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会娶你。”
简简单单几个字像是从天而降的惊喜,砸的司瞳晕晕乎乎的。
薄辞深竟然和南明鸢离婚了?!
司瞳脸上满是幸福的红晕,她吸了吸鼻子,正想再说几句甜言蜜语,忽然薄辞深的手机响起,她扑了个空。
“什么事?”
薄辞深淡色起身,单手插兜,冷峻的侧脸在阳光下勾勒出深邃的弧度,俊美的蛊惑人心,就是神色淡然冷漠一点也不像刚求过婚的样子。
司瞳咬咬唇,心里有些幽怨,然而想到薄辞深说会娶她,甜蜜瞬间驱散了幽怨。
她摸着自己打了石膏的腿,眼底满是贪婪和得意。
苦肉计没白用!
薄辞深心里也是有她的!
薄辞深没有注意到司瞳的眼神,他挂了电话,捡起挂在椅子上的衣服,淡淡的扫了司瞳一眼,语气轻缓。
“你好好养病,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嗯嗯,你去工作吧!”
司瞳虽然很舍不得,但还是温柔的走薄辞深,病房里重新陷入了安静,司瞳直着身子坐在床上。
不急!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最讨厌的南明鸢终于滚回她的贫民窟了,她马上就能嫁给辞深哥了!
司瞳慢慢笑了起来,笑容里是狂热的贪婪。
司瞳拨通了一个狗仔的电话。
爱情,权势!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如今都唾手可得,再也没有人能阻挡她成为薄氏的夫人!
医院外,林深看见薄辞深出现匆匆给他开门。
薄辞深敛眉坐进车里,将外套放在一旁,揉了揉太阳穴,“刚才的事情,你具体说一遍。”
林深看了眼薄辞深的脸色,正色道:“昨天爆出的消息,南家大小姐回来了!”
即便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有一会儿了,但是林深脸上的震惊却没有丝毫减少。
要知道。
在京州这个地界,南家曾是不输薄家的存在。
曾经,也是能和薄家在商场上平分秋色,只可惜三年前,南氏唯一继承人南大小姐殒命邮轮。
两年前,南氏总裁和夫人更是祸不单行,双双车祸丧生,南氏从此开始没落。
可如今,南家大小姐竟然死而复生回来了!
怎么能让人不震惊!
“南家大小姐?”
薄辞深修长的指尖轻敲,眸底一片漆黑的沉,“你去查一查南家最近的动静,南家最近不会太平。”
“是!”
林深应了一声,转过去看前方的路况。
车安静的行驶在路上,光影错落,透过玻璃,落在车里男人微敛的眼眸上,落下一片好看的阴影。
“南明鸢最近怎么样?”
在他的认知里,南明鸢一个贫民窟出身的女人,必定是爱财的。
从她当初不顾他厌烦也要嫁给他来看,这一点绝对没错。
她离婚也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欲擒故纵,想得到自己的心;要么,就是觉得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所以想要拿钱走人。
如果是后者,南明鸢现在应该已经在着手卖房子了。
林深自从自家总裁和夫人离婚后,莫名的听到这个名字,就后背发凉。
“薄总,您问的......是哪方面?”
薄辞深睥睨的看着林深,眼底的不耐显而易见。
林深心头一颤,迟疑着开口:“南小姐最近没有消息,甚至......她都没有回别墅。”
说到这个,林深心里也很是疑惑。
要说夫人向来性格温顺,心里只有薄总一人,离婚只要了房子,肯定是没地方住,没想到却和消失了一样,能去哪儿呢?
没卖房子?
薄辞深闻言脸色也沉了下去,眸底一片寒冰,“她倒是能忍。”
一个朋友都没有,也没出过远门的人。
不过三天,她肯定会回来!
......
“砰!”
此刻,薄辞深认为“一定会回来求饶”的南明鸢,正冷着脸坐在南氏会议室的主座上,拍碎了一个杯子。
“有什么不满说出来,我一并解决。”
擦干净手,她掀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一眼下首一排股东。
安静的沉默中,有位老股东坐不住了。
中年男人站起来,不悦的指着南明鸢,满脸嫌弃,“你一个女人,凭什么一来就要进董事会,你会管理公司吗!”
“真要你管公司,说出去,那我们南氏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南明鸢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不屑的看着说话的人,”大概你是年纪大了耳朵不清楚,我是要成为董事长,不是进入董事会。“
“管你是什么,只要有我在,就不行!”
“哦,这样。”
南明鸢从容不迫的对上他暴躁的表情,朝门外招了招手,门口守着的保镖冲了进来,干净利落的拖着刚刚说话的股东走了出去。
然后又进来三个人站在南明鸢身后,个个黑衣墨镜,鼓鼓囊囊的衣服下是明显的肌肉。
“还有人有意见吗?”
南明鸢摆弄着手里的一支笔,语调冰冷,“正常的意见!”
这一行为完美的震慑住了在场的股东。
南宁昌坐在左手第一位的位置,脸色青白变幻。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侄女失踪三年,居然会变得这么杀伐决断,连他想虚与委蛇的机会都不给!
不过还好,他手里还有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