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是下午十分,陈嫣然母亲宋秋莲,父亲陈有民早已在大厅等候。
见二人拉着手,有说有笑走进来,陈母陈父顿时火冒三丈。
“等了你半天,就带这废物过来?”
陈有民很是气愤,说完指着手表:“看看,几点了!”
宋秋莲更是梗着脖子吼道:“小然,以后干什么事别带这废物成吗!真不嫌丢人!家里已经商量好了,过段时间给你找个好人家,到时候就离婚。我们实在是受够了,不想再丢这个人!”
叶放一阵沉默。
男主真够失败啊,怎么混成这样了,被老丈人一家指着鼻子骂。
陈嫣然紧紧拉着叶放的手,用眼睛告诉他不要担心,而后看向父母:“爸,妈。我再说一遍,叶放只是没本事,撑不起这个家,其余哪里不好?我是不会离婚的!你们想都别想。”
叶放甚是感动,深情的看着陈嫣然,由衷喊了一声老婆。
陈母顿时语塞。
陈父直接将茶碗拍在桌上:“陈家迟早要毁在这个废物身上!”
宋秋莲气都眼泪都流了出来:“妈想让你过有头有脸的好日子,而不是现在这样窝囊!”
老两口说归说,骂归骂,却始终改变不了陈嫣然的主意,陈嫣然哼了一声,高高的仰着头,拉着叶放往里屋走。
“小然,妈和爸都是为你好。对了,今晚祖母寿宴,你都准备好了?”宋秋莲擦了把眼泪,一脸郑重。
“放心,都准备好了。奶奶见了一定会开心的。”陈嫣然甚是得意。
“那就好,不然你叔父一家又要瞧不起咱们了,待会第一个庆寿的就是你,多用点心。”宋秋莲说道。
“嘿嘿,妈,东西我都给叶放了,到时候我俩一起去。”
“你说什么!”
宋秋莲吃了一惊:“这可是咱陈家的大事情,你带他去丢人现眼吗!”
一旁的叶放微微摇头。
其实他一点不想去。
这几年,叶放在陈家受了不少窝囊气。
生意失败了怪他,家里人出事了怪他,就连某个亲戚的孩子考学失败了,还是怪他。
被人当众羞辱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尤其是陈嫣然那个堂弟陈铭,经常趁陈嫣然不在,喝了酒殴打自己。
每想到这里,叶放都唏嘘不已。
“妈,你这是什么话。我跟叶放是一家子,祝寿当然要一起了。哪来的丢人现眼?”陈嫣然问。
“看看,这就是教出来的女儿!你说一句她顶一句,等我们老了,他还不得反过来教育我们!”陈有民气的右手直抖。
宋秋莲也是一肚子火:“还不是你生的女儿,能怪我吗!生了女儿不教养,你也有责任!”
老两口一下吵了起来,现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陈嫣然偷偷一笑,对叶放说道:“快走,再不走头就要炸了。”
别看陈嫣然这会轻松,心里其实紧张的要死。
祖母一直很疼爱自己,即便知道叶放是个废物,也还是偶尔偏袒一下,这才保住了叶放,同时也是陈嫣然抵抗父母的底气。
所以今晚的寿宴一定要做到最好。
否则遭殃的是陈家,陈家必然会将所有的怨气撒在叶放头上,那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他。
过了会,陈有民和宋秋莲停止了吵闹,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挥了挥手,示意时间差不多了,要尽快去祖母家里。
一家人分次序上车,叶放最后,自然也就坐在了最后面的座位。
空间逼仄,坐垫狭窄,叶放不经意用手摸了一下,居然满是宠物毛发。
这是狗坐的地方!
一整个路上叶放心里都憋得慌。
刚下车,抬头就看见陈嫣然的表弟陈铭。
陈铭长得白白净净,穿一身淡色西服,看起来十分儒雅。
但就是这么一个文文静静的人,却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
见陈嫣然一家下车,陈铭也不问好,而是当着众人面嘲讽叶放:瞧瞧,这不是那个废物叶放吗?你来干什么?”
陈嫣然脸色一变:“陈铭,你好好说话。我们是来祝寿的,不是来吵架的!”
“我没跟你吵架啊。我只想告诉你,这里只有人能进去,狗不行。”
陈铭轻轻摇手,几个人突然走过来,将门口围住,只留下一个入口。
陈嫣然不想惹麻烦,低着头拉着叶放往里面做。
“哎哎哎,干什么呢你?没听见我说话吗?这里只能人进去,狗不行。嫣然,你要进去可以,别带狗啊。”
陈铭说完哈哈大笑,众人看着叶放,也都跟着笑了出来。
陈嫣然顿时气上心头,怒声道:“陈铭,你太过分了!你给我让开!”
“我偏不!除非你把狗留在这。”
陈铭故意走了一步,将叶放和陈嫣然隔开。
那动作很明显了,你陈嫣然可以进去,叶放,不行!
叶放紧紧咬牙,冷声说道:“给你次机会,让开!”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奇怪,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叶放,居然敢说话了。
陈铭眼珠子一转。
“好小子,看你主人在,牛逼了啊,信不信我待会……”
啪!
叶放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去你妈的!”
“说谁是狗呢!我抽不死你!”
叶放忍无可忍,一巴掌抽完又是一巴掌,两巴掌把陈铭抽在地上,叶放觉得不过瘾,当直接骑在陈铭肚子上。
啪啪啪!
又是三巴掌,抽的陈铭差点去见马克思。
“啊!你打我!”
陈铭这才反应过来,洁白的领口全是鲜血,身后几个汉子也都回过神来,却是没一个人上前阻拦。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
最为震撼都要数陈嫣然了。
她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叶放:“叶放……你……打得好!!”
陈嫣然也是很快反应过来,小声拍手叫好。
陈铭被打的遭不住了,一个地滚爬起来,擦了把鼻血,指着叶放吼道:“小子,我弄死你!”
说完,陈铭抄起板凳就往前冲。
叶放也不含糊,论起袖子准备硬干。
“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门口走来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