冲突感……

辛夷抬头,与傅九衢视线对个正着。

傅九衢一身白袍狐氅,散发着雍容和贵气,眼底流动的光芒在天光下晦暗难辨。

安静。

怪异。

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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