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一条豹纹三角内裤,
从天而降,落在正在祭祀的暴君头上,
内官研究,“此神物应是系在龙臀上的”
暴君含笑脱衣,露出的大腚朝我袭来,
我大喊,“腚下留人!”
1.
一切的一切,要从我变成一条拉链开始。
作为社畜,我只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我的双脚双腿似是被什么捆住了,紧紧贴在身上。
而我目之所及的竟然是一大片黄色的帷幔,似乎是个床顶,不过这床着实大了一点。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肯定是熬夜造成的身体虚弱。
我使劲撑起身子,要迈开腿,却听到了一阵“刺啦”的声音,像是拉链卡了许久,被扯开的那种声音。
我想着,我也没穿牛仔裤睡觉的习惯呀。
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身子就是截拉链!
是拉链!那种银白色的,老长一条的拉链!!
拉链的锁头往上分开了一点,似是我迈开腿造成的。
啊啊啊!!
我变成了一条拉链,我的腿竟然就是拉链的两条齿轮!!!
突然,一双大手将我拿了起来。
面前的男人俊美异常,瞳孔漆黑肤赛雪玉,只不过他手的温度似乎比我这个拉链还冷。
紧接着他就将锁头往上拉了拉,似乎有点疑惑怎么拉不动。
“救命!”
我在内心无声呐喊,他拉的不是锁头,是我的腿啊!
哪个黄花大闺女,要被男人这样摸呀?
就算我是一个拉链,但是我还是有感觉的。
我特么感觉他冰冷的手就是在磨蹭我的大腿。
我暗暗使劲,将锁头又往下拉。
几番较劲下,他手上的肉被我不小心夹住了,
他轻“啊”了一声,将我摔晕地上,
“月食族上供的项链怎么还咬人呢?”
2.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周围一片昏暗,似乎是有衣服罩在了我身上。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出现,“陛下,自妾入宫,今日还是第一次被诏幸呢。”
“是母后替孤做的决定,她诏幸你的,去找她吧。”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就是那个捡起我的男人吧。
听这意思,那男人竟然是皇帝?
我不仅变成拉链了,我还穿越了?
就在我正要为我不幸的命运怒吼时,就听见一阵耳鬓厮磨的声音,二人声音渐小,似是一同倒在了床上。
“陛下您也太坏了,这是太后赐来助兴的酒,您怎可倒妾身上?”
“孤就喜欢你这幅....湿..透的样子。”
男声语调缓慢,似是含笑说着,无端透出一股魅惑。
我听此话,心急如焚,此等干茶烈火男娼女盗,我怎么不在场!
我都变成一拉链了,我还遵守道德干嘛?
我蠕动着身子,一截一截的朝衣服外面挪动,终于让我探出个头。
正准备抬头默默欣赏呢,就见那女人突然被一脚踹到在地上。
“家暴?”
“啊,是暗杀!”
那女人手上拿了一把匕首就朝榻上的男人袭去,可一点不见刚才的娇滴滴,“昏君,我要替天行道!”
那男人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只能狼狈的躲开摔到我身边。
“护驾!”他大喊。
在女人刺来那千钧一发之时,他摸索到地上的我,便朝那女人头脸狠狠的甩去。
我被砸的七荤八素,那女人脸上也是一道醒目的红痕。
外面冲进来侍卫,将那半晕的女人拖出去了。
“那酒里下了药,去问问太后。”
男人坐在床榻上,衣襟半敞,在侍卫都下去后才颓然的躺下。
我正要感慨,古代皇帝也不好当呢,就感觉自己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原来那女刺客的匕首也划伤了我的身子。
现在我变成两截了,在剧痛中眼前出现一道白光。
一个机械的电子音在脑子里飘过,
“完成保护任务1,消耗生命值1”
我还没想明白,紧接着就是一阵强烈的失重感,我在天空中快速下落。
掉落的方向竟然是那男人的头顶,
而我竟然变成了一条豹纹内裤,还是三角系带的!
3.
下面似乎在举行祭祖大典,而我直直地落在了刚见过面的那男人头上。
他面前的国师瞬间就跪了下来,“这是天降祥润啊!”
“高祖杀豹获天机,现在竟然有豹皮自天上而降,高祖的圣意!”
祭坛下的臣子也全都跪了下去,高呼“高祖圣意”。
而我自然也被妥善装在匣子里,在祭祀结束后被呈给了皇帝。
内官捧着我,再三思索,
“此神物应是一贴身衣物。”
“拒高祖古画分析,这应,应是系在龙臀上的。”
男人修长的指头挑起我,细长的眼眸微眯,
“高祖的臀部如此之小?”
我经此一遭,精神早已恍惚了,直到他的白腚朝我袭来时,我才清醒。
看着那白晃晃的大腚,我高呼:“腚下留人!”
在我品学兼优的前二十几年,我从未想过“腚”这个词会从我嘴巴里说出来。
当然我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面对一个男人的大腚。
虽然我快速的闭上了眼睛,他也仅仅只是半褪亵裤。
但那抹晃眼的白色还是冲击力极大的扎根在我心里。
我是个拉链时,我还有支点可以站起身,但我只是一条内裤啊,我连动一下都不行。
所以我只好说话了,作为一条豹纹内裤开口了。
面前的男人果然震惊,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摘下佩剑指着我,
“你是何物,妖孽还是神仙?”
我想起了电子音里那句“保护任务”,我就是因为他而断了身子,难不成是让我保护他?
现在面对着那轻易就能将我划破的剑峰,想着我还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立马战战兢兢地说,
“我其实是神...”
“是高祖,对..是高祖派我来保护你的...”
男人稍有迟疑,薄唇紧抿,
“高祖的亵裤竟然也能成神?”
4.
我接受了男人的“高祖亵裤之神”的猜测。
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高祖宽厚仁慈,好善乐施,所以他老人家仙逝后,我自然也随之成了道。”我随口瞎编。
男人“呵呵”冷笑一声,
“高祖晚年好炼人丹,死后活人殉葬,这样也能成仙?”
“孤看你不是什么神仙,而是一区区小妖罢了。”
他提剑就向我戳来,我虽然没有手,但还是条件反射去护住自己的肚子。
过了一会儿,身上没有传来一丝一毫的疼痛。
我悄悄睁开眼,看见那剑就停在我面前几厘米的样子,男人使着劲却怎么也无法伤我分毫。
看来,只有别人能伤了我,他却不能。
我连忙解释,“你真的是来保护你的,我昨晚还救了你一命呢!”
“什么?”
“拉链啊,就是你用来打那女刺客的东西。”
他听闻此话,满满放下了剑,眼里的防备稍许放松,
“难怪,孤昨日看那形状奇异的项链竟然自己站起来了,后来就消失了,是你替孤挡下那一刀?”
其实不是的,是你拽着我就呼人家脸上啊!
我内心哭泣,但还是连忙点头,“对,对!”
突然,面前的男人将烛火一熄,拉着我进入到了被裘里,我不明所以,他却悄声说,“摄政王和太后的探子都来了,别说话。”
男人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清淡但又无法忽略。
我紧贴在他露出的胸膛上,身体温凉,光滑似玉,还有胸肌。
如果我是一女子我会害羞,但是我只是一条内裤。
我心安理得的蹭了蹭,感谢面前的男菩萨。
这两天受的刺激太大,不经意间我竟然睡着了,再醒来时,面前的男人已经吐露均匀的呼吸声了。
我扭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身为一条内裤竟然也能动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什么破电子音说的保护任务,看看这皇帝当的,身边人都要杀他,我就四条命还是先苟着吧。
于是我悄悄迈着我的腿,也就是两块布料的褶皱,爬上窗户狂奔。
只是我未曾想到,窗户下面竟然是一条小河。
我身不由己的随着溪流,一路飘的天昏地暗。
终于,一个疯疯癫癫脸上脏兮兮的女人将我捞了起来
“皇上,皇上给妾身赐宝物来了”
5.
我在她手里被蹂躏了好几天,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此处原是先皇的赵宸妃居住的地方,两人为了情趣修了这条小河道,先皇御赐什么东西,就顺着这条河道飘下来。
而先皇死了后,这宠妃虽没被殉葬,但也被现在的太后锁在这院子里逼疯了。
“都是萧静妃那个贱女人,她抢走了我的一切!”
“大姐,你别说了,消停会。”
我开口安抚宸妃,她的脸上都是被掌掴的红印,是现在的萧太后每天派人来打的。
她本就疯了,见我说话也并不吃惊,只是紧紧贴住我,“皇上,您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臣妾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不如待在司马炽那皇上身边呢。
至少我不用被这个疯女人一会戴在头上,一会又当毽子踢来踢去,甚至还要充当魔镜的职责,
“皇上,你看宸儿还美吗?”
我从她脏污红肿的脸上实在是看不出美丑,但还是说,“你很美。”
“要是你把我还给皇上,你会更美。”
“皇上,这可是您赏赐给妾身的,怎么能要回去呢?”她紧紧拽着我不松手。
夜间,我突然听见院外一阵嘈杂声音,远远望去天边有火光。
宫人的声音传来,“摄政王杀进宫了,快逃命吧!”
此时我脑海里的电子音也“哔哔”的在叫,
“保护人物危险,保护人物危险!”
“请注意,保护人物死亡,任务者死亡。”
我去??
这破电子音当时说话说一半,现在告诉我只要司马炽死了我也得死,我是个拉链我还有点攻击力,我是个内裤我能干嘛呀?
我扑到敌人的口鼻上,捂死他们吗?
宸太妃也听见了声音,她一个激灵爬起来,怕手兴奋道,“萧静妃,你马上就死了,哈哈哈。”
我正准备开溜赶紧找司马炽,她却一把揪住我,冲入了一个柜子里,待她摸索了一番,柜门后面竟然出现了一条密道。
“皇上,妾身这就带你走。”
我,“....”
大姐,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待她带着我拐进密道,七拐八拐就见前方有亮光,但另外一个岔路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竟是两个侍卫护送着司马炽,司马炽鬓发全乱,身上带血。
而后方竟还跟着几个蒙面的刺客,那两个侍卫迎战上去,浴血厮杀中,一名刺客从后方偷袭,竟是要近身抹掉司马炽的脖子。
不行!!
司马炽死了,我也活不了的!
我小宇宙迸发出巨大的能量,挣脱了宸妃的手,直直朝那刺客扑去。
“咚”
“刺啦”
两声过后,刺客浑身抽搐着倒地。
“完成保护任务2,消耗生命值2”电子音无情响起。
我悲哀的发现,
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带电的筋膜枪。
6.
没想到,没想到。
这几天我的“没想到”已经说了N次。
但是我还是没想到,最后的逃亡之旅竟然变成了我,宸太妃,还有皇上司马炽。
自从宸太妃见到司马炽之后,立马就抛弃了我。
“皇上,您终于来见臣妾了!”
这个疯女人,竟然把她诅咒了无数次仇人的儿子当成了先皇。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和司马炽贴贴,在树林里露宿的第一晚,她就悄悄靠近司马炽的身边,“皇上,让妾身来侍寝吧!”
司马炽面无表情,转身拿起我,开动按钮就杵到了宸太妃身上。
宸太妃一阵抽搐后,晕倒在了地上。
没错,我现在在这个逃亡小队里的角色是武力担当。
“不太好吧,她也算是你的继母来着。”
司马炽冷哼一声,“孤的继母多着呢。”
随即他靠在树上,闭上眼睛假寐,初春的风瑟瑟,灌起他的衣袖,没一会他又睁开眼。
“喂,你不冷吗?”
“第一我不叫喂。”
“第二我是神,你觉得神会冷吗?”
我只是个筋膜枪,我会冷吗,我躺在冰冷的地上默默流泪。
“既然你已经使出了雷电之力,为何不生堆火?”司马炽终于说出了真实想法。
听闻此话,我愤怒的直了起来,一蹦一蹦地朝他跳去。
“你不知道神也有冷却时间吗?”
能不能让我这个刚从豹纹内裤变成筋膜枪的少女好好休息一下!
司马炽见此不说话了,他紧了紧外袍继续闭上眼睛。
我看他现在面色苍白,嘴唇淡的都没色了,心想要是他今晚冻死在这,我也没命。
于是我跳过去,戳了他两下,
“我教你钻木取火。”
司马炽眉头皱了皱,开口就道,“孤怎会干此等事。”
“冷死还是去抱些木头来,自己选。”
总不能让我这个筋膜枪去砍柴吧。
最终,司马炽还是妥协了,我们烤上了火。
此时司马炽已是面目黢黑,脸上全是黑一块灰一块的碳火印子,手上也是被木屑刮得口子。
他倒没抱怨,借着火光,挑着掌上的刺。
“小时候,我和母后在冷宫里也干过,但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养尊处优呢。”毕竟对司马炽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浪荡的皇家少爷。
司马炽没接话,转移了话题。
“你既说是高祖让你来保护孤,就将孤护送到宁阳郡,那里是国舅的驻地。”
他停下了手上动作,将我拿了起来,俯视我。
司马炽突然勾出一抹笑容,我敢打保票,他当时面对那女刺客就是这么笑的,要不然那女刺客也不会恍神。
“事成后,为你修庙纳奉少不了。”
面对此等美男子的勾引,我就算变成了筋膜枪都还是抵御不了。
激动的心情下,我自动开启了震动模式。
我饿虎扑食,跳到他身上。
整个夜晚的林间,传来了男子的低喘声以及“嗯嗯啊啊”的不明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