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顺花生命力还挺顽强。
几天后她醒了过来,醒了以后一直喊疼。
“阳阳,妈好疼。”
我在一边玩游戏,漫不经心地回她:“忍忍吧。”
“阳阳那天医生是不是说有种药可以让我好的快一点。”
“没钱啊妈。”我摊开手,“最近公司生意不景气,我又在这里陪床,哪来的钱。”
李顺花撇撇嘴:“你就看着我这么痛苦下去?”
“哪能呢,您多争点气,早点好起来不就行了。”
她还想说点什么,我收起手机起身,“我去打饭。”
李顺花小声对我说:“不要打辣菜,妈吃了不好受。”
我烦了:“怎么人家都能吃你不能吃,忍忍不就行了。”
也许这话她觉得熟悉,突然就噤了声。
眼泪汪汪,我只当没看见。
打完饭回来,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许久没见的黄甜甜坐在李顺花的床旁,两个人正在密谋着什么。
我刚走过去,李顺花立马就哭起来:“阳啊~你可要为妈做主。”
我摸摸鼻子:“怎么了?”
“这场火是蒲月那个贱人放得,她想烧死你妈我。”
我一愣:“你说真的?”
“是真的,是我亲眼见的。”李顺花应该是给黄甜甜说了什么,她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阳哥你快报警,把她抓起来。”
“既然这样,我得把蒲月叫过来好好问问。”我佯装生气,直接给姐姐打了电话,让她过来。
半个小时后,姐姐直接赶过来。
她垂着眼眸听对面两个人说完,直接问黄甜甜:“你凭什么说是我放得火?”
“我那天亲眼看见你出门了,如果不是你放得,你干什么要那个时间出门。”
“因为我要做产检。”姐姐拿出手机,上面确实有产检的时间,正好对上那个时间点,“那个时间你去我家干嘛,放火吗?”
黄甜甜小脸一白,尖叫起来:“你还倒打一耙,阳哥快报警,警察来了她就老实了。”
“警察来之前,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姐姐直接拿出手机,播放了监控内容。
看完那些东西,我假装不可思议地看着李顺花:“妈,火是你放的?”
又转过头看向黄甜甜:“你也参与了?”
黄甜甜立马否认。
“跟我没关系啊,是你妈让我说的。”
说完她拿着包就溜了。
姐姐盯着李顺花看:“妈我以为你只是讨厌我,原来你想害死我,不麻烦你报警了,我会报的。”
姐姐转身往外走。
李顺花急了,连忙喊我:“阳阳,你快去拦她,别让她报警。”
我叹一口气:“妈,你说你做得这叫什么事!”
李顺花哭道:“我都是为了你和甜甜。”
报警肯定是不会报的。
现在报了警,李顺花真被抓进去,被治好了怎么办。
不过之后几天我频频对她叹气,一直让她做心理准备。
也许是这种情况成功把她给吓到了。
外加她这种情况住在普通病房本来就有感染的风险,治疗跟不上,在一个晚上,李顺花情况急转直下,直接被推进了抢救室。
李顺花最终也没有抢救过来,我当场就去开了死亡证明,去把她所有的钱都转到了我的名下,注销户口,拉去火葬场火化。
很多亲戚都打电话过来让我节哀,问我什么时候给李顺花举办葬礼。
我表示现在手头紧,没有钱办葬礼,问他们能不能借点钱给我给李顺花买块墓地。
一听借钱,那些亲戚都哑了言。
甚至还有人说,现在流行海葬,让我把李顺花的骨灰抛进海里。
这倒是个好主意。
解决完李顺花的事后,我直接把陈武阳的公司和房子都卖了,然后跟姐姐办理了离婚。
办理离婚时,我整个人净身出户,还写了一份声明,表明我自己是自愿的。
接着我把姐姐送回了家里。
姐姐不让我以陈武阳的身份出面见爸妈。
主要是爸妈的心太软,如果见到了,恐怕要劝陈武阳跟复婚。
我便直接返回了陈武阳所在的城市。
算了算日子,距离我醒过来还有一个月。
完全足够我糟蹋这幅身子。
我开始不断的喝酒,到处挑衅打架。
每天都进医院。
好在我现在混得很惨,妈死了,老婆没了,公司也给卖了。
我这些行为人们都觉得是我疯了,没有人劝我,见了我就躲着走。
姐姐却不同意我这钟做法,她有些担心:“如果到时候你们没有换回来怎么办?”
“那我就先把我自己身体捅死,然后再自杀。”
我早就想好了。
最坏不过是同归于尽,我不会允许别人再伤害我的家里人。
连续喝了一个月的酒,又被人打了一个月,陈舞阳的身体早不如以前了。
算了算日子,明天就是我苏醒的时候。
我给自己喂了颗头孢,喝了酒就躺在床上。
我给姐姐发了一条消息,让她注意清醒以后的我,如果有什么不对的,直接就把人赶出去。
我心里想如果好运,就是我醒过来,陈武阳死。
然而结果总是不如人所愿,第二天我从自己的躯壳里醒过来,我变成了蒲星星。
可陈武阳也没有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