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上锦衣冷面男
眼前,身着飞鱼暗纹长袍长相俊美的男人持佩剑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个清蒸红烧大笨猪,给本小姐让开,你挡住我道了!」我叉着腰气愤地仰着头看他。
「你要看上本小姐你直说,不用试图引起本小姐的注意力。」
说完就见男人垂下眼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早就听闻,阮家小姐,纨绔不知礼数,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1
就在刚刚,我和丫鬟春莲在上京有名的繁华街道闲逛,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接连不断,好不热闹。
突然,一群锦衣卫从南快速跑过来围住了整个街道,为首的是位长相俊美的男人,脸色很冷,眸底像淬了寒冰,看起来很不好惹。
「不准动!现场的所有人都留在原地,配合锦衣卫办公,如有人拒不配合,别怪我们不客气。」
冷面男后边的随从大声呵道。
「各个店铺,厢房查清楚,不漏掉任何蛛丝马迹。」
男人清冷的声线传来,嗓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却不容小觑。
「是,大人。」
话音刚落,就见那人向他作揖便带着手下分几路进了各大店铺,剩下十几个人包围住路上的行人。
呵,锦衣卫这么牛掰的吗?我一向贯彻“时间就是生命”这句名言,现在有人想要我命,我阮知知第一个不同意。
「春莲,咱们溜吧!」我侧头在小花耳边轻声说。
结果,春莲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小姐,这……这不好吧。」
我扶额叹了口气:「本小姐的法则背一遍。」
唉!太怂了吧,我家春莲,真的是,难成大事。
「小姐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对的,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我家小姐永远是最棒的…」
听着春莲细小如蚊的声音,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跟上我。」
2
我猫着腰轻手轻脚地穿过人群,就快走出去的时候,突然被一大片黑挡住了去路,我向左挪,他跟着左走,我向右挪,他跟着右走。
big胆,我到要看看是谁敢挡本小姐。
我直起腰抬头,视线转到此人身上,
男人一身大红飞鱼暗纹长袍,面如寒玉,眉眼深邃,狭长的眸子中满是冷意,身上满是肃杀之气,此人正是刚才为首的冷面男。
我咽了下口水,心里默念了三遍“我阮知知天不怕地不怕……”
随即迈出小步子刚要越过他,就被他的剑一下挡了回来,力气之大,我一个没站稳,摔了个屁股墩。
「哎呦,疼疼疼……」,我忍不住哼哼了几声。
下一瞬,周边人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我坐在地上转头狠狠地瞪了回去,他们立刻没了声音。
「小姐……」,春莲担心地小跑上前,把我拉起来给我拍拍衣裳上的灰。
等我站起身后我叉着腰气愤地仰头看着他,「你个清蒸红烧大笨猪,给本小姐让开,你挡住我道了!」
「你要看上本小姐你直说,不用特意给本小姐留下深刻印象。」
呵,男人,很好,你成功的引起本小姐的注意力了。
3
话音刚落,就见男人表情一愣,随即挑了挑眉,垂下眸子淡淡道:
「早就听闻,阮家小姐,纨绔不知礼数,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随后他侧头冲着手下摆手吩咐道:「阮大小姐,有妨碍公务嫌疑,带走。」
说完,就看着两个雄壮威武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冲我走过来,转眼间就架起我的胳膊,瞬间我的jiojio便腾空起来。
我:???big 胆
「放开本小姐!放开!」,我奋力地扭着身子挣扎。
想我是堂堂上京首富阮正国膝下唯一的千金,我何时受过这种欺负,连皇帝都得给我爹几分薄面。
这男人!!???
奈何我一个弱女子挣不来两个大汉的铁胳膊,瞬间我没了力气,被架住的地方生疼。
这时,春莲凑到男人跟前想要给我求情。
我深吸一口气大喊:「春莲,别求他,去家里找我爹来,快去!」
求狗男人?怎么可能,我们阮家不孬。
就这样我被两个大汉架着围着上京绕了一圈,吃瓜群众像看猴子一样看着我,盯着为首冰块脸如松般挺拔的背影,我气的牙痒痒,
尼玛,今日,我上京第一纨绔美少女的脸算是丢尽了。
4
半晌后,我被带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门口,正红朱漆大门敞着,门上墨色匾额上题着“北镇抚司”四个烫金大字。
不一会儿,我被他们架到大堂内,里边阴森森的,冻地我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男人转过身来抬眼示意了下,身旁的大汉便松开我的胳膊,
突然没有了支撑力,我一下就瘫软在地上,四肢蔓延着麻意,没力气起身。
而眼前的男人抬起眼帘淡淡地扫了眼我,一言未发。
随后靠坐在金丝楠木椅上端起一杯茶,修长的手指拿起茶盖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叶,仰头喝了进去。
我:!??合着把我抓过来,看您老喝茶来了?
正当我想出声询问,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又焦急的声音。
「丫头啊…」
我扭头便看到身穿青色锦衣,头戴大金链子的胖乎乎男人——我亲爱的老爹火急火燎地冲我跑过来,瞬间我小小的身躯便充满力量。
还得是我爹,这人能处,出事他真来!
我爹跑上来把我搂在怀里,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
于是,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爹,他…他他欺负我,呜呜呜,我好委屈啊。」
「就是刚刚和春莲在街上玩…然后他就把我抓过来了。」
随后我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指向端坐在椅子上看戏的男人。
呵呵,撑腰的来了,狗男人,你完蛋了。
5
「爹,呜呜呜…你可要给你宝贝女儿做主啊!我、我…」
我装作一口气喘不上来,小声呜咽着趴在我爹怀里。
旁边的几个锦衣卫嘴角抽抽地看着地上的女人演戏,心想:刚才的母老虎哪里去了??
结果我爹抬头一看椅子上的男人,怔愣半秒后一把把我推开激动地走到那人面前:
「你…你你你!」
看,把我爹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该打!
结果下一秒,就看到我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真是辣眼睛。
这…这是要做啥?我懵了。
只见他睁着水灵灵的小眼睛望着男人,激动道:「侄儿啊,叔父可算找到你了!」
嗯???
此时,我和男人的表情同时是:Σ(゚д゚;)
虽然冰块脸面色如常,我还是隐约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慌张。
话音刚落,我爹还想上手摸人家脸,被人家嫌弃地后退几步躲了过去,然后我爹尴尬地抽回了手:
「侄子,你跟你爹长的可真像啊。」
「你爹,是叫慕辞样吧?」
「嗯,对,您是?」男人挑了挑眉,一脸疑问。
「唉,太好了,十六年了,可算找到你们了。」
「我是你阮叔啊,和你爹拜过把子的,快,咱们去找你爹。」
一瞬间我爹脸上便洋溢着春风满面的笑容。
说完我爹便揽着男人的肩膀往外走,留下弱小可怜的我在呆在原地。
爹啊,你莫不是忘了我,你的宝贝疙瘩了???
看着走远的两人,我没头没脑地起身也跟着去了冷面男的府邸。
6
到了慕宅,我爹看见来人就忍不住冲里边喊了一声。
「慕兄!」
嚯,瞧我爹这大嗓门,方圆五里都听得到。
「阮弟!」对面来人也很是激动。
然后,二人互相向对方跑过去,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就差抱在……
好的叭,他俩已经抱上了。
我站在旁边,打量了下慕叔,一身蓝色锦衣,虽到中年,帅气的模样却依稀可见,随后我又把视线投到冰块脸身上,别说,他和他爹还真的像呢。
「慕兄,当年苏州一别就是十七年啊,这些年我四处打听,都没有你们的音信,现在可算找到你了。」
「唉,说起来也难啊,当年生意不景气,我们去了南方,后来想给你捎信,找不到你了,这不因为小润的公职,我们又搬到了上京。」
「阮弟、丫头,先进来坐,辞润啊,去把爹珍藏多年的桃花酒拿过来。」
哦?原来他叫慕辞润啊。
我转头看他,他应了一声后察觉到我的视线冷冷撇了我一眼,就径直离开了。
说完慕叔父亲切地把我们招待进屋。
屋里一紫衣女人正在布菜,见到我们很是惊讶,放下手中的活跑上前就把我搂在怀里。
「呀,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真漂亮,叫啥啊?」说着女人还摸了摸我的脸蛋。
呜呜呜,她好美,好温柔,好像我从未谋面的母亲大人。
「慕姨,我叫阮知知,知我心意的知。」
随后我在慕姨怀里蹭了蹭,
呜呜,好香啊!!
7
片刻后,我们正唠着家常,慕辞润抱着一大坛酒进了里屋。
我灵光一闪,上演了一出大戏。
慕姨过来拉我胳膊去桌前吃饭的时候,我吸了吸鼻子,大叫一声:「呀!好疼啊。」
说完我捂上胳膊,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来。
虽然胳膊疼但也没到忍不住的地步,但我就是看“他”不爽,我拿他没办法,自然有人能办了他喽~
「怎么了,知知?」
慕姨连忙上前挡住他们的视线撩开我的袖子看。
一大圈红印在我白皙的胳膊上,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胳膊怎么成这样了。」
听到慕姨的问话,我装作怯生生的样子瞟了眼慕辞润,随后又很快垂下了头,一脸故作为难的样子。
「慕姨,是刚刚辞、辞润哥哥让他的手下架着我在京中走了一圈,怕是刚刚留下的吧…」
说完我又用余光瞟了眼男人,慕辞润正挑着眉,一言未发地看着我演戏,那双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能轻而易举地看穿我的小心思。
我心虚地垂下头,移开目光,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在慕姨身后,喊道:「呀!慕姨,我说错话了,不怪辞润哥哥的,都是知知的错。」
说完我又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挑衅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辞润,你过来,给知知道歉!」慕母大声一呵,吓的我心尖一颤。
我探出头去看着慕辞润径直地冲我走过来。
半晌,他静静地垂下眼帘盯着我,也没有要说话的动静。
「快点!」慕姨催促了下,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顿时,耳畔传来男人冷淡的声线还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滋味:「对-不-起。」
闻言,我抬头忍住笑意,露出狡黠的眼眸凝视着他:「没关系呢,辞润哥哥,我原谅你了。」
吼吼,倒霉了吧,让你欺负我,活该!
但是,疼也真的是疼,就当给他个小小的教训吧!
8
一柱香功夫后,我们围在饭桌前吃饭,我装成淑女的样子,夹了块狮子头放到嘴里小口小口地咀嚼着。
唔呜呜,别说,还真好吃欸!
我忍不住又夹了几块,
我爹和慕叔则一边饮酒一边叙旧,你一句我一句,从少年讲到成婚再到中年。
而我就认真地吃着红烧狮子头,身旁的事都是虚无。
「欸,说起来啊,原先咱们不是说过吗,你要是将来有个女儿就和我们小润定娃娃亲。」
慕姨笑盈盈地对着我爹来了一句。
「对,那咱们就亲上加亲了!」我爹激动地拍了拍大腿。
随后,长辈们便把目光投到了我和慕辞润之间。
额……沉浸在吃丸子上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被cue到了。
我有几秒的呆愣,夹起的丸子还没放到嘴里,就以好看的弧线,落到桌子上,biu一下弹到了慕辞润的碗边。
真Q弹…不愧是我阮知知看上的丸子。
我抬头顺着视线往上望,发现慕辞润正一脸嫌弃地看着我。
???于是我不服输地昂着我修长白皙的脖颈,瞪了回去。
男人神情一怔,片刻后,低沉的声线便钻进耳朵里:「母亲,我看阮小姐不是很满意这门婚事,这件事再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