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冷不丁的响起来,姜喜被从惊诧中带回了现实。
沈政年冷冷启唇,“进。”
门被推开。
夏亦航的父母进来,看看沈政年直接愣住了,“政年,你怎么在这里?”
夏父低声说道,“政年是医生。”
夏母才寻思过来,忙上前问道,“政年,姜小姐是你的病人?”
沈政年不置可否。
夏母的眼泪刷的一下落下来了,“政年,那你能不能帮我们劝一劝姜小姐,亦航他鬼迷心窍,对姜小姐动了粗,亦航肯定知道错了,还请姜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亦航一次吧,亦航只是太喜欢她了。”
姜喜见过夏母,也很熟悉她,当初夏母是如何羞辱自己的还历历在目,只是那时候因为对夏亦航有感情,坚定地相信他给出的一定可以说服母亲的承诺。
所以此时此刻的姜喜也就明明白白的知道,夏母脸上挂着的泪珠无疑就是鳄鱼的眼泪。
夏母心里肯定恨死了,恨自己要向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低头。
姜喜冷笑一声,“夏太太,我跟您没什么好说的,夏亦航触碰了法律,自然会有法律制裁,我不会插手,当然,我也不会原谅。”
夏母眼睛飘过一抹憎恨,却又瞬间消失,为儿子坚持伏低做小,“姜小姐,你非要看着我给你跪下不成吗?”
姜喜咬着牙,一声不吭。
夏母握紧拳头,真面目终于露了出来,“姜喜,我听说你姐姐是我老公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实习律师,还没转正吧?你姐夫的公司的最大客户也是亦航帮忙介绍的?你最好想清楚,是拿一笔钱,把这件事情一笔勾销,还是让你姐姐和姐夫陪着你一起日落西山?”
姜喜蓦地抬眸,气的浑身发抖。
此时此刻,夏母的脸上几乎写满了罪大恶极。
她盯着姜喜,几乎确定了姜喜一定会点头。
姜喜的心里悲凉一片。
一个普通人,难道连拿起法律武器为自己维护权益的权利都没有吗?
一个普通人,就注定了要被金钱权力压在五指山下不可自救吗?
骤然之间,沈政年轻笑出声。
安静的病房起了声音,尤其显得朗朗,瞬间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夏母脸上挂不住,说道,“政年,你知道的,我就亦航这么一个儿子,但凡姜喜吃软不吃硬,我也不可能狠心来威胁她,这姑娘看不清局势,我就帮她好好看看。”
沈政年拍拍手,鼓掌后说道,“堂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原来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恕我孤陋寡闻,若是被爷爷知道......”
夏母后背一凉,不悦的说道,“政年,虽然堂姐和你一年见不了一次面,但是我们的血缘关系毕竟摆在这里,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外甥遭遇牢狱之灾吗?政年,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你要清楚亲近远疏。”
沈政年用一次性纸杯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随手递给了姜喜。
姜喜不明所以的接过来。
却见沈政年轻轻的揉了揉姜喜的头发,目光堪称温柔,“还疼吗?”
姜喜:“???”
夏母的脸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心里闪过一抹不妙的念头,“政年,你......”
沈政年掀起眼眸,温柔荡然无存,似笑非笑,“堂姐要我分亲近远疏,我自然会分得清,堂姐,介绍一下,姜喜,我的太太。”