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
海澜苑。
夏绾绾从小区中离开,她面带思索,夹杂着一丝丝焦急。
刚刚她去找陈渊,迎接她的是黄乐然,都是琴岛市上层圈子里的富二代,夏绾绾与黄乐然虽然不熟,但也早有耳闻。
可看黄乐然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明显是有问题啊。
将车停在路边,夏绾绾拨通了洛雅欣的电话,“雅欣,是我。”
“绾绾有事吗?”
说来也巧,夏绾绾和洛雅欣正好认识。
“找你打听个人,你知道陈渊在哪吗?”夏绾绾开门见山。
洛雅欣在电话中显露好奇,“陈渊,你找他干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夏绾绾:“我刚从黄家出来,黄乐然告诉我的,说昨晚上他跟你离开了;我找他给我爷爷治病。”
“他还会医术?”
听着洛雅欣惊奇的语气,“什么叫还会,他还会什么?”
“没事,他住在太古城那片的速八酒店呢。”洛雅欣又道,“等会儿我把他电话发给你。”
“……”洛雅欣躺在闺房的大床上,笔挺的玉腿抬起,睡裙滑落,她撇撇嘴道,“等有机会见面说吧。”
“好!”
打过电话,夏绾绾在酒店接到了陈渊,直奔夏家。
穿过宽敞的别墅客厅,来到二层老爷子的卧室。
卧室里,人不少。
夏钧山眼里闪过不悦,“绾绾,这就是你说的医生?”
“对,就是他。”
“嗯,等会儿让他看看吧。”
夏钧山没有再说话,但眼中的轻视呼之欲出。
昨天将老爷子从乡下接来以后,夏钧山便找了琴岛市三大名医之一的陆中良,只可惜陆中良来了之后诊出了病症,治疗之后反倒是更重了。
说是什么陈年旧疾,难以拔根。
总之一句话,治不好。
夏老爷子躺在床上,呼吸声像个破风箱,有气无力,连神色都差了许多。
“陈小子,你来了啊;”
“你看看,我就说不来吧,我一来全都把我当病老头了,屋不让出床不让下,难受死我了。”
陈渊皱眉,“怎么回事,怎么严重了这么多?”
夏绾绾看了父亲一眼,才道,“昨天,陆医生来给治疗过以后,爷爷就这样了。”
“怎么治的?”
“你怀疑陆医生的医术?”夏钧山淡然发问。
不等陈渊回答,屋子里又来了人,夏家佣人领着陆中良和他的孙女兼助手陆无双来了。
陆中良来主要是为了看一下夏绾绾口中的高人怎么治疗老爷子的病;
夏钧山之所以让陆中良旁观,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陆中良是名医,有他旁观能甄别庸医滥竽充数的作用。
“夏小姐,这就是你说的能治夏先生病的人?”陆中良扫过一圈,发现屋子里只多了陈渊一人。
“对!”
陆中良深深看了陈渊一眼,语气带上了些许冷意,“虽然倚老卖老的行为不妥,但中医这一行确实是需要时间来研究的,小子,你觉得能治夏先生的病?”
“不试试怎么知道。”陈渊笑笑。
“试试!”陆无双娇叱,她是陆中良的孙女兼行医助手,“这可是人命,是你能随便试试的吗?”
陆中良也道,“医术是救人的,可不是你拿来做实验用的。”
“看看不就知道了!”陈渊自信一笑,“有银针吗?”
“有。”夏绾绾早就备好了。
解开老人的衣服,陈渊捻出银针,干净利落的开始施展。
旁侧,陆中良的眼神从轻视,转到凝重,然后是震惊,最后是难以置信的狂热。
他看到了什么!
三才针法!
华夏针灸榜排名第三的三才针法,不是说当今华夏会这种针法的寥寥无几了吗。
便是陆中良,他也是在年轻时候有幸见过一位老前辈施展,仅此一次,便念念不忘。
柱香时间后,陈渊面不红气不喘,像是很轻松般的便结束了施针。
“好了。”
不用他说,夏老爷子的呼吸已经平稳,也不再有破风箱般的撕裂声,治愈效果显而易见。
“你是……不。”陆中良赶紧改口,“先生师承何人?”
“略懂医术而已,哪敢提师傅名讳。”陈渊笑笑。
陆中良的眼中敬畏之色却是越加明显,“刚刚见先生年轻,便起了轻视之心,实在是惭愧啊,敢问先生名讳?”
“陈渊!”
旋即,在旁人震惊的目光中,陆中良竟然执弟子礼道,“不曾想陈先生竟然施展的是华夏针灸榜排名第三的三才针法。”
“医术一道博大精深,年岁虽然是磨砺医道的见证,但有时候医术看的不光是年岁,还有天赋与机遇。”陈渊淡淡开口。
“陈先生教训的是。”
“爷爷!他不就是针灸强一点吗,你干嘛对他这么客气。”陆无双看不下去了。
“住口!”陆中良训斥。
陈渊笑笑,“给我笔纸,老爷子的病想要痊愈还需以中药治疗。”
拿过纸笔,陈渊思忖稍许直接落笔,十几味中药出现在药方上。
“我能看看吗?”
陈渊大方的递过去。
陆中良仔细看着,眼中的神色却越来越振奋。
“妙啊,妙啊!这两味药搭配在一起,能够中和掉天花粉的毒性。”
看完药方,陆中良满脸赞叹,他看着陈渊带着尊敬,“陈先生的医术,远超于我啊。”
陈渊笑笑,“我也是正好遇到过这种病症,才能对症治疗,论起医道,陆先生久负盛名,自是我不能比的。”
他如此一说,陆无双的小脸才好看了不少。
“都是虚名,今日见了陈先生,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说完,陆中良又转头向夏钧山道,“夏先生,我惭愧啊,就不在这久留了。”
“好,我送陆医生。”
陈渊的医术得到了陆中良的认可,同时老父亲的病也肉眼可见的轻了不少,夏钧山脸上带着微笑,心情大好。
“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夏绾绾好奇的看着陈渊。
陈渊依旧那番说辞,“恰巧遇到过这种病症,所以对症下药就行啊。”
夏绾绾玉指夹着一张银行卡,目光诚恳道,“谢谢了,这是诊金。”
“诊金就不必了,我也是老爷子看着长起来的。”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我说过会有重谢的。”夏绾绾嘴角浮出笑意,“你没没问这卡里有多少?”
“有多少?”
“二十万。”
陈渊笑笑,若是以前他可能就眼热的接下了,但现在金钱于他来讲,如粪土浮云无异。
可下一刻,陈渊心头有念头浮出,神色一动。
“怎么了?”夏绾绾清晰察觉。
陈渊讪讪一笑,“诊金就不必了,若真想感谢,可以给我去买几种药?”
“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