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快死了,而是施法过度!”
听完我的描述,叶奶奶喃喃开口。
“那我该怎么做?”
好歹宁炔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纵使我再想摆脱他也得先救他再说。
“你按照我说的做,你已经是他的人了,你和他阴阳交合,对他是极大的滋补,可以稳住他。“
一听到这话,我脸上就发烧,这男人床上狠起来根本不是人,我直接拒绝,
“那你要12个时辰之内,你按照我的方法先去找四张黄纸烧成灰,兑一碗水喂他喝下就能慢慢恢复。”
“就少烧黄纸搞迷信这么简单?”
“简单?”叶奶奶轻笑出声,“这四张黄纸得从孝子的手中拿来,并抢来孝子帽包着带回去才行。最重要的是死者不能是自杀不能是他杀,只能是正常死亡且子女都健在的。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什么?
从孝子手里抢东西?
我这不是找打嘛!人家里都有人办白事了,我还去抢东西,恐怕抢完之后隔天围脖热缩都得是我。
“算了,还是让他安息吧!”我跟奶奶说
说完到这,我下意识的望向宁炔。
女生宿舍的床是一米八的长度,可宁炔躺在上面却只能弓着膝盖。
侧身蜷缩着贴着墙边边,显得无助而又可怜,脸色惨白入治,隔着老远,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
“安安,如果你的保家仙他出事,你也活不了。”叶奶奶一句话瞬间把我吓醒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我还是打算去办。
“哎,等等安安!”刚准备挂断,叶奶奶急忙叫住我。“我忘记告诉你了,只有靠自己辛苦赚的钱买来的贡品,才能供奉保家仙。”
叶奶奶的这句话,彻底断了我投机取巧的心。
撂下电话,我给宁炔盖好被子,就想走出去想法,没想到却一把被宁炔拉上了床。
这人前一秒还一动不动想个私人,下一秒竟然有力气把我衣服都撕光。
“你放手。”我挣扎。
“放手让你跑路,不管我的死活,你们沈家的女人果真都是狠心手辣的毒妇。”宁炔一只手牵制住我,一只手按在我的胸口上,狠狠的揉捏了一把。
听着宁炔恶狠狠的话,我想解释,但是他却根本不给我机会,直接咬了下来。
瞬间,我感觉嘴里一股腥味,可对方却似乎很享受的吸吮了起来,我呼吸困难,没一会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了,床上凌乱不堪,全身依旧酸痛,宁炔还在我身上趴着。
我吓的立刻一脚掀翻他,爬下床,我转身跑出了宿舍。
……
夜里我慌乱抛出学校,心里都是悲哀,为何我会遭遇这些非人的遭遇。
我十分后悔自己求佛烧香投机取巧,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自己好好学习。
现在骑虎难下,宁炔已经出现,还跟他有了肌肤之亲,这辈子也不晓得是否能逃脱,我越想越悲哀。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我已经跑到学校附近的安置小区了。
远远的听到锁啦声,我一个机灵。
众所周知,一般安置小区年迈的老人比较多。
生老病死,半点不由人,我不自主的想到了叶奶奶的话,孝子黄纸和孝子帽子。
还有宁炔,事已至此,先辈的债,只能我自己来还了。
一进小区的大门,我便眼尖的看到一处摆着花圈的楼道。
拔了一朵菊花戴在胸口,顺着哀乐声来到了四楼。
四楼的其中一户敞开着大门,一个带着白帽的中年男子正跪在地上,每进来一个人他都回敬一个磕头礼。
而他的身后,则摆着一个铺着红色绸缎的水晶棺。
当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从走道经过的时候,我急忙叫住了他。
“大爷!”
“你在叫我?”大爷指了指自己。
“嗯!”我连忙点头,“大爷,这家老人怎么去世的?”
“哦,病死的!”大爷叹息,“心脏病十几年了!”
病死?
叶奶奶说除了自杀他杀,都算是正常死亡。
“那他家有几个子女?”
“喏,就他一个儿子!”大爷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男人。
这户正是我要找的人!
只是,我要怎么抢走他的孝子帽还能全身而退?
转了转眼珠子,我使劲瞪大眼睛。
等风吹出了眼泪,我便神情暗淡的低着头走到了男人的跟前。
男人反射性的准备磕头,却磕到一半瞬间抬起。
“你是……”
“老爷爷!”
没等男人说完,我哭喊一声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这个举动,瞬间让四周原本正在低泣的人噤若寒蝉。
“老人家,为什么你不等我见你最后一面啊!”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我从他的手中接过黄纸。
一边烧,一边偷摸往怀里塞。
看我哭的悲戚,四周的人也跟着红了眼眶。
哭泣声,再度起伏。
而我趁着这个机会,一把夺过男人的孝子帽戴在头上,又拿起边上另一个白色的孝子帽子,快速给男人戴上。
“我以前认识老爷子,认了老爷子当干爷爷,来给老爷子烧柱香。”我快速的说完,我便扑向棺材。
可这个举动,却不小心扯掉了红绸缎。
绸缎滑落的瞬间,我的脑袋嗡嘤一声炸开了。
因为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刚刚跟我说话的那个大爷!
‘咕咚’一声,我使劲咽下喉头的恐慌。
正准备退回去,里面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孙女,你好!我是你……爷爷!”
呜!
大白天的,别这样啊!
我害怕!老人家我也不是故意的。
硬着头皮回到棺材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咣咣咣的磕头,一直陪在棺材前烧纸到半夜。
而那位老爷子则坐在棺材上面,一会看着他儿子笑眯眯的,一会看着我笑眯眯的一脸幸福样。
直到天快亮,这家的孝子要准备送老人去墓园,我才找到机会溜走。
跨出小区的大门前,我磕到头昏脑涨,好死不死的回了一下头,正好看到老人站在花圈中间对我招手,似乎在说些什么。
……
我一路狂奔,我回到了宿舍。
也幸亏因为跳楼的乌龙事件,班主任罗老师特许了我一个礼拜的假。
而现在上课时间,宿舍正好没人。
我全身发冷,总觉得有什么人跟着我回来了宿舍。
先开床铺的帷帐,宁缺还是面如死人一般,但是我却觉得莫名安心,周围的冷气似乎都消散了许多。
我快速烧了黄纸将灰兑进水里,搅拌之后跟黑芝麻糊一样。
我将碗递到宁炔的跟前。
“死鬼喝药了……不对,仙家,喝药了!”
咦!怎么没有反应?
“宁炔!宁炔你醒醒呀!”
还不醒?
身体都变成半透明的了,再不喝药怕是要嘎了。
反正药我是千辛万苦给他找来了,他不喝嘎了可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心里默念,我也被你睡了,黄纸也给你找来了。
现在是你自己不喝的,你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怪我。
想到这,我便慢慢悠悠的下了梯子。
准备将药放桌上,可一转身却正好看到窗户上的一张脸!
是刚刚那个大爷!
此刻大爷正紧紧贴在玻璃上的脸,已然扭曲变形,眼珠猩红的看着我,喊大孙女,快来陪他老人家。
他怎么跟来了?我吓得一哆嗦,转身回头就趴在了宁炔的怀里。
“宁炔,你可不能死啊!我舍不得你死。”
与此同时我咬咬牙灌了一大口,然后我捏开了宁炔的嘴,亲了上去。
就这样,我以最原始的方式给宁炔喂了药。
就这样一大碗黄纸水被我一口渡给宁炔后,他就慢慢的稳住了身形,我才松了一口气。
悄咪咪的掀开帘子,发现窗户上的大爷已然消失不见了。
而我经过一天一夜的遭遇,也早就累的要死,现在心神一放松,直接也睡了过去。
因为宁炔太大只,所以我只能侧身躺在最边边上。
梦里,我不是被鬼追这跑,就是被宁炔压在了船上。
突然被一阵闹铃声吵醒。
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见了宁炔那张养眼的臭脸。
宁炔抱着膝盖坐在一旁,正死死的盯着我。
那眼神,似乎想将我大卸八块一样。
顿时,我一咕噜爬起来。
掀开帘子发现其它同学还没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过头。
“仙家,你好点了吗?”
“好个屁!”宁炔冷声,“根本就没好过!”
“啊这……”是谁把我睡的死去活来,吸我阳气度命的,我气呼呼的看过去。
“瞪什么登,本仙碰你,是给你福气。”宁炔似乎能看到我脑子里想什么。
我气急,“你的了便宜还卖乖,昨晚要不是我,你早就魂飞魄散了。”
“昨天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女鬼扔下天台了。”宁炔直接一句阴恻恻的说道。
我立刻就住嘴了,弱弱的说道。“那昨晚我还为你去抢了人家灵堂。”
“门外的原来是你招来的。”宁炔直接一巴掌拍了过来,我一个哆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低头,我跟宁炔之间,也不知道是谁欠了谁。
我默默不在还嘴,但是这斯却蹬鼻子上脸。
“还有,你这个凡人睡觉不是磨牙放屁就是打嗝梦游,本仙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你知道嘛?”
宁炔说到这,一把掐住我的天灵盖,让我出去租房,说他宿舍住的不舒服。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会掀掉我的脑壳。
“可是我没钱出去租房子!”我立刻委屈巴巴道,我是真的没钱,我上学都是贷的国家助学基金,毕业工作后要两年内还清的那种。
“那你有命撞鬼吗?”宁炔将我的脸按向他,“本仙不能好好的休息就无法庇佑你,到时候那些恶灵邪祟就会前赴后继扑向你。后果,你自己考虑!反正见鬼的是你,不是本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