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今天要是让你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才真叫离奇了。」
眼前这个说话的男人叫王五,是村里的恶霸。
他长了一副横眉冷对、五大三粗的样子,手上多得是让人服气的本事,是县衙的差役看了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此番,王五收了我的银子,自然要替我出一口恶气。
只见他几步上前,不等沈暨回过神来便将他一把扛起,重重砸到地上。
「你敢打我,我可是新科状元。」
「呸,你一被免职了的狗官,还新科状元,今天不揍死你我就不叫王五。」
说罢,王五捏起拳头对着地上的沈暨揍了起来。
为了让我的银子花的更值,他甚至专挑痛的地方下手。
疼得沈暨直骂娘。
眼见地上的男人被打得半死不残了,悟尘才缓缓开口:
「阿弥陀佛,施主请适可而止,暂且留他一命。」
是啊!可不是得适可而止,他要是就这么死了,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还要留着他慢慢折磨才行。
沈暨在客栈修养半个月后终是等不及,快马加鞭回了京城。
回京后,他第一时间差人打听我阿爷阿奶的下落。
另一边,又修书一封悄悄送至樘王府,约李翎儿晚上相会。
为今之计,崔家已经攀不上了,早些抓住李家这根救命稻草才是王道。
回京后,尤氏夫妇的下落迟迟没有找到,沈暨又大病了一场。
他赶紧差人去怀安寺找悟尘大师。
悟尘看后一本正经道:
「施主这是心病。」
「那女施主的衣冠冢一日未立,施主心魔未消,就得一直这样病下去。」
「唯今之计,只有老衲亲自替您跑一趟了。」
「那谢谢大师了。」
得了沈暨首肯,悟尘自告奋勇去替他去寻找我的遗物。
不出半月,果真将我生前穿的衣物带了回来。
沈暨以夫君的名义在怀安寺附近为我立了一座衣冠冢,并请寺里的和尚为我念经超度七天七夜。
那墓碑上刻着「爱妻尤珍珠之墓」,让我好一阵恶寒。
这些都做完后,他的病果真好了,只是连日寝食难安,身体亏空不少。
当然,从他去怀安寺开始再到雍县的一切,都是我提前为他计划好的。
就是为了看他受尽煎熬,像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
可我没料到,渣男动作这样快,还未等身体完全恢复,便开始频繁来往樘王府。
两个月后,沈暨官复原职,还攀上了王府这门亲事。
虽然只是一个庶女,但毕竟是皇亲国戚,樘王又素来与我父亲不合,沈暨此次正好借机膈应我们。
却不知,我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
沈暨和李翎儿的婚事看似风光,其实是为了掩盖一桩丑闻:
两月前,李翎儿悄悄买通土匪,想彻底毁了我。
她前脚走后,我后脚就找到那几个土匪,告诉他们:
「李小姐交代你们怎么对付我的,你们就怎么对她,我出3倍价钱。」
于是,李翎儿去西山郊游那日,在路上遇到了土匪。
他们得了钱财后还见色起意,顺手玷污了李翎儿。
如果仅是失了清白,这事还可以盖过去。
没想到,事情发生1个多月后,李翎儿开始恶心干呕。
起初以为是天气炎热引起的肠胃不适,可李翎儿的母亲穆侧妃一眼看出不对,便悄悄差人从医馆找来大夫给她诊脉,结果发现李翎儿是有了身孕。
穆侧妃本想让大夫开一剂堕胎药好永绝后患。
可偏偏李翎儿自小体弱多病,若是此次流产,很可能终身不孕。
穆侧妃没有办法,这才哭哭啼啼跑到樘王那里请他拿个主意。
樘王大怒,又不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