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垂着头,看着远方。
“去吧,姐姐,只要你开心就好。”耳边传来沈星辰温柔又具有活力的声音,许染都觉得她变得年轻了几岁。
开心吗,并不。可她鬼使神差地想去,哪怕是发泄一下,吵一架也是好的。
“嗯,那我先走了。”
看着许染坐上出租车,沈星辰方才灿烂的脸庞立马变得晦涩不明。
姐姐,我缺席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
轻车熟路的进了家门,刚刚换了鞋,许染便被人从后面环住了腰肢,一股不熟悉的香味窜进了她的鼻腔内。
“你换香水了?”几不可查地许染扭了下眉心。
“嗯,沈昕昕送的。”霍久年漫不经心道,眼神迷、离,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呵!原来她以为霍久年用了她买的香水,便是认可她的人。这个习惯他延续了整整五年了。
现在随便一个实习生都能取代她了。
这一刻,许染竟有些释怀,这个人是没有心的。
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不经意地深邃起来,任由霍久年贪婪的嗅着她脖颈处的甜腻味道。
......
事后,她机械地去淋浴间洗澡,随意地裹着浴巾,在霍久年面前晃悠。
正当她解下浴巾,准备穿衣走人时,手腕却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
“在我面前你当真这么随意,连一丝一毫的遮掩都不打算有了?”
霍久年的语气中带着嗔怪,却又说不上来,他为何要生气。
也许是因为今天许染被别的男人抱了,又或许是她对他的态度随意地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另他心中隐隐不安。
“嗯,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还是说你希望我哭哭啼啼地上演哀求的戏码,祈求不要抛弃我?”
“你今天一点也不乖了。”
他避开了那个话题,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吐着烟圈,语气像是逗、弄一只小宠物。
“你那个实习生倒是乖巧,你怎么不找她来呢?”
利索的换好衣服,许染干脆坐下来,眯着眼斜睨着他,眼神中带着若有似无的嘲弄。
“结婚前我是不会碰她的,她不一样。”霍久年的声音清冷低沉,语气却格外认真。
原本凝固的笑意此刻消失殆尽,许染强装镇定地用手扶着沙发的把手,以免她一不留神直接昏过去。
结婚?舍不得碰她?她不一样?
不论是哪一样,她都不沾边。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对她这么着迷?”
许染还记得第一次和霍久年在一起的情景,他粗暴的扯烂了她的职业装,粗鲁,毫不怜惜地占有了她。
整整三天,她都没有下得了床,最后霍久年送她去了医院,还被医生开玩笑,说他们小年轻玩的太过头了,需要节制点。
现在他却能够这么温柔的对待另外一个女人,这是她这辈子都奢望不到的。
她,许染这十五年的陪伴就是一个大笑话!
沉默了半响,霍久年终于缓缓开口,“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的答非所问让许染很抓狂,却又无可奈何。
似乎是怕许染不死心,他随即又补充道,“做和爱是两码事,我希望你能分清楚。”
“呵。”许染嗤笑一声,利索起身,冷静的嘲讽道,“你还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祖宗。”
“你!”
霍久年眼神变得晦涩,刚想发火,却不料被许染抢先开口,她语气不屑,“巧了,我也是这样的人。”
说罢,她也不看霍久年的表情,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半夜又匆匆回家了。
第二天许染进公司时,却发现周围的同事都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同情中带着点不可思议。
“许染姐,你可算来了。”沈昕昕一脸担忧地上前,挽着许染的胳膊,眼眶红红得,似乎要急得哭出来了。
“霍总他将你的位置换给了我,让你坐我的位置。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是霍总他坚持要换,许染姐,我肯定不敢觊觎你的位置。”
她怯怯地站在许染身边,垂着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又来这一套,霍久年吃这一套,她可不吃。
“你连人都搞定了,一个小小工位算不了什么。或许哪一天,要叫你霍太太也未可知。”
沈昕昕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似的,着急否认,略带哭腔,“许染姐,你在胡说什么呢,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才是一对儿......”
公司乃至整个海城的人都知道,许染除了是霍久年的秘书,还有一层更亲密的关系。
而许染也确实代表霍总参加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商业宴会,两人的关系在海城几乎是不公开却公认的存在。
许染挑眉,沈昕昕这是又把锅甩给她了,正当她想开口,一阵脚步声传来。
男人端着正步,西装一丝不苟,一派清冷疏离的姿态,扫视一圈,冷漠开口:“许染只是海盛的员工,谁再传谣言,直接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