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眸,面露不快。
不用多言,眼神里的意思已然明了。
陆之遥知自己猛是猛了些,尴尬的眯眼一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你说呢?”
“陆之遥,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厉家的,你现在是想要谋杀厉家未来的继承人吗?”云露半躺在地上,大有一种起不来的架势。
瞅她玉手抚在腹部,陆之遥蹙蹙眉,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如今她欺负的可是他孩子的母女,能不能回击,她可不敢擅自做主。
四目相对,厉慎爵一点反应都没有,大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陆之遥会意,虽不想出手,但这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要是不反击,那谋害自己丈夫前任孩子的罪名可就要被做实了。
这莫须有的罪名,她可不认。
凝神片刻将厉慎爵的轮椅固定住,来到云露跟前。
泪眼婆娑的云露,倒是让人心生涟漪了。
且想到她的身份,陆之遥叹气一声,“我老公不想认这个孩子,若这孩子真的没了,好像挺和我们意的。”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陆之遥强忍笑意,刚才她用了多大力度,自然清楚,哪里会让云露腹中没了。
除非,腹中空空。
“陆之遥,我警告你,我是慎爵......”
“哎呀,你流血了!”陆之遥现在好像体会到了厉慎爵的为难。
这女人聒噪起来,还真是让人耳根子痒痒。
难怪每一次自己多话,他都表现的十分厌恶。
想来,也是为难他了。
“啊,什么,流血了......”云露吓的站起身来,往地上一瞅。
失误了。
她转瞬怒视着陆之遥。
不待她说什么,厉慎爵悠悠道:“孩子没了正好,省的去打胎。”
“慎爵,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可这孩子毕竟是我们的,你真的这么狠心......”
云露再度哭成泪人。
这一刻陆之遥都担心他会心软,谁成想自己想多了。
这家伙就天生冷漠的主。
可不应该啊,当初他不就是为了避让自己才出的车祸吗?
这样一个男人会是狠心的人吗?
“两条路早就给你了,你若再纠缠,后悔的只能是你自己!”厉慎爵冷冷说完,犀利的眸光打在了陆之遥身上。
面对失魂的陆之遥,厉慎爵眉头紧促,“看够了没?”
“走吧!”陆之遥回过神来,赶紧推着厉慎爵离开。
一个转眸,阴沉着脸的厉夫人映入眼帘。
“云露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厉夫人收敛了自己眼底的不快紧张的来到云露跟前。
看到厉夫人,云露就跟见到亲人一样,风声大哭。
毫无修养可言。
陆之遥倒是奇怪了,这厉家真有身份地位,都嫌弃她这个陆家小姐,怎么会给厉慎爵找这样一个女人呢?
云露委屈至极,楚楚可怜的望着厉夫人,“夫人,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可孩子是无辜的呀。”
“到底怎么回事?”
“您不是都看到了吗?”
如此假装可就没意思了。
厉夫人早就在门外看了几分钟的热闹了,若不是看云露败下阵来,恐怕她是不会出现了。
联想家里莫名小时的保安跟佣人,定是出自厉夫人之手吧。
思索至此,陆之遥表情更是淡然了。
“之遥啊,虽然你是在乡下长大的,但是做人最起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吧?”
“妈,您是觉得我该对我丈夫纠缠的女人好脸色?”陆之遥不可置信的瞅着厉夫人。
厉夫人吃瘪,毕竟l理情长是不允许这个的,尴尬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霎那间回神,优雅一笑,”自然是不该,可云露是特殊情况,她现在怀了慎爵的孩子。”
“妈,这个您不用担心,我跟慎爵已经决定给云小姐做穿刺了,只要这孩子是我们的,我们认,若不是,那......”
说到此处,陆之遥停顿了片刻,眼睛也看向了厉慎爵。
一直闭口的厉慎爵嘴角一扬,阴鸷的眼神让人发怵,“敢骗我厉慎爵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简单的一句语言的威胁,足够让云露心惊胆战了。
厉夫人见他们夫妻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陪笑脸,“慎爵啊,你也不用这么急着否认,毕竟现在还没证明是不是?”
“嗯,是的妈,那就等证明了,再来找我们,慎爵该睡了,我们先走了。”陆之遥已经不想在跟厉夫人在这里多废一句嘴。
虚伪的女人,让她看了忍不住生厌。
厉夫人侧眸对上厉慎爵吃人的眼眸,瞬间憨笑,“慎爵啊,你累了就早点去休息。”
目送她二人离开,云露气的原地跺脚,眼睛都要长在陆之遥背上了,“阿姨,这个女人她......”
厉夫人没让云露放狠话,眼神制止了她要说的话。
随后,厉夫人拍着云露的手背,“放心,还有我。”
“嗯。”
云露的到厉夫人肯定的答复心情舒缓了不少,但对陆之遥的恨意可是如日中天啊。
只增不减。
回到房间,厉慎爵对于她无故失踪没提出任何质疑,只是警告,“若再有下一次,后果自负。”
这个男人还真是惯会威胁。
先是云露,现在又是自己。
云露的这出戏码,陆之遥未放在心上,可是把厉夫人虚伪的嘴脸给撕碎了,想来这日后啊,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
“我先去洗澡了,你自己可以吗?”陆之遥今天可是累了一整天了,她就想洗个热水澡好啊后的放松放松。
“随便。”厉慎爵看都不看陆之遥。
陆之遥对于他的冷漠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自己也没指望这个男人真的爱上自己,冷漠就冷漠吧。
当浴室内传来水声,厉慎爵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自然是什么都望不到吗,他的手却在此刻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头。
厉夫人不管不顾的说了一大通,刺痛了厉慎爵。
若不是他瘫痪了,这母子二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吗?
三个月前,她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这么为难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