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痛感并未传来,头顶传来男人的笑声,在我正要抬头的时候,他快准狠地切断了我的小指。
刹那间鲜血如柱,喷涌而出。
我疼的在地上打滚儿,十指连心,当真疼的厉害。
“划花脸多没意思?更何况,我身边的狗自然得赏心悦目。你既然得罪了夫人,就先砍你一根手指头作为赔罪吧。”
带血的刀子被扔在地上,裴雅雅似乎被吓傻了,但很快冷哼一声:“叫你跟我作对!真是活该!”
她转身走了,江北屿凑上来拍了拍我的脸,“带她去看看。”
“是老大。”
黑头带我去了医院。
那根小指头竟然还能接上。
只是我不想接了,我想永远记住今天。
江北屿根本配不上我的喜欢。
甚至连霍震玄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确定吗年姐?不接的话那可就残疾了啊,你不是最喜欢弹钢琴吗?”黑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底满是担忧。
我摇头苦笑:“呆瓜,我已经是残疾了啊”
他看着我,没再说话。
躺在床上,小指隐隐作痛。
麻药劲快过了,今晚注定无眠。
如果我被疼死,也不知道那个傻子会不会难过。
想到霍震玄,我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他了。
“笑得这么开心?在想什么?”
粗粝的大掌拂过我的腰肢,我下意识推开,却被他死死捏住手腕。
“喜欢上别人了?对我连装都不肯了?”
我被他死死钳制着,根本动弹不得。
“没有,只是我今天刚做完手术。”
他这才去看我包成粽子的右手,声音忽然软了几分。
“今天的事委屈你了,但雅雅那丫头就是小孩子脾气,你以后看到她躲着些。”
“知道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子酸涩,但我没再开口。
他这才满意地亲了亲我的额头,正要转身离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没喜欢别人对吧?”
“嗯。”
那天之后江北屿来我这里似乎变得勤快了不少,我也见过裴雅雅几次,她神情憔悴,似乎过的并不好。
跟着一个神经病怎么可能过得好?
我收敛心思,开始默默担心霍震玄。
都去了两个多月了,早就该有消息了。
“年姐,老大让你去地牢一趟。”
黑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不对,我心里也顿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