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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6-05 19:17:04

潜逃 连载中

潜逃

作者:翻动牌分类:历史主角:钟大林,杜新宇

在《潜逃》中我们可以看到人性的善恶,身为故事的主角钟大林杜新宇身上便有这些特质,小说的作者是翻动牌,通过阅读全文不得不称赞下翻动牌大大的写作能力,以下是小说内容:一九四九年国民党向台湾败逃时,少将参谋长钟大林被遗留在大陆,他的妻子去了台湾。他历尽艰险去台湾寻找妻儿,蒋介石记恨他是杨虎城的部下,欲软禁他,军情局副局长欲霸他妻子加害他。他得知真相杀掉了下毒的特务,逃到大陆后,帮助共产党打掉了国民党在大陆的多个情报站,除掉了杀害杨虎城将军的特务头子......对国民党在大陆的特务机关进行了疯狂的大报复,他也在台湾派来杀手的屠刀下丧了命。...展开

精彩章节试读:

公元一九四九年,中国人民解放军,以雷霆万钧之势,把蒋家王朝赶出了大陆。盘踞在东海这弹丸之地的国民党残余,也感到末日即将来临,纷纷向海外逃去。身为国军少将参谋长的钟大林,正指挥着他们的残兵败将向台湾撤退。

兵败如山倒,撤退的命令一下达,立刻引起一片混乱。撤退的码头上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人们豁出命来往那艘船上冲,唯恐挤不上那艘逃命的船。

人们相互拥挤在一起,大声吆喝着,怒骂着,你推我拉,横冲直撞,或从别人头上爬,或大打出手用枪柄撞开人墙。有些人则争着攀爬从船上放下来的软梯,多个人扭打着抱成一团,谁也不肯相让,结果软梯断落,他们一起坠落海中葬身鱼腹。有些人好容易爬上栈桥或挤上船,却又被挤下船去喂了鱼。

码头上的混乱更加惨烈:被拥挤倒地、践踏致死的不知其数。那些挤不上船的官兵,竟然气急败坏地向船上打起枪来,以发泄心中的怨恨。结果可想而知,船上的官兵被迫还击,码头上又是死伤一片。

事态在继续恶化,局面完全失控,轮船被迫提前启航。轮船一开动,又使那些已经爬上船舷,或挤上栈桥的人纷纷落水丧命。

等在码头上的官兵,见轮船开动起来,真的把他们抛弃了,又愤怒地向轮船上扫射起来。他们不但动用了轻重机关枪,还用上了迫击炮…… 场面触目惊心,令人震撼。

钟大林见局势完全失控,指挥系统早已失灵,便离开轮船去接妻子。他不让妻子随他一起上船,心里另有打算。

年轻的妻子在佣人的陪护下,正夹在潮水般地人流中向轮船拥去。丈夫与她约定,让她在码头的一侧等他,等他忙完了公务就来接她。但她等了很久不见丈夫来,护送她的两个卫兵早就溜掉了,眼见得轮船要被挤满,再晚了怕要挤不上船,加之佣人的不断催促,于是,她也加入到狂奔的人流中。

年轻的妻子怀抱着孩子,在疯了般的人流中挤来挤去,几次险些被人踏到脚下。她豁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挤上了那艘船,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轮船上人满为患,船舱里拥挤得使人透不过气来。军官、士兵、地方官员、军官眷属,还有地主恶霸、还乡团员、散兵游勇、地痞二流子等,形形色色的人物,像山洪暴发前的老鼠们,从各个角落里逃到这儿来,挤上了这艘逃亡的船。

轮船徐徐开动,船上顿时哭声一片:当兵的只身一人远走天涯,一家老小天各一方,何年何月再相逢?他们放开喉咙哭;恶霸地主,地方官员,他们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天堂日子已经成为过去,如今背井离乡,不知何种命运在等着他们,是福、是祸、是凶、是吉?他们茫然不知。除了这些,他们还在为继承祖业、东山再起的美梦化为泡影而倍感伤心,他们哀声叹气地哭;军官太太,官员妻妾们,她们抛下父母远渡重洋,深知如同阴阳两隔,她们哭得撕心裂肺;最惨的,要数那些亲眼目睹自已的亲人,或被挤下船去葬身大海,或被枪弹打死,他们哭得死去活来,甚至有人哭得背过气去。人们怀着各自的心态哭,哭!哭!哭!整个船上哭成一锅粥。

只有她不哭。她的父母早亡,大陆上没有任何牵挂,她的亲人只有丈夫和儿子。跟着丈夫,走遍天涯她无怨无悔。

想到丈夫,她有些儿担心起来。丈夫为何没来接她,难道把他们娘儿俩给忘了?不可能,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丈夫深深地爱着自己,特别是儿子,儿子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心头肉,天大的事都能忘,唯独不会忘记她和儿子。也许丈夫去接她晚了一步,她已经离开那儿正往船上挤,因此两个人失之交臂。如果是这样,丈夫应该来船上找她,这时,她该见到丈夫了。可她抱着儿子找遍了整条船,也没见到丈夫的影子。一个可怕的猜测,顿时在她心里生出:丈夫是否去接她,因为找不到她,耽误了时间没能登上船呢?如果是这样,天哪…… 她不敢再往下想。这时,她哭了。她后悔没听丈夫的活,也跟着人们往船上挤,也怪那刘妈不停地催促,她又埋怨起佣人来。

这个抱着孩子在船上等丈夫的少妇,就是钟大林的妻子周翠英。周翠英今年二十一岁,虽然已为人母,成了孩子的妈妈,但周身依然透着“洋学生”的气息:齐肩的秀发下,白净的瓜子脸,柳叶眉、杏子眼,樱桃小嘴,宛如一颗红宝石雕凿的饰品挂在脸上;修长的身材,和着一件蓝底素花旗袍,哭泣时也楚楚动人。

周翠英怀抱着幼小的儿子,歪坐在船舱的一角,轻轻地拍打着被周围的哭声惊扰得哭闹不止的儿子,脑海中浮现出丈夫在码头上呼喊她那焦急的样子。丈夫还能来吗?听说这是最后一趟船了,隆隆的炮声越来越近,解放军很快就会打过的。如果丈夫走不脱,被打过来的解放军抓到怎么办?这时,她真的不敢想了。

突然,她又有了一线希望:丈夫没有去接她,是因为轮船提前启航,或因为他忙得脱不开身,轮船就启航了。如果是这样,等到了目的地,就会见到丈夫的。想到这里,她那颗惶恐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因为严重超载,又要躲避共军的炮火,轮船在大海里拼命挣扎着,记不清过了几天几夜,精疲力尽的船,终于靠了岸。

没日没夜的颠簸,使周翠英的身体十分虚弱,几乎是弱不禁风了。在船上,她吃不下、睡不着,下船后,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处找丈夫。精神的恐慌和身体的疲惫,无情地折磨着她,真的让她吃不消。但她依然咬牙坚持着,因为有“见到丈夫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信念支撑着她。

她逢人便问:“先生,您见到我丈夫了吗?他叫钟大林,是队伍上的长官。”

“没有。”从船上下来的人,一个个哭丧着脸,像是死了爹那般冷冷地回答。

她又问一个士兵:“兄弟,你看见钟参谋长了吗?”她想,士兵一定会认识丈夫的。但士兵没有回答她,只是摇着头瞟了她一眼。那士兵的眼睛又红又肿,样子像是刚哭过。

她站在下船的路上,仔细地查看着,不厌其烦地询问着,直到船上的人都走光了,也没有找到自己的丈夫。

丈夫来了吗?来了为何不来接她?是队伍上的事情忙得他脱不开身?还是…… 她带着一脑袋疑问在码头上等了三天三夜,始终没有等到丈夫来。这时,她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猜测,不祥的预感又涌上心头——丈夫出事了。丈夫一定是因为去接她误了船,被抛弃在大陆了。想到这儿,她绝望地哭了。

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丈夫不在,她来这里干什么?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没有丈夫,他们娘儿俩靠谁生存?一阵眩晕,她感到天转地旋,天像塌了一般,仿佛世界末日已经到来,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抱着儿子来到码头远处的一处悬崖上,想纵身大海了此一生。正在这时,一位老太太出现在她的面前。

连日来,在海边拾贝的老太太,见这位外乡打扮的少妇一直在海边徘徊,并不时啼哭,引起了这位好心老太太的注意。这时,又见少妇爬上悬崖,老太太感到事情不妙,急忙奔向前来对其劝导。在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苦劝下,周翠英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但想起生死不明的丈夫,看着怀中幼小的儿子,她抱着儿子哭成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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